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楊奕見人不說話,以為她還處於恐懼中,思索著怎麼才能讓她脫離自己的小黑屋。
想了一會兒還是果斷開口,“你好?你不想親自扳回名譽嗎,其實很簡單的,隻要跟我這個工作人員和警察說說經過就好了。”
聞言,侯默抬眸直視這個人,她說的沒錯。
也許,這是唯一一次親口為自己正名的機會了,侯默不想錯過。
作為一名藝人,最重要的除了專業技能、敬業以外,就是品德了,如果被傳出這樣的遙言,那自己這一生的演藝生涯很有可能會結束,侯默很清楚的知道,公司隻會喝血,不會花錢去為自己正名的。
她,慢慢攥緊了手,有些激動的刻意平穩說道,“不是我偷的,我是缺錢,但絕對不是用這種形式。”
她那收緊的手讓人下意識就想去握住,這種方式許楊奕太過熟悉了,雖然不痛但時間久了會留下痕跡。
抬起手的一刹那,又想起自己是alpha,不可以靠她太近,緩緩落下了手,並離她遠了一步,然後開口,似是釋懷,“好,那我們一起去找警察說明情況。”
許是看到後退的動作,侯默才想起剛才背對自己的身影。
後頸貼著抑製貼,她是個alpha,也漸漸保持了距離。
話音剛落,林止行看兩人沒進來,便走近,看樣子是剛安撫好失者的情緒,要找其他人了解情況,他叫著侯默:“侯默小姐,我有些問題想例行詢問。”
侯默額頭微低,跟著走進會客室,於李禾然對麵落座欣然接受詢問。
一進門,許楊奕就看到了李禾然莫名囂張的神情,就像這整個酒店都是她的一樣,有些好笑。
而張姐剛才就在房間裡了,她是主要負責人,找不到手鏈壓力很大,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失者還是公眾人物。
“侯默小姐,您最後一次看到這位女士的手鏈是什麼時候?”林止行邊問邊拿著記事本記錄著。
侯默抿唇,直言陳述之情發生的事,“我沒太注意,也就昨天閒聊時看了一眼,她說這是王總送給她的,問我好不好看,我沒想太多,順著說了很好看,我也喜歡。”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娛樂圈的新人了,委婉的話術她會,但這次,她不想再裝傻下去了,更不想白白被汙蔑,既然已經將自己扯進來,那就必然也要對方失去一些什麼。
一翻話沒有經過加工就說了出來,有些直白,是得罪人的,卻無比真實。
另一邊的李禾然沒有注意到侯默言語裡爆出的信息,聞言諷刺的笑了,“警官,你看,她說了很喜歡,圈子裡都知道她缺錢,為了賺錢什麼低廉工作都做,就是她偷的。”
仍舊沒有腦子的模樣,令人感到煩躁。
侯默聽了這話又變的蒼白的臉令許楊奕有些惡意衝動。
她腦子裡全是真想給那女的一巴掌,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情緒,又白廢了。
挑起眉頭,有些瞧不起的看向她,回懟到:“話不能這麼說吧,人家想乾什麼活跟你有什麼關係,跟你手鏈也沒關係,你還是趕緊想想手鏈放哪了吧,搞完我們好下班,不然你給我們發加班費?”
既然不能動手,那就要把這個沒腦子的氣死。
這一番話令李禾然更加氣憤,甚至直接跳起來,指著罵道,“你這個員工怎麼回事,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一句話就能找人把你開了!”
張慶見狀不好,連忙起身解釋,“楊奕,說什麼呢,這位女士,不好意思啊,她新來的,年齡小,還不懂事呢,您多擔待。”
但是沒有把許楊奕趕出去,也許是她說了這裡所有人覺得李禾然無理取鬨的話。
林止行滿臉無奈,“好了,都彆吵了,這位女士說的對,就事論事,不要上升人身攻擊。”
房間裡有了警察威懾般的提醒,又安靜下來。
之後的時間裡,林警官又挨個人詢問了一遍,就讓人回房等待了。
侯默路過那個潑婦時還被故意撞了一下,一個趔趄,但她什麼也沒說。
許楊奕自認為不是好人,但她明顯被欺負的樣子,總覺此刻,應該是有些看不下去的。
但她不吵不鬨的模樣與旁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