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楓葉真新鮮啊。”
魏銘非把劇本蓋在臉上假寐,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魏銘非懶洋洋的把劇本拿下來,微微側頭就看見了那位闊彆已久的老朋友。
時散錦的容貌變化不大,依舊是清俊挺拔,這副知識分子的容貌總能輕易卸掉他人的心防,怪不得他的騙術能名動天下。
“許久不見,你風采不減當年。”時散錦拉過來一個小馬紮,坐到魏銘非身旁,有些活潑的微微後仰,並伸出一隻胳膊搭在魏銘非的躺椅背上,如同當年那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那件名貴的亞麻色長西裝後擺散落在地上,與他的動作格格不入,還沾了不少灰塵。
“姬先生,沉璧和我們說你會在餐廳等我們,你怎麼提前到片場了?”魏銘非仿佛不認識時散錦一般,客套的說著。
時散錦臉上活潑鬆快的笑容消失了,他看了魏銘非一會兒,緩緩把搭在魏銘非躺椅靠背上的手收了回來,這才又笑著說:“想早點見到魏先生,於是便提前來了。”
魏銘非沒搭理時散錦的廢話,他思考了一會兒才問:“聽說姬先生是朝霞會的成員,你們朝霞會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呢?”
“朝霞會在印國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會員深入影響著印國的各行各業,我們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魏銘非琢磨著時散錦的話,搞不明白時散錦到底想做什麼。
根據魏銘非的推測,時散錦並不是朝國派來印國的間諜,時散錦應該早就跟朝國斷聯了。那他為什麼還要宣傳‘理想國’?為什麼還要加入朝霞會?
如果同其他和朝國斷聯的留學生一樣想追求自己的榮華富貴,那他就不該碰朝霞會這種危險的東西。
“魏銘非,你真心喜歡做演員嗎?”他們沉默了一會兒,時散錦突然問。
魏銘非敷衍的點點頭:“喜歡。”
魏銘非還沉浸在自己的疑惑裡,沒分出注意力回答時散錦的問題。
時散錦真正想問的顯然也不是這個,他欲言又止的看著魏銘非,猶豫良久,他輕輕歎了口氣:“魏銘非,你將來打算留在印國嗎?”
魏銘非看向時散錦,沒有回答時散錦的問題,並反問道:“是你叫憐沉璧接近我的,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時散錦饒有興趣的端詳著魏銘非,突然笑了:“你早知道我在這裡,早知道我的新名字和新地址,對麼?”
這沒什麼好不承認的,魏銘非坦誠的點點頭:“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我必須對周圍的環境有掌控力,調查你也是在所難免。”
“你早就知道我在哪兒,乾了些什麼蠢事,”時散錦低頭笑了笑,伸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向魏銘非,“這真有趣,在我不知你生死時,你卻在悄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