禇葳有個毛病,嗜睡,這可能是在研究所老被折磨睡不著的原因。
所以躲進衣櫃沒多久,狹窄又黑,一看就很好睡,禇葳一下子就睡著了。
深夜,有一道紅色的影子在衣櫃外站了許久,陰風颯颯,窗子沒有打開,窗簾卻無風咆哮一浪接著一浪。
詭秘的臥室裡隻有那道紅色的影子明明滅滅。
不過禇葳一直安全。
由於睡得太死,還得係統提醒他要做任務。
係統:“因為宿主遞了手帕,請宿主在一分鐘內完成猥褻崔時郢的任務。”
禇葳被叫醒的時候還有點茫然,待得太久,腿都有點麻,跟螞蟻爬一樣。
係統:“崔時郢就在櫃門外。”
櫃門開了一條小縫,崔時郢還穿著那身尷尬的紅裙子,胸肌都快兜不住。
“好啊。”
禇葳毅然決然地出了櫃,還差點摔地上。
窗簾安靜下來,禇葳沒有說話,呲牙咧嘴揉著發麻的小腿,鑽心地疼。
崔時郢一怔,兩個人沉默對峙,空氣中暗藏無數危險因子。
【完了,我看伊甸園第一次不想一個囚犯死。】
【新來的是吧,請尊稱他為老婆。】
【就老婆那小臉蛋小身板小腰,還想猥褻彆人,都是彆人猥褻他吧,哭哭,不能當變態忍得好辛苦。】
【對不起寶,但媽媽真的很想看到你被欺負欺負到起起伏伏。】
說實話,禇葳根本不會猥褻人,隻好學著白天強-奸-犯的樣子,對著一個身高197,肩寬比宰相肚裡都能撐船的男人說:“一定很辛苦吧?要不跟著我,讓我爽爽什麼都給你。”
摸屁股非常不禮貌,禇葳改扶住崔時郢的肩,踮起腳鉤住他的下巴,做調戲狀。
踮著腳尖有點艱難,不過還好問題不大。
崔時郢瞥眼,冷漠看完這場鬨劇,薄唇輕啟,“需要我撐著你,你才能爽嗎?”
【瞧瞧,我一進來看到什麼好東西,熬夜的人果然有福利。】
【啊?他罵得好難聽。】
【不過這個boss以前都是不理人直接殺,今天怎麼……】
【他對老婆有意思?】
【老婆這麼好看,對他有意思,不是很正常的事,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理所應當。】
【不行!作為老婆的老公,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禇葳沒太聽明白這是在罵他養胃,但總覺得這個語氣有點奇怪,當下就決定反擊,“我撐你也行。”
【老婆學壞了,不行我不能接受老婆撐他。】
【愚蠢的人嫉妒,聰明的人加入,老婆我我我,我願意。】
看吧,果然不是好詞。
禇葳他不接受白被占便宜,至於惹不惹怒BOSS,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他擅長惹人生氣也不是一天兩天。
“嗬。”崔時郢神經質輕笑一聲,在這詭異的臥室裡萬分顯眼。
禇葳:“你有事?臥槽……”
禇葳的雙手被一股不能反抗的力量控製,他眼睜睜地看著他以一個扭曲的姿勢用黑色絲綢綁住自己的雙手。
“好玩,我也想學。”疼痛讓他的雙眼越發明亮,跟小孩看見禮物一樣,視線在手和崔時郢之間來回流竄。
崔時郢不知道想到什麼羞恥的事情,微微歪了歪頭,蒼白的臉都被氣紅:“玩?”
禇葳被生氣的崔時郢扔在大床上。
大床很軟,他上去還彈了彈。
“喂?”禇葳剛掙紮翻過身就被崔時郢欺身壓上,像被一塊冰壓住,凍得人牙齒打戰。
崔時郢還報複地捏禇葳的腰,又癢又痛。
禇葳氣得眼尾發紅,金色卷發也在蹂躪中變得亂七八糟,冷汗打濕碎發,貼在額上,喘息道:“夠了,你上癮了是吧?”
崔時郢罕見沉默,掌心下的皮膚細膩溫暖如羊脂玉,原本隻是惡劣地報複摸到最後居然變成了褻玩,竟還有些貪戀禇葳身上的溫度。
不對,他隻是在報複,沒有彆的意思,他絕不會對這種人有好感。
“是啊。”崔時郢的手得寸進尺,扣住了禇葳的胸膛。
“滾!”沒踹動,禇葳一胳膊肘打到他下巴。像打到一塊冰,崔時郢沒事,他的胳膊疼。
禇葳大口呼吸,胸膛劇烈起伏。
見狀,崔時郢詭異笑了下,拉住領帶,抬高禇葳的手,狠狠抓在掌心裡、收緊。
“不是說喜歡我,這點就受不住?知道嗎?我真的很恨你。”崔時郢冷笑一聲,單手撐住身體,另一手拉開禇葳黑色運動服的拉鏈。
嘶啦一聲,衣襟大敞,崔時郢蒼白細長的手伸進去繼續剛剛的動作。
像蛇一樣靈巧冰冷,滑過之處激起皮膚戰栗。
摸到凸起後捏住、狎玩,“我真想把你的心剜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禇葳忍不住顫栗。
崔時郢滿意地看到他臉上的難耐,冷笑一聲,“啊?以前我總不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不過現在我明白了,確實很有趣。”
他說著,勾住禇葳褲子紐扣,稍稍一勾手,褲子開了。
禇葳不想光腚。
“停!”他猛地抬了下胯,趁崔時郢生氣沒反應過來,雙手纏住他的脖子,連帶著領帶用力一倒。上下顛倒,他騎在崔時郢的胯上。
“……把hand從我trousers裡拿出來,還有……”
他有點不對勁,崔時郢每touch他摸一下就燥熱一分,pleasant sensation層層堆疊得不到宣泄,越發難耐。
轉眼之間已是麵紅耳赤,儘力忍著才沒有喘出聲來。
禇葳深吸一口氣:“我不想揍你,彆做這種事懂嗎?”
崔時郢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狹長的雙眼一直盯著他,半晌笑了,笑聲越來越大。
又戛然而止,崔時郢英俊的五官變得扭曲,雙眼因為痛苦明亮萬分。
“原來你會說人話。那為什麼要欺辱我,為什麼要欺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