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鈞山急忙喊到:“找一下合唱用的台階!裡麵有控製器。”
“知道了!”小迪已經跑到入口處,回應的聲音傳過來時有點小。
辰鈞山懸著的心沒有放下,他把船開到岸邊,顧不得船上還有兩個殺手,急忙跳上岸。
剛剛被小迪踹水裡那人上岸後站在岸邊,路過他時,辰鈞山心裡突然生出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
他轉身又踹了這人一腳,把他踹進水裡。
身後傳來一陣罵聲,他沒管這人罵了什麼,全速朝演出廳飛奔。
隨著他的靠近,鋼琴的聲音逐漸清晰,但他心裡卻揪了起來。
他害怕他邁出下一步時,鋼琴的聲音就被爆炸聲打斷。
去演出廳的走廊無比漫長,他一邊跑一邊數著鋼琴的拍子,祈禱這支樂曲無限地響下去。
演出廳附近,一間道具室裡傳來吵鬨的爭吵聲。辰鈞山不想理會他們在吵什麼,他隻想去把林秋從演出台上拉下來。
突然旁邊閃出一人攔住了他:“現在禁止接近演出台!”
辰鈞山抓住他的手,伸腿去絆他。但對方顯然技高一籌,辰鈞山隻覺得自己手臂被反抓住,眼前景色晃了一下,手就被對方反剪在身後。
如果他比對方強,他就能製服對方然後去找林秋,但他太弱了。
一股針對自己的惱怒和後悔漫在他心頭。如果他過去不是個排斥打架的alpha,他或許會比現在厲害得多,他此時就能直接衝過去。可惜世界上沒那麼多如果。
對方另一隻手將他抱離地麵,把他扔進一旁吵鬨的道具室裡。
道具室裡劍拔弩張,靠近門口的是義演的負責人和他的幾個手下,靠裡的是林述和孫逸幾人。看站位,很明顯這裡分成了兩種立場。
兩方都有人舉槍指著對方。辰鈞山剛一進門,義演主辦方立刻有人轉身用槍對著他。
林述手裡的槍指著負責人的腦袋,他神情和語氣都很冰冷:“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如果小秋今天有三長兩短,你和你背後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負責人也很堅持:“不行!義演馬上到最關鍵的階段了,這種時候怎麼能停下來!”
孫逸的槍也指著義演負責人,他煩躁地“嘖”了一聲,說:“你是白癡嗎?如果鋼琴在演出台上爆炸,你猜義演會不會被破壞掉?”
“但我不可能讓你們上台把林秋拽下來,同時我也不想讓鋼琴爆炸。”負責人說:“在這件事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隻要鋼琴不爆炸,林秋能活下來,義演也能繼續。”
“那你們倒是彆吵了啊!你們到底想不想把炸彈的控製器破解出來!能安靜一點讓我們思考嗎!”陽陽極度煩躁的聲音從道具室更裡麵傳出。
辰鈞山循聲看去,陽陽和其他幾人正跪在合唱的台階旁,他們身前擺著一個小小的方形金屬匣。
辰鈞山朝幾人走去。剛剛用槍指著他的人厲聲到:“彆亂動!”
辰鈞山沒管他,隻繼續往裡走:“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
“你!”這人怒了。一旁的小迪立刻調轉槍口對著他,場間再次達到微妙的平衡。
誰都不敢亂動,除了辰鈞山。他走到陽陽旁邊,問到:“現在是什麼情況?”
陽陽沒開口,他旁邊的一個人替他回答:“彆打擾他,這次拆彈可能得靠他才行。”
辰鈞山不記得陽陽還會拆彈。
那人繼續解釋到:“這種炸彈,我們通常叫做芯片炸彈,由芯片裡的程序控製炸彈爆炸。這玩意兒在灰色星域使用很廣,通常用來植入身體控製其他人。因為涉及人權問題,聯邦和帝國嚴禁使用這種炸彈。”
“那這個控製器是怎麼回事?”辰鈞山問。
“這是對方設定的程序。鋼琴裡的芯片和控製器不停的進行通訊,控製器接收芯片發來的數據,經過某種複雜的算法計算後,再把結果發給芯片炸彈。如果結果校驗正確,炸彈就不會爆炸。但如果沒有及時計算出結果,或者結果錯誤,芯片就會爆炸。”旁邊另一個人回答到。
“現在的問題是,因為計算的壓力太大,控製器快要燒壞了。對方計算的時間很巧妙,林秋在台上演出的期間,控製器一定會壞掉。芯片炸彈拿不到控製器返回的計算結果,會立刻爆炸。如果我們能破解這種算法,就可以在控製器壞掉後,用其他機器代替控製器和芯片通訊。”
“林秋的演出還有多久?這個控製器還能撐多少時間?”辰鈞山問。
“控製器還能撐五分鐘,但林秋的演出還有十分鐘。”陽陽咬牙說到。
林述死死盯著義演負責人,說:“給你們四分鐘的時間,如果四分鐘之內不能解決這個炸彈,就算我死,我也要掩護我們的人去把小秋從鋼琴旁邊拉開。”
“不行,四分半,半分鐘足夠去把他拽開了。”義演負責人討價還價到。
林述槍已經抵在負責人腦袋上了,同時他也被其他人用槍抵著頭。
他們同是支持藍派的盟友,但此時卻互相用槍指著對方。
辰鈞山不想理會他們的爭端,他在陽陽旁邊坐下,從旁邊挪過來一台沒人用的超算機,說:“機器給我一台,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