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小型討論室,裡麵有一張桌子,桌前一個中年的男性beta正在大吵大鬨,周圍的人試圖按住他。
辰鈞山進門看到這個beta的瞬間,立刻把他和腦海裡的資料對應上。
這人叫劉青,是殺手之一,潛伏在義演的工作人員團隊裡。
隨著辰鈞山和林秋進門,劉青更加激動了:“你們這是違反聯邦法的!你們不能關著我!放我出去,我要報警!”
辰鈞山心裡忍不住吐槽,好家夥你一個殺手還知道違法和報警呢?
他拉開桌前的椅子,林秋順著坐在椅子上。
林秋伸出手,指了指桌子另一邊的椅子,說:“請坐,我們可以先談談。”
“誰要和你們談!我要報警!死人了啊!你們怎麼可以自己破壞現場!我知道舉辦義演的人來頭很大,但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劉青繼續喊到。
“人不是我們殺的。”林秋說。
劉青更激動了:“不是你們殺的你們為什麼不報警?你們還想關住我封鎖消息,你們就是在包庇凶手!”
辰鈞山其實可以理解劉青的行為。
目前為止,十二個殺手已經死了五個,接近一半。
前四個殺手消失,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引起其他殺手的警覺,但他們的認知裡自己沒有暴露,所以他們也隻是心懷疑惑繼續隱藏自己。
直到劉青看到了最新的這具屍體。
之前的疑惑在他腦中一一串聯,多年在危險上遊走的直覺讓他得出了正確的推斷:另外幾個人和這人一樣,已經死了。
他立刻就想到,他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但安保隊沒有大肆宣揚,安保隊想在暗中消滅他們!
劉青不知道自己暴露了沒有,但從他還活著這件事來看,他琢磨安保隊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當務之急,是立刻逃脫安保隊的掌控,通知其他人趕快撤離!
但是因為他目睹了殺人現場,安保隊要求他不能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甚至把他帶到這房間做“思想工作”。
辰鈞山琢磨,劉青或許是太激動,他一開始的應對就錯了。他應該假裝配合,先擺脫安保隊的控製再說的。
劉青自己也想到了這點,他見林秋一言不發,一副勢必等到他坐下來聊聊的樣子,於是推開攔著他的兩人,一屁股坐在林秋對麵,狠聲道:“聊就聊,我告訴你,不想讓我報警也行,你要放我出去,而且這個要夠。”
他說著五根手指聚在一起快速搓了搓。
“要錢?”林秋說:“我突然不想聊了,把他弄暈吧。”
劉青:?
辰鈞山得令,從口袋裡掏出個密封包裝的紗布。他撕開包裝,把紗布朝劉青臉上捂。
旁邊兩人按住劉青,劉青為了不暴露身份,也沒過度掙紮,就這麼被辰鈞山捂暈過去。
他們把劉青綁在椅子上,隨後離開討論室,並鎖上外麵的門。
辰鈞山把紗布裝回密封袋,問一旁的林秋:“這樣能關住他嗎?你給我的這紗布哪找來的?”
“我向醫療組要的,這種藥藥效不強,他很快就會醒。”林秋回答到。
辰鈞山疑惑地回頭看了看討論室的門,問:“你沒想關住他?”
“嗯。”林秋回答到:“剛剛想到的,我們不知道隱藏的殺手到底是誰,但殺手們肯定知道。他們應該有自己的通訊渠道傳遞消息,與其我們費心費力地找,不如讓殺手自己告訴我們。”
辰鈞山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使被繩子綁住、房間也上了鎖,但這樣的方式肯定是關不住劉青的,他醒來後很快就能逃脫。
逃脫的劉青,肯定會想辦法聯係其他殺手,隻要他們盯著這些殺手,就能找出隱藏殺手是誰。
林秋頓了頓,繼續說:“而且之前我們分析過,這些殺手如果要殺人,一定會同時下手,然後趁著混亂立刻撤離。”
辰鈞山點頭:“是的,因為如果這棟建築被封鎖排查,他們身份有問題,嫌疑會很大,這種情況很難逃離。所以他們會在得手後立刻離開,也許外麵有人掩護和接應他們。”
“也就說,他們有一條途徑可以隨時離開這裡。”林秋說:“進入這裡的公路隻有一條,從這條公路走很容易被攔截,所以可以推斷,他們離開的途徑是水路。”
“而且殺手們反偵察能力不弱,如果他們知道現場有殺手在被謀殺,他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之前有人盯著他們,同時他們會意識到,自己也許已經暴露,而且時刻處於被殺死的危險裡。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林秋問。
辰鈞山想了想,說:“試著乾一票,然後馬上撤。紅派的人能給他們安排假身份,這樣的假身份應該不止一個。回去換個身份,繼續暗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