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戴手套很合理,畢竟要防止留下指紋。
對方的刀很快,辰鈞山不能保證每一次都正好抓住刀,於是這次抬手去擋。
他抬手的同時,側身一步向前,左手交叉過去扣住對方左手肘關節,一用力就將他手臂拉得偏移了一些。
刀在黑機手表麵劃過,帶起一道火星。
與此同時,殺手手腕上的鋼針射出。因為被辰鈞山拉偏了手臂,鋼針和林秋擦身而過,將石頭釘碎出一個凹槽後掉在地上。
林秋背靠石頭站著,即使鋼針差點釘住自己也沒移動半分,似乎沒有支撐就難以站穩。
殺手軟滑得像條魚,他抓住辰鈞山的手,欺身上來,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同時他的手繞到辰鈞山身後,以一個曖昧的擁抱的姿態,手裡的刀對準了辰鈞山的後頸。
辰鈞山感受到了背後的針紮一樣寒意,他沒有急著掙紮,因為林秋就在他身後,如果對方的刀真的架上他脖子,林秋一定會阻止。
辰鈞山也抱住他,右手覆上他的後頸,手指一勾,黑機手上的電流猛地輸出,一下將殺手電得抽搐起來。
對於一個正常人,這樣的電流足以使其失去行動力,但這殺手抽搐之下居然還有掙紮之力。
他身體一扭,就從辰鈞山懷裡滑了出來。
兩人距離太近,辰鈞山不知道自己的手和領口是什麼時候被抓住的,他隻感覺這人的每個發力點都在自己難以對抗的方向上。
眼前的景物驟然顛倒,他還沒搞清楚對方動作,已經被摔在地上。
摔倒時他恍惚看到執勤的人正從醫院門口趕來,相信這殺手也看到了。
殺手不再理會地上的辰鈞山,揮刀朝林秋砍過去。
林秋看清他動作,微微一蹲避開他的刀。但他雙腿仿佛不能支持自己再站起來,一下跌坐下去。
殺手由上而下,朝他脖子又劃一刀。
林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連同手裡的刀一並阻在半空。
他的手臂劇烈顫抖著,是激烈運動後肌肉疲倦的反應。他手也不太用得上力氣,殺手一用力,刀就繼續朝他脖子上壓去。
辰鈞山來不及起身,他掀起殺手的褲腳,一把抓住殺手的腿,黑機手電流持續輸出。
殺手劇烈抽搐了幾下,手上力道小了許多。
林秋趁他抽搐,伸手探向他的手肘,扣住他的麻筋,另一隻手掰著他手指。他兩手一用力,就把對方手指掰開,把刀搶了過來。
就在此時,一枚橡皮彈打在殺手的手上,衝擊力把他手直接撞到一旁的石頭上。幾人轉頭看去,不遠處小迪正舉著槍。
執勤隊也已經跑到石頭附近,腳步聲踩著草坪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殺手不再糾纏,他收回手,隨後一腳跺在辰鈞山手腕上。
因為有黑機手的保護,他手沒受傷,隻是對方的力太大,他沒抓住對方的腳。黑機手從殺手腿上刮扯下一片血肉,但還是被他逃脫了。
腿上的傷對殺手沒有絲毫影響,他環視周圍一圈,挑了個沒人的方向,跑著S線離開。
小迪在他身後連開幾槍,橡皮子彈大多擦著他的身體飛過,隻有兩枚打在他的肩上,但絲毫沒影響到他的速度。
他衝刺很快,一下和執勤隊拉開距離。
執勤隊留下兩人查看辰鈞山和林秋的狀況,剩下的人繼續追了上去。
“你們沒事吧?怎麼回事?”執勤的人一邊問,一邊把兩人從地上拉起來。
兩人都沒大礙。林秋簡單解釋到:“他應該是混進學校的殺手,不是本校的人。”
其中緣由在這裡問顯然不太合適,執勤的人點開自己的軍校通,說:“報一下學號,我們記錄信息,之後會學校的安防部門會找你們了解情況,希望你們配合。”
兩人報了各自的學號,執勤隊的人核對了兩人的麵部數據,開始記錄信息。這時小迪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執勤隊的人看到她,問:“你是剛剛通知我們有緊急情況的人吧?學號也錄一下。”
小迪也報了自己的學號,執勤隊的人錄完信息剛要走,陸偉頓押著剛剛路燈下的高瘦青年走到附近。
他看見幾人,興奮的笑到:“你們叫來糾察隊了嗎?我抓到他啦!但你們怎麼從門口跑這裡來了?”
執勤隊的兩人看向高瘦青年,問一旁的林秋:“這又是誰?”
林秋回答到:“最近一直盯著我的人,不知道和剛剛的殺手有沒有關聯。”
陸偉頓仍在狀況外:“什麼殺手?不是說懷疑他拿了實驗品?”
“剛剛隻是隨便找個借口和他接觸。”林秋簡單解釋到。
執勤隊的兩人從陸偉頓手裡接過高瘦青年,發現他嘴裡還塞一團紙防止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