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十天前的他了 他在成長(2 / 2)

“很正常啦。”劉乾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權力必定伴隨著腐敗嘛,聯邦風氣確實比帝國好不少,但林子大了,這種事情免不了的。”

辰鈞山說:“你很閒嗎?還有那麼多時間四處吃瓜。”

“了解時事是指揮的本職嘛。”劉乾安懶懶散散地說:“不信回去問問你們指揮,不管他再忙都會抽空看這些的。最近曝出來的事太多了,很不尋常。”

“是總統大選近了吧。”辰鈞山說。

劉乾安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雙方都在拉人下水,然後在位置上放上自己的人。手腳不乾淨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光是看看新聞就能想到背後的腥風血雨了。”

光是聽劉乾安的描述,就能想象到如今雙方鬥得火熱,林秋家裡不讓他繼續參和不是沒有道理。

周朗看向劉乾安,試探著問:“聽說他們分了兩派,你是偏向哪派的?”

“我……”劉乾安正要回答,辰鈞山突然戳了戳他,手指微微指向他們斜前方的欄杆。

這欄杆是合金的,表麵非常光滑,上麵不止映出他們三個的身影,還映出了他們三個身後的張平。

劉乾安麵不改色,繼續說:“我覺得我們是學生,還是不要太有傾向性的好。不管紅派藍派,能讓人民生活甜起來的就是好派。讀軍校是為了保衛聯邦,我們的主要職責是抵抗蟲獸和帝國,讓聯邦人民安居樂業,長治久安。”

張平在他們身後輕笑了一聲,說:“反應倒是很快。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抵抗蟲獸的軍區,最討厭安全地坐在後方對我們指手畫腳、甚至耍手段坑我們的人。”

劉乾安識時務地轉過身,豎起大拇指:“張教官,英雄所見略同,我也這麼想。”

“同時我也不喜歡聯邦軍校的風氣。”張平說:“聯邦軍校占有的資源太多了,完全是一種浪費。”

他本來隻是路過,說了這句話後從三人旁邊走了過去。

劉乾安大拇指停在半空,他“切”了一聲,轉回身繼續蹲好。

“他什麼意思啊?”周朗問。

“這就要從聯邦軍校建校說起了。”劉乾安懶散地說:“簡單來說,聯邦軍校是聯邦脫離帝國後建的第一所軍校。當時聯邦的各方勢力還殘留著帝國的貴族思想,他們想建一所貴族學校給後代最好的教育,於是集結大量資源建立了聯邦軍校。”

“雖然現在這些風氣已經廢除了,但聯邦軍校因為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校友都很出息又總反饋學校、學校地位獨一無二等等原因,資源好到爆炸。比如我的機甲課,是個沒滿人的小班,整個班就兩個人。基本上一對一教,效果能不好嘛。”劉乾安說。

辰鈞山心裡有個猜測,他問:“所以這次的實驗性教學,除了實驗減少老師的教學方法,張平還想證明即使不用那麼多資源,學生也能成長到相同的地步,從而減少聯邦軍校的資源傾斜?”

“應該是的。”劉乾安說:“我們學校資源好,但學生也是真的出息啊。”

幾人等了一陣,周朗的場次快到了。

劉乾安目送周朗去機甲倉開機甲,問一旁的辰鈞山:“你是哪一場?”

“倒數第二場。”辰鈞山回答他。

劉乾安沉默了一陣,說:“我也是倒數第二場,我能申請換一場嗎?和你一場我心慌,遇到你總是沒好事。”

辰鈞山斜瞥了他一眼:“你彆烏鴉嘴,同一場還能互相照應呢,就跑個圈,能出什麼事?”

他們蹲了一會兒,笑笑發了個文件過來,劉乾安無意間瞟到辰鈞山的光屏,疑惑地問他:“智神教資料整合結果?這是什麼?”

“沒什麼,了解一下室友家鄉的風俗文化。”辰鈞山回了個收到,熄滅了光屏。

最近過得太忙碌,他差點忘了這回事。雖然很想立刻打開看看,但劉乾安在一旁,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和劉乾安等得無聊,點開軍校通複習以前學過的東西。

就這樣一直等到下午快六點,終於輪到他們的場次。

辰鈞山和劉乾安的機甲都開得比較熟練,計時一開始,兩人同時衝了出去,很快將其他人甩在後麵。

夜風腿上的珍晶已經被鐘齊意拆掉了,借放在他實驗室裡。辰鈞山跑起來時沒有之前隨機蹦起來或者卡住的煩惱。

很快其他人就被他們甩得看不見蹤影,兩人也看到了第一個目標物的放置點。

收集目標物可以跳級升班,兩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就在辰鈞山靠近放置點,正準備拿起目標物的時候,旁邊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機甲突然朝他跑了過來。

辰鈞山已經不是之前的辰鈞山了,他現在是辰·被董雲連揍十天·鈞山。

他從對方動作細節裡察覺出微妙的攻擊意圖,於是他後撤半步擺出防禦的姿勢,精神力向機甲的雙手瘋狂輸出,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對麵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