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盛會(九) 群芳獻藝,橫生枝節……(2 / 2)

等了那麼久,不都是為了“驚鴻劍舞”這個名場麵麼。

不過這劍舞驚鴻,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劍舞,要認真說來,那甚至和“舞”完全不沾邊,不沾邊的到都讓人懷疑作者是否打錯了字,將“武”打成了“舞”,不過,也可能作者單純隻是想表達清音仙君給整個宴會帶來的震撼感與驚豔度而已。

總之,在原著中,因為狐帝不在梅雪宮,而容煙帝姬又遲遲不現身的緣故,讓本就對待人接物不耐煩的小王爺心情越發糟糕,他表麵笑容甜蜜和煦,心裡其實惡劣極了,尤其是對待雲上天宮這麼個一直在名聲上壓他們一頭的勢力。他隨心所欲慣了,又被驕縱得無法無天,壓根不將什麼天宮太子放在眼裡,更何況,他的目標也不是天宮太子,所以更加的肆無忌憚。

清音的確長得很符合容儀小王爺的心意,連那冷淡清雅的氣質都是他慣來喜歡的,他本身是個顏控更不作假,可這不代表小王爺會因為這種浮於表麵的喜歡而放下對天宮的偏見,甚至還因為對方是天宮裡的仙君,所以連帶對這位讓他有那麼點想法的仙君,都生出了惡劣。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容儀舉著酒杯,先是慣例含沙射影個天宮幾句,隨後便是毫不遮掩地讓天宮的仙君也歌舞助興一番,要知道,目前赴群芳盛會的天宮仙人中,唯有清音一個仙君,容儀在指代什麼,可謂是不言而喻。

群芳第一,惹人憐惜,當時在場的仙人有不少憐香惜玉的想上前打個圓場,隻是攝於九尾狐族的勢力,一個個的居然全都敗退在小狐王這麼一個少年的深寒眸光中,而那些能說得上話的,似乎都保持一個看好戲的態度,畢竟這時的他們還沒有被“驚鴻”住。

大家都明白了小狐王的意思,清音又不傻,自然也聽得出,隻是他於此道並不留心,容儀千般惡意的根源他也毫不在意,所以清音坦然直視著上首的容儀,態度不卑不亢的,說自己既不會樂舞,亦不懂簫琴。

結果那容儀跟聽不懂拒絕一樣,竟然讓清音舞劍,說什麼能用劍除妖,那也能用劍跳舞。想都不用想,這麼無理的要求清音肯定還是拒絕了,變故就發生在那一刻,向來任性的容儀忽地從身旁的侍衛身上抽走了一柄劍,直直朝清音攻去,竟是一副逼人使劍的架勢。

結果不言而喻,在使劍這件事情上,容儀完全不是清音的對手,甚至還教清音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個口子,小狐王那時隨意將折斷的劍丟棄在地,撫著自己滲血的傷口,眼眸深沉晦暗,半響,竟是低低笑開了……

當然,以上都是發生在原著裡的事,而現在,容儀小王爺還處於含沙射影階段,雖然對方剛剛說的那句話和原著裡有些差異,不過既然小說都變成了不可控的現實,那麼對話之類的劇情出現一點點差錯,也是可以理解的。

岑雙又擺弄起那片玉簡,支著下頜瞧著容儀身旁的不知何時空下來的位置,腦袋裡止不住滾過好幾個念頭,當滾到“也不知道等會兒容儀提劍劈過來的時候我這個位置會不會被波及”時,他的視線忽地與上首那個人對上了。

容儀小王爺嘴角一咧,竟然衝他笑了一下,若非對方的眼神實在古怪詭譎,那對方看起來還真像一個乖巧的小弟弟。

不對勁。

鳳泱第一個想到的自然也是這位素來看天宮不順眼的小王爺又要找茬了,場麵話到了嘴裡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見對方忽然化作一個殘影,轉瞬便落到了他們這桌前,速度之快讓人完全沒來得及反應,而等鳳泱看清時,那柄一看就削鐵如泥的長劍已經落到了岑雙頭頂。

小王爺不止是速度快,突兀到甚至沒有任何人料到有這一出,比原著還離譜的程度,等鳳泱反應過來時,容儀的劍已經整個劈了下去,將岑雙劈成了兩半,鳳泱目眥欲裂,大叫一聲:“岑雙!”正要對容儀興師問罪,忽聽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呢。”

偏頭去看,岑雙不就站在漂浮於半空的獻藝台上,哪有被人劈成兩半的樣子,臉上甚至還是不變的假笑表情;再看回來,那地上哪裡是岑雙,分明是裂成兩半的玉盤。

也是關心則亂,沒有看到原是岑雙的一個脫殼法術。

可即使岑雙毫發無損,也不代表鳳泱便能息怒,他雖然溫柔慣了,但此刻生氣起來終究是太子威儀,他道:“容儀小王爺這是何意,平白無故對客人下殺手?”

容儀卻仍是不將他放在眼裡,他也笑,雙頰顯出兩個淺淺梨渦,回身對岑雙道:“如今唯有雲上天宮與我梅雪宮不曾獻藝,孤左思右想,覺得舞劍當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方才我見妖皇尊主時時瞧我,想必也有此意,恰好,聽聞妖皇便是天宮出身,便自作主張來尋尊主舞劍了,眼下尊主代天宮,我代梅雪宮,‘劍舞’比試一番,尊主意下如何。”

哇,怎麼會有這種人,因為彆人多看了他幾眼,就要提刀砍人的。

而且他問人意下如何,話裡話外可一點也沒給人拒絕的餘地。

“這樣不好吧,”岑雙道,“實不相瞞,其實本座不擅武藝,要不還是在這裡表演個才藝算了。”

頓了頓,又道,“常言道‘百般樂器,嗩呐為王’,本座似乎也無甚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如便為大家表演個吹嗩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