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冒犯了 她是誰?(1 / 2)

侯默隻是聽說過酒桌的險惡,特彆是對於omega來說,卻從未想到經紀人會不問一語就采取這種不恥的手段。

外表毫無差彆的一杯酒,入喉仍舊辛辣,與之前不同的隻有腺體在發熱,腦子也不清楚了,明明這幾天不是自己的發熱期,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想到這裡,也許是早就對這世界沒了希冀,侯默最先感到的不是驚恐而是被算計的惡心。

儘管想努力維持著清醒,手心裡都是尖銳甲片留下的痕跡,也抵不過omega的本能,意識漸漸渙散,通身火熱起來,渴求著alpha的愛撫。

沒想到,omega隨地發情的場景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果然,就算一再拒絕也逃不過這樣的羞辱麼,侯默從未如此覺得這個藝人的身份可以變得如此恥辱過。

她是缺錢,但覺得接受不了這種求取資源的方式。

人們都離席,經紀人也讓自己回去睡覺,就走了,沒有回過一次頭,似乎默認了導演送自己的要求,現在回想起來,是早就算計好了吧。

侯默努力想起來,卻被一雙手扶了起來帶著往上走,身體裡的信息素像失了控製權,從脖頸後散發出來,遲遲收不回。

她甚至想抬起手來,把腺體挖掉好了,這樣就能變成beta麼,就不會再有困擾了。

惡臭的酒味從身旁人身上傳來,惡心到自己想吐 ,卻無力掙紮,變成了隻會渴求的omega,被帶進了劉導房間。

這回是真的要栽了嗎。

本以為不會害怕的,可事實上,身體和靈魂像就像分成了兩半,一個不段渴求,一個害怕到顫抖。

無邊無際的酒糟味信息素朝自己襲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令自己更加脫力沉淪。

一行清淚流過側臉,如果早一秒得知那杯酒是如此肮臟的話,一定不會喝下去的,順著滑落到手上的冰涼也刺醒了侯默,她開始試圖反抗。

不可以,即使用儘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也不能屈服,這樣跟兒時的自己有什麼不同,當時什麼都不懂,隻能眼睜睜看著媽媽的生命消亡。

緊要關頭的求生欲與心裡排斥令她產生了反抗心理,實在不行,就算拚死一搏,也不能讓他們得逞,反正除了侯想外,已是孤身一人,就是沒能治好想想的病啊,對不起啊,想想,要帶著姐姐這份活下去啊。

無儘的、熟悉的黑暗與耳鳴夾雜著滾燙的高溫朝她襲來,就在劉導彎下身解開自己的衣衫時,手指動了動,拿出藏在口袋裡的小刀片,準備反抗。

當真正握在手裡時才發現,手抖是控製不住的,也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是會怕死的啊,那之前那麼長久的折磨又算什麼呢。

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光源就是從門邊露出的,一聲電話鈴驟然響起,在黑暗中令侯默的神經繃起,已然準備好同歸於儘的模樣,幸運的是在劉導的怒罵聲中,房間漸漸安靜。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侯默意識到他走了,但還會回來的,得趁現在,快點逃,身上軟的厲害,一次次掙紮起身都以失敗告終,侯默閉上了眼睛,淚水被擠弄後傾斜而下,不得不妥協。

許楊奕儘量忽視這衝擊力的一幕,使勁按壓表帶內側,從左手臂傳來的刺痛令源自胃部的疼痛回籠,也放平了腺體的衝動,隨即走近她略顯僵硬地蹲下 ,“你是自願的嗎,如果你想出去,就勾兩下我的手好嗎?”

回想起來,她看上去喝酒時就不是很開心,那現在做這種事,會是她自願的麼,許楊奕不知道,隻是認為,這樣有尊嚴的人,應該會不恥的吧。

其實這種拿自身交換的事很普遍,所以自己可能隻是多管閒事,但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有些邁不出這個酒吧,即使絲毫不關自己的事。

許楊奕摸了摸自己的偽裝,一直戴著眼鏡口罩,扣上了帽子,有充足的信心保證她認不出來自己,並且那個大叔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把事情鬨大去調監控,如果她拒絕,還有80%的安全性不會暴露。

許楊奕歎了口氣,今天是怎麼了,已經衝動了兩次了,又小心伸出手放在她右手旁,輕輕握住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建議這種有些冒昧的接觸。

在侯默的世界裡,似乎都分不清到底已經掙紮了多久,突如其來的推門聲,仍舊讓她緊繃精神,緊握手裡的刀片,保持一絲理智,摒住了呼吸。

恍惚間看到一片身影蹲在她身旁,視線裡的人似乎換了,也沒有侵略性的濃臭酒糟味壓迫而來,反而是有些熟悉的嗓音響起,明明從不相識,聽到之後卻有了片刻安心,也許是那樣溫柔的嗓音令自己放下了警惕。

右手冰涼的觸感帶著些許柔軟,她用儘全身力氣,輕輕勾了兩下手指,寄托著滿滿的希冀。

滾燙的溫度從左手傳來,柔軟的指節與許楊奕有些粗糙的指尖不同,即使隔著一層繭也能想象到有多柔軟。

也許是她那專注的目光一直看著,令人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隻得把注意力放在手上。

手心裡傳來微微的上勾感,許楊奕不自覺上揚了嘴角,似乎對這一選擇很滿意,“好,時間緊迫,彆怕,冒犯了這位小姐。”

起身用雙手抱起她,抗在了左肩上,快步出了房間,去了對麵。

肩上滾燙的溫度,令她有些心猿意馬,也害怕屬於alpha那殘暴的部分會被喚醒,步伐略顯著急。

真的離開這恐怖的房間時,侯默緊繃的心才將將放下了警惕,就算被一個陌生人抱著,也沒有過於驚恐的情緒,不隻是不是崩了太久,然後突然送掉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她明明是alpha,卻令自己想靠近這人腺體,聞聞這人的味道。

這是她第一次在明知失禮的情況下仍偷偷靠近,想要一點點信息素去解渴,卻不料怎麼都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令人不滿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