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七月,天氣悶熱。葉胥……(1 / 2)

七月,天氣悶熱。

葉胥意識模模糊糊的時候,感到頭部疼痛,下意識地想抬起手臂按摩一下緩解頭痛,卻發現手臂酸痛,驚的他猛然睜開了雙眼。映入雙目的並不是他的中式吊燈,而是青磚和木頭。

葉胥忍著酸痛坐了起來。不同於他臥室的灰色牆紙,入目的房間很是簡陋,隻有一張桌子,一個衣櫃,連個小板凳都沒有。

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如今身處何地時,隻見有一人端著藥碗走了進來。葉胥根據身形,能隱隱約約判斷出是個男孩子。

剛入門就看見自家夫君醒來的陶青非常激動,把藥碗放到桌子上就轉身跑出門外喊道:“阿姆,父親,夫君醒了!夫君醒了!”語氣極其激動,仿佛是發生了極大的喜事。”

“男孩口中的夫君該不會是自己吧。”葉胥心想。隨即頭又開始疼了起來。葉胥下意識地揉了揉頭。

隨即,葉胥就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

“阿胥,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阿姆有多擔心你!”葉胥看見一個約麼三十多歲的男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葉胥此時頭很懵,沒有精力弄清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隻知道腦子快要炸開了一樣。

此刻男子一旁的人說話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剛進來的年輕男子安慰自稱阿姆的人:“阿姆,夫君醒了,這是好事。”

“對對對,這是好事,阿姆是太激動了,阿胥現在想吃什麼啊,阿姆去給你做。”說完就用一雙淚碌碌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葉胥。

此時的葉胥已經被頭部的疼痛折磨的不行了。感受到眼前人熱情的眼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隨後大腦的劇烈疼痛已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了,隨即暈了過去。幸好陶青一直在關注著自家夫君的狀況,在葉胥暈過去時,及時的接住了他,也避免了葉胥頭部的二次傷害。

看到自家兒子又暈了過去,鐘芹又哭了起來,葉鴻輝眼裡也是一片擔憂。

看到自己兒子醒了起來,他還想說些什麼呢,結果又暈了過去。看著被兒媳抱著的兒子,微微歎息:“阿胥這不是醒過來了嗎?王大夫不是說,隻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安慰了自家夫郎一通,葉鴻輝就帶著自家夫郎去準備晚飯了。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葉胥燒了三天,一家人連著三天都沒有吃好飯。現在葉胥醒了,一顆顆懸空的心,也就安穩的落地了。

晚飯時葉胥不出所料的沒有醒,仿佛剛才葉胥醒來是一場夢。而此時的葉胥走馬觀花的以一個第三方視角看完了這具身體的主人的前半生。

等到葉胥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此時的五感也慢慢的開始工作了。他感覺到嘴裡微微發苦。想必應該是有人給這具身子喂藥了。頭也不痛了。

此時的他才有精力重新的打量了原身房間的布局。昨日因頭痛欲裂沒有仔細觀察。觀看了好一會,葉胥坐在床上發呆。

原來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回不去了。葉胥眉眼低垂,又像是在悼念著什麼似的,神情虔誠。許是在感慨回不去的故鄉,也可能是在為原身哀悼。

畢竟剛考上了秀才,有五十畝的土地免稅權。每個月能去官府領一兩白銀,一天有一升的大米,偶爾還會有魚肉,油、鹽等福利的原主。

竟然因為在去考上秀才的慶功宴上,因過量飲酒發燒,醫治身亡,就很荒唐。夏季的晨光不似中午的陽光強烈,此時的晨光透過微開的窗戶星星點點照到了房間的地麵上。

陶青普一進門,就欣賞到了一幅美人初醒圖,隻感覺心臟微微發顫,臉頰也跟著熱了起來。

外人視角的葉胥是:頭發披散在肩上,少數零落在胸前,眼眸低垂,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裡衣,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睫毛微翹。也許是感受到有人進來,微微地轉過頭來望著你,臉上微微發紅,當真是秀色可餐。

陶青此時端著藥碗進來,像往常一樣坐在床邊,拿起勺子想喂藥給葉胥。直到此刻,葉胥才是真真正正的看清了他以後夫郎的容貌。

圓圓的一張臉蛋,有巴掌的大小,挺巧的小鼻子,鼻尖上還有一顆紅痣,依原身的記憶來看,這紅痣似乎是區分男子和哥兒的象征。還有紅潤的嘴唇。此刻嘴唇微微上揚,象征著主人的好心情。

原身倒是一心撲到了讀書上,對這位小夫郎最深的印象就是說話細聲細氣的。因葉胥的阿姆與陶青阿姆是手帕之交,關係極好。

在陶青出生百天舉辦酒席時,原身阿姆帶原身去看望這位小姐妹,原身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小又這麼可愛的小人,一時之間,看入了迷,連自家阿姆叫自己都沒有聽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小人,床上的小人,白白嫩嫩的,也在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