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想,日思夜想,朝思暮想。”……(1 / 2)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呼嘯的北風在黑夜中肆虐橫行。

賀景泠喝了點酒倒也不覺得冷,等祝安他們離開後也沒有入睡的意思,一個人穿著厚厚的大氅坐在窗前打開一條縫吹冷風。

陰冷的夜風順著縫隙吹進屋來,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到賀景泠帶著微紅的臉上,長風吹氣鬢邊的發熱意瞬間退散。

露出來的那雙眼睛漆黑沉靜,昏黃的燭光映在他一側臉上,切割出了陰陽兩半,一半笑意散漫,一半陰沉冷然。

房中還有人!

不過片刻間,賀景泠臉上表情鬆動。他抬手拉上窗戶回過身來,一個黑影瞬間將他籠罩其中,他被困在來人的兩臂之間。

賀景泠驚覺來人身上冷意驚人,忍不住想往後縮。

李長澤順勢抱住他將手收緊,就這麼歪在賀景泠身上,語調親昵:“阿煊,我們可有大半個月沒見了。”

賀景泠扯著唇笑了下,用瘦白的手指撥弄李長澤鬢邊的霜雪:“殿下是想我了?”

“想,日思夜想,朝思暮想。”李長澤一隻手摸著他的後頸捏了捏,往自己麵前帶,他碰到賀景泠的唇,柔軟中帶著淡淡的酒香。

“嗯?喝酒了?”

“今天除夕。”賀景泠的氣息有些亂,“喝了一點點。”

“我忙死了,好在這天氣幫了我的大忙,不用去應付那些人。”

“癢。”賀景泠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

李長澤喜歡在說話的時候抓著賀景泠捏來捏去,他的指腹有一層常年習武留下來的繭,賀景泠的脖頸都被他磨的發熱。

李長澤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那隻罪魁禍“手”,改成抓著賀景泠腰間的玉穗子把玩。

“天這麼冷,你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李長澤進來時脫了大氅。即便如此身上的寒意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去得掉的,他看了眼賀景泠,眼中慢慢浮現出笑意,他湊近許多:“我來找你討杯酒喝。”

“酒?”賀景泠想了想,“都被他們喝完了。”

“不過這裡還有。””他抱住李長澤的脖子貼上他的唇。李長澤按住他的後腦儘情地攻城掠地,他發了狠,把人要往骨血裡揉,像個食髓知味的惡狼,堂而皇之將麵前的食物據為己有。

賀景泠漸漸喘不過氣來,他推了推李長澤的胸膛,李長澤仍然不放過他,直到一吻結束賀景泠徹底軟了下去。

他喘著粗氣,白瓷般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眼底一閃而過一絲羞惱被李長澤抓住,他渾不在意,捏著賀景泠修長的指骨啞聲問:“不愛吃我給你送的東西?”

賀景泠不答,隻看著他。

李長澤又湊了過來作勢又要親他,賀景泠連忙道:“不愛吃,我不愛吃。”

“那你喜歡吃什麼?我下次讓人給你送。”李長澤沒繼續追問為什麼不愛吃,他的嗓音低低的含著笑,好像真的是一個用心的情人。

“殿下深夜特意來一趟,就為了問我這種問題?”賀景泠撫過李長澤的臉頰,他的指尖是冰冷的,被李長澤一把抓住握在手心:“除夕夜來找你,阿煊覺得我有什麼事。”

賀景泠早就猜到了般點點頭,抱住他說:“去床上,我可不想冷死在這兒。”

李長澤眉頭一挑,從善如流將人抱起來往裡間走,路過時搖曳的燭火也被熄滅,屋子裡暗了下來,他故意往賀景泠後腰處一按:“阿煊,你這算投懷送抱嗎?”

賀景泠隻覺得腰上一麻,看李長澤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會錯了意,頓時臉上的緋紅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直衝頭頂,好在屋裡沒有光。

見賀景泠沒有說話,李長澤言語更加肆無忌憚:“你也想我了?是嗎?”

這句話說的格外慢。

賀景泠也被他的挑逗激起鬥誌,屈起腿毫不客氣地碰了碰:“想你這兒。”

嘶……

李長澤眸色更深,他狠狠親了賀景泠一口,卻沒有進一步動作,他翻身無可奈何地躺在他旁邊:“你呀!”

賀景泠推了推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