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有售後就好了 主角怎麼可能死在夢……(1 / 2)

辰鈞山忍著痛,扶著桌子腿從地上站起來。

桌子很高,幾乎和他胸口齊平。他看了看四周,地上散落著各種碎片,看上去一片狼藉,椅子亂七八糟倒在地上,上麵還帶著血跡。

辰鈞山搬起一張椅子,站在椅子上,伸手去捏這小孩的臉,邊捏邊嘀咕:“我小時候還挺好看的嘛,不愧是能和林秋爭演出資格的人。”

小孩:……

辰鈞山揉了揉他皺著的眉毛,把他嘴角往上提:“你嚇不到我的,來,笑一笑。”

小孩:……

他突然伸手,撲過去掐住辰鈞山的脖子,兩人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後腦勺著地讓辰鈞山一陣目眩,他揉了揉頭起身,房間已經恢複了整潔。

餐桌旁坐著四個人,這是他小時候吃飯的場景。

高大的男性alpha坐在主位,兩個小孩子坐在一側,他媽媽坐在另一側。

坐在餐桌上的不是辰鈞山自己,而是剛剛那個眼神狠厲的小孩。

辰鈞山繞到餐桌旁,抬頭打量幾人。他媽媽和姐姐的容貌沒怎麼變,他父親確實和現在的他長得很像,隻是麵容更粗糙、氣質更具侵略性。

和他總是收斂著情緒不一樣,他父親的暴戾明晃晃地擺在臉上,眼裡滿是不耐和漠然。

他繞到桌前的時候,他父親恰好伸出餐具,去夠那小孩身前的菜。

他和父親中間隔了個姐姐,他父親坐著伸手夠不著菜,於是不耐的“嘖”了一聲,嗬斥到:“不會端過來?我都快死外麵了,回來吃個飯還不順心?要你們乾什麼吃的?”

他媽媽默默把菜往主位挪了挪,他父親突然用筷子用力打在她手上:“是你擺的菜?放那麼遠是不想給我吃?我在外麵出生入死,沒人給我好臉色,回來還要受你的氣?”

他媽媽低著頭不看他。他父親卻突然怒了:“怎麼?我是空氣?你看不見我?說話!”

他一邊說一邊推搡她。他力氣很大,也不控製自己的力度,她人連同椅子一下翻到在地。

他隨手抄起桌上的長勺,朝地上的人用力砸去。

長勺砸偏了,他不爽地“嗬”了一聲,走過去撿起長勺,又砸了一次。

這次砸中了,金屬擊在骨頭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還有極為隱忍的悶哼聲。

桌上和辰鈞山長得很像的小孩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死死盯著他父親。

“你這是什麼眼神?給我跪下!我為了養你們出生入死,你敢這麼看我?”他父親似乎被激怒了,怒斥到。

旁邊的姐姐輕輕拽了拽他,但他父親走過來推開了她,然後一腳踹在他腰上,將他踹飛砸到幾米外的牆上。

在他父親出腳的瞬間,辰鈞山突然從旁觀者變成了當事人,他和這小孩的位置調換了,他被一腳踹到牆上,站在餐桌旁看的成了那個眼神狠厲的小孩。

辰鈞山:……

怎麼做夢也要躺槍!

類似的噩夢他以前做過不少,按照他的經驗,接下來他父親會衝過來暴揍他,他不論怎麼掙紮都沒有用,然後他會在一片膽戰心驚的情緒中醒來。

但很快,他發現這次似乎有所不同,他父親已經揍了他很久,他全身都在劇痛,但是他還是沒有醒來。

這種疼痛非常真實,和以前做夢不一樣。

這時,他媽媽撲過來用身體護住了他:“彆打了!他快要死了!”

“嘁,我賣命養你們,回來還得順著你們的規矩?你吃我的喝我的你敢攔我?我不打他我打你?”他父親隨手抄起小件的家具,一件一件砸下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

伴隨著極具侮辱性的辱罵,能被他隨手拿到的東西不要錢一樣砸在他們身上。

辰鈞山伸手抱住媽媽,總覺得很懷念這樣的懷抱。

但懷念歸懷念,他不想看到他媽媽挨打,即使在夢裡。

“這是我的夢,打我就算了,彆太囂張了呀。”辰鈞山低聲說。

好歹他也在軍校練了半年格鬥,已經不是那個不會打架的他了。

辰鈞山翻身爬起來,隨著他反抗的決心逐漸堅定,他的身體也快速長大。

很快他就恢複了現在的身形,但因為剛剛被揍了一頓,身上還是很痛。

他撲過去,和他父親扭打在一起。

夢裡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會被放大,他父親出手招招致命,很快他就被打出火氣,失去了往常的理智。

他猛然意識到,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他現在的目標是不擇手段擊殺對方,而不是保持冷靜。

兩個模樣相似的alpha,一個年長暴躁,一個年輕銳利,用最原始狂暴的方式廝打在一起。

手能觸到的都是武器,沒有武器就用拳頭、用肘、用牙,兩人的攻擊狂風驟雨一樣砸在對方身上,撕扯下一片一片的血肉,兩個人仿佛都感受不到疼痛,隻想致對方於死地。

他們身上的氣息逐漸趨同,兩個alpha同樣的狂躁,血腥和力量交雜在一起,透出破壞性讓旁觀的人驚懼。

辰鈞山逐漸忘了這是一個夢,他隻記得自己要殺掉這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用一塊鐵皮插進他父親脖子裡。血濺在他手上,滑膩的觸感讓他微微回神。

他環視四周,發現這間房子已經被他們拆得差不多。房子裡每個區域都有他們的血跡,家具倒在地上,大都已經變形破碎,地上全是各種碎片,是他們互相攻擊時留下的。

在一個角落裡,他的媽媽和姐姐正互相依偎,恐懼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