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是呢,葳葳漂亮的該去法國看其他男人為了他大排長龍,而不是在關在伊甸園裡,浪費我們葳葳的美貌。】
禇葳:“更正一點,我沒有性彆歧視,我隻是歧視你,離我遠點。”
“不!”崔時哲在和禇葳答應和他組隊後跟打開啥開關一樣,騷話一句接一句跟連珠炮似的,“你歧視我,我喜歡你,咱倆多互補啊。”
禇葳真想堵住他的嘴,眉頭緊蹙,他以為研究所裡神經病多,沒想到外麵更多。
說話間,紀珊珊已經坐在禇葳右手邊。
她比那會兒在書房更緊張,不住扣著自己手上的皮,都見血了還在扣,跟魂飛了一樣。
圓桌中心出現一道圓弧,滑向兩側,一個圓台升起,擺著這次的紅紙。
崔時哲起身,隨手拿了幾張給禇葳。
這次要寫啥?
這時有人問了,“可以寫之前寫過的答案嗎?”
崔時哲笑著說,“你可以試試,你要是沒死就能行。”
“你!”
誰敢拿自己命賭啊。
禇葳見狀寫了句土味情話,對對對,我有罪,我喜歡染血的玫瑰。
字跡隱入紅紙裡,閃了閃後褪色。
紀珊珊早早寫完,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不敢和其他人對視。
還好,這一輪是個平安夜,眾人長舒一口氣,不管怎樣能活下來就好,彼此對視一眼,都感到慶幸。
很快,這抹慶幸就變成驚恐。
圓桌再次送上紅紙,這次比上次的顏色還要深一點,還有濃重的血腥氣,一時間沒人敢拿。
禇葳悄悄開了彈幕,剛一開就被五顏六色各種花樣的“老婆好美”“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老婆的狗”刷屏。
他轉頭,“我問你一個問題。”
崔時哲:“我願意。”
禇葳已經能做到忽略他,“我看起來像女人嗎?”
他倆悄悄咬耳朵的動靜不小,還活著的六人有意無意都在偷聽,聽到這兒的心情複雜地能唱一首山路十八彎。
搞搞清楚這麼嚴肅的場合糾結自己性彆,脫褲子看看不就清楚。
心裡這麼想,眼睛倒是十分誠實地盯著禇葳的臉,他正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輪廓不夠硬朗頗有一股雌雄莫辨美少年的味道,可五官銳利如同沙棘大麗花,和旁邊的崔時哲坐在一起,濃顏的衝擊非常震撼。
濃密的金色卷發垂在肩上,明明該去拍畫報的人遺憾被縛伊甸園。
“你的胸還沒我大,亂想啥呢。”滿意禇葳眼神罵他傻逼後,崔時哲才慢條斯理補充,“我是說胸肌。”
禇葳眼神罵人更加明顯。
彈幕還在喊他老婆,沒有高能預警,證明眼下這會兒不算禁忌。
禇葳起身拿了紙,隨手扔給崔時哲,“閉嘴。”
“哎呀葳葳,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崔時哲樂的跟朵向陽花一樣,小心翼翼把這晦氣的紅紙折起來,揣進左胸膛的小兜裡,“回頭裱起來,以後獎勵自己的時候看。”
當然,最後這句是他拿完紙在禇葳耳邊鳥悄說的。
這句黃色笑話禇葳沒理解,隻用眼神罵他傻逼,沒什麼殺傷力隻會讓他更爽。
其他人見禇葳和崔時哲沒死,也起身拿紙,輪到紀珊珊時,她猝不及防尖叫一聲。
這破彆墅天天撞鬼,還有人死的高壓下憋了一天,大家精神都不太好,這一聲明顯引來不悅。
“你乾什麼呢你,鬼叫什麼。”
紀珊珊渾身僵硬,眼淚都被嚇出來,整個人都在抖,“我……它……”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她的紙上粘了一塊碎肉,還有白色的筋膜。
紀珊珊沒忍住,乾嘔起來,其他人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
禇葳拿著筆挑了一下,沒挑開,“不是粘上的,本身就有,或者說……它就是紙的一部分。”
他們用的紙如果都是死人的屍塊。
“啊!”
又有幾個人吐了。
圓台彈出一個笑得很誇張,嘴巴列到耳根的木偶小人,衝著他們尖利地笑。
禇葳的耳朵一陣刺痛,這笑聲跟把他耳膜當鼓打一樣,疼死了。
“不想死就趕緊寫。”崔時哲捂住禇葳耳朵,對其他人冷言道。
紀珊珊咬咬牙,指尖發白重新拿了一張紙,掌心的指尖痕清晰可見,她咽了咽口水,瞥了禇葳一眼,突然撲過去準備撕禇葳的紙。
崔時哲剛準備動手,胳膊和迅速控製紀珊珊的禇葳撞在一起。
在這場事故中,禇葳受的最重的傷,來自崔時哲。
他體型纖細,直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捂著頭眼神罵人。
“我錯了我錯了,我聽說你是罪魁禍首,讓崔時郢把你殺了我們就能逃出彆墅,我不該這樣,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懷孕了……對,我懷孕了,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紀珊珊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她紅紙落在桌上。
“哈,這才有點意思,前幾天像什麼話,我還以為我進了托兒所。”禇葳撿起紀珊珊的紅紙,話鋒一轉,聲音好聽且殘忍,“你蠢到讓我都覺得你可憐。”
紀珊珊抬頭,“什麼?”
“這裡不允許隨意殺人,你忘了?你撕了我的紅紙,有能力讓自己全身而退?”
沒理會一瞬麵如死灰的紀珊珊,禇葳掃視一圈,其他六人麵色各有各的精彩,直到看見崔時哲——他看著禇葳的眼神堪稱癡迷。
傻逼,禇葳又沒忍住,險些破功。
“在座各位心裡想什麼,我也清楚,試試看,看誰先殺了誰?想害我你們還不夠格,想玩命的話……我隨、時、奉、陪。”
禇葳說著,不顧紀珊珊的道德綁架,把手中的紅紙揉成一團,精準丟進了木偶嘴裡,入口一瞬,木偶眨了眨眼,唇邊的笑更加瘮人。
禇葳:“滿分。”
“不!”紀珊珊撕心裂肺撲過去搶,晚了,被木偶吃進嘴裡。
她轉身,怨毒地看著禇葳。
禇葳帶著愉悅的笑,“你在找死,我這麼做是在成全你,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