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沉璧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確信自己是被陽光曬傻了:“借你吉言,那我們開始乾活吧。”
魏銘非乖乖拿起鏟子:“我負責翻土,有什麼需要翻的麼?”
“當然有,你之前養育過花花草草麼?”
魏銘非一臉無辜:“完全沒有。”
“那你先試試翻這個菜苗,它們比較瓷實。”
魏銘非一鏟子下去,憐沉璧驚叫道:“輕點!根都被你挖出來了!”
魏銘非抱歉的笑了笑:“我再給你塞回去。”
然後趁機塞了個竊聽器進去,再埋得嚴嚴實實。
憐沉璧毫無察覺,他忙著心疼他可憐的小菜苗:“你手勁兒太大了,快把鏟子放下,你負責澆水吧。”
行吧,魏銘非乖乖拿起澆水壺,不光把水澆了,還用紙巾把葉子和花瓣擦得乾乾淨淨。
憐沉璧看的哭笑不得:“它們是生長在自然中的生命,身上有些泥土灰塵也絲毫不影響它們的美,你不必像對待花瓶擺件那樣對待它們。”
魏銘非擦乾淨最後一支玫瑰:“我在把文明的光輝帶給它們。”
憐沉璧無奈的笑了笑,用剪刀減掉其中一支玫瑰上的刺,然後把玫瑰摘了下來:“既然你擦得這麼辛苦,我們就帶下去一支插在花瓶中吧。”
憐沉璧把玫瑰插在了魏銘非的床頭:“現在它屬於你了。”
魏銘非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突然,憐沉璧的目光集中在了床頭的書架上:“你把我送你的《理想國》帶過來了?”
“現在它是我的睡前讀物,我每天看十頁。”
憐沉璧被逗樂了:“十頁也太少了。”
魏銘非也有點不好意思:“我每次看這書都會犯困。”
“這真的看不出來,”憐沉璧上下打量著魏銘非,“你一看就是那種文化水平很高的知識分子,有時候我感覺,你比姬越還像個教授。”
這位alpha無論何時,姿態都穩重端肅,哪怕閒散時也自有風骨,和他兒時想象的教授形象一模一樣。
他小時候念書成績很好的,隻是因為他是孤兒,沒人出錢讓他讀大學,這才不得不放棄讀書,他心裡其實暗暗對這些有學問的人十分崇拜,包括對魏銘非。
麵對魏銘非,憐沉璧其實心裡會暗暗感覺緊張,雖然魏銘非和他一樣是個演員,他卻總感覺魏銘非是個十分有學問的人。
“我算什麼有學問的人,隻不過在月國軍隊做技術工作罷了。”魏銘非不鹹不淡的謙虛著。
憐沉璧這才想起魏銘非是月國軍人,是他最討厭的月國軍人……
他很難想象魏銘非在戰場上肆意屠殺的樣子,那雙握筆的手,也會拿起屠刀麼?
魏銘非看得出憐沉璧聊天的興致不高,他體貼的說:“我先去休息了,你有需要幫忙的就叫我。”
憐沉璧卻拿出一根筆:“我現在就有需要,你可以幫我寫賀卡嗎?我有幾百張給粉絲的賀卡要寫,一個人恐怕做不完。”
“好吧。”這點小忙,魏銘非認為沒必要拒絕。
他們來到餐桌前,憐沉璧從包裡掏出一根樸素的灰色鋼筆遞給魏銘非,“就用這個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