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那混蛋要回來了,那他豈不是在蘇緒獒麵前更加排不上號……
卞陽想到這裡,頓時緊張,想背著祝羿快速離開。
“那個,安寺啊,我還有點事……”
“你背著誰……哦?猛人兄弟?”
安寺仔細一看,看清祝羿的臉之後驚呼出聲,想起祝羿在陸晉騫麵前的壯舉。
安寺看看昏睡的祝羿,又看看卞陽,問道:“你認識這位猛人兄弟啊,世界真小。”
卞陽眉頭一皺,尋思不會這麼巧吧,猶豫問道:“你……也認識?”
安寺:“就前天,這人把陸少一頓猛噴啊,把陸少罵得臉都黑了,但是人一點事沒有,好端端地走了,可把我震撼的。”
“跟你說個現場瓜,陸少的手不是讓人打傷了嗎?就他打的。”
無論是誰,在討論起瓜的時候都會變得很興奮並且忘了自己原本要做什麼事,比如要去上廁所的安寺,比如打算綁架祝羿威脅蘇緒獒的卞陽。
卞陽瞪大雙眼,湊到安寺跟前:“就他啊?能把陸少打成那樣?”
他是聽說了這個瓜,但是版本是陸晉騫的手被殘疾人打傷的。
“那可不,我親眼看著的,十幾個酒瓶呢,哐哐就往上招呼。”
“那陸少還能放過他?”
卞陽頗受震撼地咽了咽口水,跟安寺說道:“陸少今天還帶他來賽車場了,而且關係很好的樣子。”
“怎會如此,你給我詳細說說。”
安寺一聽這個,頓時是上廁所也不急了,醉酒也醒了,連忙抓住卞陽的手臂要讓人給自己仔仔細細說清楚。
“那你待會也得把前天的事跟我說,就是啊,我今天到賽車場……”
“……”
半個小時之後,麵色焦急的祈曄趕到走廊,就見卞陽和安寺兩個人絮絮叨叨地在交談著什麼,而祝羿被放在地上,此刻正靠著走廊的牆陷入昏睡。
祈曄快步上前,仔仔細細地將祝羿看了一圈,確定他沒有手上之後,鬆了一口氣,抱起祝羿,一腳踹向還在瓜田中的卞陽。
“是誰把他帶到這裡的?”
卞陽看見祈曄這才想起來自己本來要做的事,對上祈曄充滿殺意的雙眸,卞陽咽了咽口水,乾巴巴地胡說道:“我也不知……”
安寺:“是卞陽背過來的,是不是喝醉了啊?我有醒酒藥。”
安寺不合時宜的善心在此刻爆發,他翻了翻褲子口袋,從中摸出一板藥,遞給祈曄。
“我記得猛人兄弟挺能喝啊,還能炫威士忌呢。”
祈曄接過藥,朝安寺道謝,隨後看向卞陽,冷聲詢問道:“你想做什麼?”
“如果我沒來的話,你想做什麼?”
卞陽這下子解釋不清了,語無倫次地慌張道:“就……看他無聊,然後我說帶他出來透透氣,然後……”
“然後什麼?”
清冷的嗓音在另一頭想起,卞陽身子僵住,不敢置信地抬頭,隻見氣喘籲籲的蘇緒獒站在走廊儘頭,慢吞吞地往這邊走。
“然後什麼?你把他帶走要做什麼?”
“卞陽,你敢說嗎?”
蘇緒獒的連聲質問讓卞陽沉默。
他對蘇緒獒存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心思,但當他真的麵對蘇緒獒時,卻又想把自己徹底藏起來。這就是他為什麼從來沒成功過的原因,他渴望蘇緒獒的同時,懼怕蘇緒獒。
蘇緒獒見卞陽沉默低頭的樣子,冷哼一聲,看向祈曄懷中的祝羿,見祝羿沒事,隻能歎息。
他知道卞陽的心思不純,因此在短暫地思考之後,還是趕來了這裡。
這呆瓜,一天天的,真不知道給他省點事。
卞陽卻是突然激動了起來,抬起頭,眼中是瘋狂的執拗:
“如果我不這樣,你會來見我嗎?”
“蘇緒獒,這麼多年,你有哪怕正眼看過我一次嗎?”
“我拚命在你麵前秀存在感、用儘一切齷齪手段來引起你的注意,但你連個眼神都不給我。”
“憑什麼這個誰也沒聽說過的傻子一露麵你就緊張成這樣?”
“我哪裡不如他?”
卞陽指著祝羿,麵色漲紅,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看著蘇緒獒的眼神裡充滿不甘心。
一旁的安寺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悄悄往祈曄身邊挪了挪,目光在卞陽和蘇緒獒之間流轉,儼然一副吃瓜好手的模樣。
其實他也好奇,為什麼陸少卞陽包括他親哥,都會對蘇緒獒那麼著迷。
蘇緒獒挪開視線,不願多看卞陽一眼。
“和你有關係嗎?”
“在不知好歹這一方麵,你倒是比他強。”
蘇緒獒冰冷的話語讓卞陽瞬間泄氣,他滿臉受傷地看向蘇緒獒,但蘇緒獒的眼神一直定在祝羿身上。
蘇緒獒突然看向一直吃瓜的安寺,問道:“安寺,安杭泉要回來了是嗎?”
安寺:“是……是的,明天回來。”
“嘖。”
蘇緒獒聽見這個消息,更加心煩意亂。望了眼還在沉睡的祝羿,蘇緒獒轉身離去,給祈曄留下一句:
“彆告訴呆瓜我來過。”
祈曄見事情結束了,卞陽也垂著頭陷入萎靡狀態,於是抱著祝羿離開。
留下手足無措的安寺看著低氣壓滿滿的卞陽,安寺試探道:“那個,要不,去我們那玩玩?”
卞陽偏過頭,看向慌張的安寺,突然想到什麼,咧嘴大笑。
“好啊,回來的好啊。”
不是緊張那個笨蛋嗎?
他沒本事毀了那個笨蛋,但是安杭泉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