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官氣樂了:“嘿,對,今天不打卡就清分的規則就是針對你。知道為什麼嗎?”
辰鈞山回答:“我翹太多訓練了?”
總教官點頭:“一個月的訓練,你請三周假。違規次數這麼多,偏偏你們小隊是第二,那麼多認真訓練的隊伍,排名和積分比你們低得多。諷刺嗎?”
林秋選了延遲結算,池久家的小隊沒有,目前池久家的小隊分數是第一。
總教官的意思他也明白,對其他認真訓練的人來說,他翹訓練刷分實在很不公平。如果這樣的行為不被製止,來年也許沒人認真訓練,全去刷分去了。
但辰鈞山的行為又是規則默許的,教官找不到理由處罰他,才有了今天的清分規則。
辰鈞山試圖狡辯:“前半個月是因為肩膀脫臼,需要休息。”
“得了吧你。”總教官白他一眼:“何乘衣都和我說了,你肩膀當天就治好了。要不是何乘衣提醒我,我還沒注意你翹了那麼多訓練。”
原來是何乘衣說的。辰鈞山問:“今天的這個規則也是何乘衣提議的?”
“你怎麼知道?”總教官說:“隻是想讓你漲點教訓。我的老家流行一種麵相的說法,你知道吧?你這種麵相,臉看上去乖順,但頭上兩道疤破了勢,一看就是表麵乖順,實際不按規則辦事的。”
“我隻守正確的規則。”辰鈞山說:“您也知道,世界上還有比規則更重要的事。”
總教官斜他一眼,說:“哦?你說說?比如什麼?”
“比如,”辰鈞山腦中莫名想起倦鳥的話,他說:“讓萬家團圓,天下太平。”
總教官嫌棄的擺擺手,說:“行了行了,少在我麵前裝X。滾吧,以後乖一點,彆犯我手裡。”
辰鈞山朝他行了個禮,去食堂領營養劑去了。
出了機甲基地,劉乾安和洪鬼早在外麵等他,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劉乾安小隊的四個人。辰鈞山小隊的另外三人打算多參觀一會兒,不和他們一起走。
幾人互相認識了一下,結了個隊沿著公路往回跑。
辰鈞山跑了一陣,發現自己麵不紅氣不喘,居然能跟得上他們的節奏,看來這一個月的訓練頗有成效。
跑了大約二十分鐘,洪鬼抬手示意眾人停下:“等等,前麵有人,可能是二年級的。”
劉乾安指了指公路旁的樹林,眾人會意,一個接一個鑽到樹林裡。
主星的綠化一向很好,這片樹林有不少灌木叢。幾人藏在灌木叢後麵,從縫隙裡看到兩人逐漸走近。
兩人穿的都是聯邦軍校的訓練服,是二年級的單兵。他們邊走邊聊天,其中一人問:“特殊懸賞?不是教官們發的吧?誰發的?”
另一人回答:“石何發的,不知道這新生咋惹他了。這懸賞也奇怪,說抓住後看住他,天黑前彆讓他回去,這不是剛好和咱任務差不多?多分點注意力關注關注就行,抓住了賺抓不住算。”
“有道理,照片發我。”
“發你了。喏,就這個人,叫辰鈞山的新生,聽說在新生訓練挺出風頭……”
兩人說著逐漸走遠。
辰鈞山幾人蹲在灌木叢後沒出去。劉乾安摸著下巴,問:“石何是誰?你怎麼招惹他的?看這懸賞內容,抓住你也不打一頓,不像真惹了他的樣子。”
“是和我一個星球的老鄉。沒怎麼惹過他,今天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回去吧。”辰鈞山回答。
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是一個陽謀,何乘衣的陽謀。
何乘衣在總教官耳邊吹了風,今天他如果沒來,分會直接清空,賭分賽沒有意義。他如果來了,不能在4點前回去,賭分賽會判輸。
單梧和李遇是紅派的人,李遇是石何的對象。剛好石何是二年級的單兵,可以借著和同學的關係,發出這樣的懸賞。
今天他是整個二年級的重點關照對象,如果他猜得不錯,石何正在公路上某個位置等他。
也許連馬拉鬆的規則都是何乘衣提供給教官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不讓他回去參加賭分賽。
即使他能回得去,馬拉鬆加上躲避二年級的精力損耗,也會影響他在全息裡的發揮。而以池久家和石何的關係,他回去的路上或許會開綠燈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