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我先生 是在通知她,他要親她。……(2 / 2)

她還在笑:“不是。是我看起來比較容易上當受騙。”

賀京桐:“……”

那不一個意思嗎。

上他的當受他的騙,他還是反麵形象。

玩笑過後,繆藍正經關心他一句:“你感冒好了嗎?”

“差不多吧,好了掉了五斤秤。”

聽他說話還帶點鼻音,繆藍看他一眼:“好像是,你下巴頦感覺變尖了。”

“拜你所賜。”

繆藍:?

“你是感冒加上水土不服吧,我好心給你買藥也不吃,跟我有什麼關係?”

賀京桐掰著手指頭,一樁樁一件件告訴她怎麼有的關係。

先說感冒的原因:他因為她流浪機場凍的,又說她傳染了她妹妹的流感然後傳染給了他。

讓她二選一。

再說病情的加重:被她氣的。

一是認錯人那回,二是不知道他多大那回。

總而言之,賴上她了。

繆藍送他八個字:無理取鬨,有病去治。

彆墅共三層,進門便是挑高的客廳,空間感絕佳。

繆藍打開購物袋,裡麵是些零食,還有幾雙男士拖鞋。

這棟房子自過到她名下,隻有她一個人住過,當初備生活用品,沒有考慮男性訪客。

賀京桐突然決定要來,他的律師也是男的,她隻能臨時去買。

她拆開一雙遞給他:“我挑的最大號,你應該能穿吧。”

他換上,很舒服的腳感,舒服得他有些不知死活:“原來沒有彆的狗。”

繆藍再次無語,整個購物袋撂在原地。

“賀京桐。”

她瞪人。

被瞪的人完全沒感到威力,“嗯?”

她直說了:“你才是狗。”

“彆呀。”他笑起來竟然有種“你罵得好”的爽在,三兩步追上繆藍,“小票呢?我給你報銷成嗎?”

律師還沒到,繆藍也不愛給他倒水,他自己熟門熟路地各處轉著,問她問題,三個有兩個她都裝沒聽到。

協議裡有兩處細微的改動,繆藍拿起沙發上的平板,準備跟賀京桐再確認一下。

她朝他走過去,忽然又折返回沙發處。

賀京桐見她彎著腰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問:“找什麼?”

“我的電容筆,剛剛還在用的,就跟平板放在一起。”繆藍專心搜索沙發的各個角落,頭也沒抬地回他。

賀京桐來到沙發邊,卻沒有幫忙的打算。

他站在旁邊,視線隨她的動作遊移。

她回家應該換過衣服了,腿上是淺米色的闊腿褲,大衣外套在玄關脫掉,內搭是奶白色的高領針織衫。

和以往不同,她沒有散著頭發,而是在腦後綰成一個漂亮的髻。

有兩縷在耳後勾不住,隨著她彎腰的動作又落下來。

從色係到畫風,從動作到神態,她整個人都是深秋寒冷中一種溫柔的具象存在。

繆藍搜索無果,懷疑自己是不是把筆放在樓上沒拿下來。

“我上樓找一下。”

賀京桐抓住她的手腕,阻攔她上樓的腳步。

“乾嘛?”

他不答,另一手探向她的腦後,指尖捏住從發髻中露出來的簪子,緩慢地抽出來。

她的長發失去支撐,瞬時散落下來,帶起一陣清甜的水蜜桃香氣。

原來她洗過澡了。

賀京桐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喉間泛起一絲癢,同時精準地區彆出,這種癢和他前幾天感冒想咳嗽的癢完全不在一個層麵。

他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

卻絲毫沒有止癢的效果。

手上的發簪遞到她眼前,開口的聲音被那絲癢帶成了低啞:“這個?”

繆藍垂眸,看清所謂發簪。

白色的圓柱體,一端尖頭,整體比一般的簪子粗很多,正是她遍尋不見的電容筆。

她忘記了,之前順手用電容筆把頭發綰起來,出去一趟也沒意識到,還在這兒傻傻地找。

她要拿,筆被他握住。

“繆藍。”

繆藍抬頭,他不會要笑話她吧?

他們倆今晚在言語上結的梁子夠多了。

他的話題跳躍度驚人:“我還沒有試驗過,我願不願意跟你接吻。”

重音落在最後一個人稱代詞上,指向明顯。

散落的頭發被賀京桐細致地勾到耳後,她的麵龐完整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你不是……”試過了嗎?

她試的時候就是在確認雙方的意願。

繆藍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他不是要笑話她。

是在通知她,他要親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突然。

她沒法兒拒絕,因為是她先搞試驗的。

她也沒工夫分辨,自己是不是想拒絕。

賀京桐給她短暫的心理建設時間,嗓音裡全是怡然:“我不像你,搞強吻那套。”

……乾嘛還要拉踩她。

沉悶的一聲“咚”,插進繆藍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中。

電容筆被扔到沙發上。

剛才拿著電容筆的手,握上了她的腰。

下巴被輕抬一個角度,繆藍隻在他俯身親下來的時候,才猛地回顧起一個事實。

賀京桐這個人,本性強勢,不容拒絕。

他說:“我要你,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