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青拍了拍憐沉璧的手:“結婚對我來說,是個複雜的事情。”
“這有什麼複雜的。”憐沉璧不以為然,陳念青也沒再解釋。
去給陳念青拿水果的魏銘非正好回來,憐沉璧借機觀察了一下魏銘非的表情。
剛才還溫柔到有些憂傷的魏銘非,此時又恢複了冷酷的樣子,就算他的嘴角在笑,他的眼睛也是沒有感情的。
憐沉璧搓了搓手臂,敏感的察覺到魏銘非是個危險人物,可越是危險他就越是好奇:“銘非,你服過兵役嗎?”
魏銘非微笑著看向憐沉璧:“我曾是月國軍人。”
“你是月國人?”憐沉璧抿了抿嘴,瞬間失去了和魏銘非聊天的興趣,他討厭侵略者。
但想起姬越曾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交好魏銘非,他隻能忍著厭惡繼續問:“那你為什麼要來印國呢?”
“為了賺錢唄。”魏銘非回答的有些敷衍。
陳念青以為魏銘非不想提自己是逃犯的事兒,就幫著打掩護道:“全世界人都想來印國,這不是很正常。能過安生日子,誰又想打仗呢。”
“是啊。”憐沉璧聽了這話,臉色又柔和了些,他想著月國軍人也不是都想打仗的,沒準魏銘非就是被迫的呢,“還好銘非你來印國了,不然就要被迫犯下滔天大罪了。”
魏銘非隻是笑笑,沒有接話。
陳念青想到母親告訴他的事情,心緒複雜,也不想說話了。
一時間,氣氛沉默了起來。
於是憐沉璧又找了相對輕鬆的新話題:“對了,我還沒問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魏銘非和陳念青對視了一眼,陳念青羞澀一笑,然後開始胡謅:“在酒吧拐角,魏銘非一腳踩空就掉我懷裡了,我想著這天降美人,不要白不要,於是就把他拐到手了。”
魏銘非認真的解釋道:“我們的確是在酒吧認識的,他也的確一見我就上下其手。”
陳念青拍了魏銘非一巴掌:“我哪兒有!”
見憐沉璧一臉不解,陳念青也就不開玩笑了:“你聽說過駱導吧,駱導總愛在酒吧組局,搞一些……不乾不淨的事情。”
憐沉璧厭惡的點點頭,諷刺的笑道:“娛樂圈像他這種不乾不淨的人還挺多的。”
“對,那段時間我老有這種應酬,實在是煩不勝煩,結果那天晚上在駱導包廂裡,我就遇見了他。”陳念青把玩著魏銘非的手,滿眼都是愛意。
“他就坐在那群瘋魔的alpha裡,卻跟自帶結界一樣,很神奇。我就想著,如果我不能出這個包廂,那我至少要到他的結界裡呆著。於是,我就去和他搭訕了。”
這初遇其實說不上浪漫,憐沉璧和陳念青作為omega,在這群魔亂舞的娛樂圈裡總會遇到些糟心事。
提起駱導和他那些變態的狐朋狗友,他倆難免心情沉悶。
魏銘非卻仿佛不會讀空氣一樣,講了句地獄笑話:“我覺得你真有本事,彆人玩omega你玩我。”
說完後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我腰都被你掐青了。”
憐沉璧震驚的看向陳念青,陳念青羞憤的捂住臉:“我那不是喝醉了嗎!”
說完後,他們三都笑了。
憐沉璧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念青哥哥,我看我以後得改口叫您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