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線 “我現在最喜歡哥哥啦。”……(2 / 2)

[練習003]:下次再見。

“好噠,哥哥早點休息。”路橙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我沒有騙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

顧司宴:“嗯,我明白。”

可惜他們所想的根本不是同一種喜歡。

甚至路橙喜歡的從來都不是顧司宴本人。

顧司宴退出遊戲,給秦暮洋發了一條微信:“幫我查查SRG近兩年來的青訓生名單,這點人脈,不至於做不到吧?”

秦穆洋秒回:“少爺,我不是乾刑偵的。”

顧司宴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我已經聯係上了楚教練。”

“秦總,你不想見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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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宴輾轉反側了一夜,熬到天亮才淺睡了一會兒,眼前浮現光怪陸離的夢。

洋房彆墅周圍種滿了粗壯的梧桐樹,一到盛夏就蟬鳴聒噪。顧司宴撥開鬢邊的碎發,戴上藍牙耳機,裡麵傳出少年清脆的嗓音:“下午好呀哥哥,今天還是野輔雙排嗎?”

“哥哥,我幫你把藍buff守下來了,厲不厲害?”

“救救救,對麵四個人追殺我!”

“哥哥晚安,明天再見。”

少年的聲音漸遠,耳畔的蟬鳴卻愈發嘈雜,夢境裂作無數支離的碎片。顧司宴猛然驚醒,太陽穴痛得突突直跳。

他起床拉開遮光簾,晨曦照亮了樓下的花園,Peace正站在黑漆鐵藝大門前,心有靈犀地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

那一眼裡有恐慌,有不甘,還有濃重的憤恨。

與此同時,邵經理的微信轟炸快把他虎口震麻了:“彆衝動,千萬彆衝動!”

“他就是回來搬點行李,立刻卷鋪蓋走人。你彆跟這種渣滓計較,萬一他去聯盟舉報你,當心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顧司宴把手機倒扣在書桌上,迅速衝涼洗漱。打開冰櫃,裡頭已經空無一物,最後一瓶礦泉水前些日子被他喝完了。

他套了件T恤下樓覓食,恰好與Peace在樓梯的轉角處狹路相逢。

Peace本能地後退了半步,圓胖的老好人臉因恐懼而扭曲變形。

顧司宴是KG戰隊裡唯一保持了健身習慣的人,露出的上臂肌肉堅實勻稱,單手就能把他拎起來扔到樓下。

“隊長,我……”

Peace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艱難地吞了唾沫,已經做好了同歸於儘的準備。

顧司宴卻徑直路過,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丟給他。

顧司宴走進一樓廚房,正值休賽期,做飯阿姨請年假回家了,他在雙開門冰箱裡探寶了幾分鐘,隻找出一盒牛奶。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背後探過來,狠狠地合上冰箱門,差一點就夾到他的手指。

身後,暴怒的祁鬱文對他直呼其名:“顧司宴,KG不是你的戰隊,輪不到你來搞獨 | 裁。”

“祁教練說得很對,”顧司宴淡定地撕開吸管的包裝膜,“取消Peace的參賽資格,不是我的決定,是聯盟的決定。”

他笑了笑,眼底卻無半分笑意:“以及讓老邵提醒你換教練的事,完全是出於好意。轉會期早做打算,才不至於淪落到失業。”

“我才是KG的元老,我帶他們走過了最難的時候。沒有我,你能一出道就拿到冠軍?”祁鬱文質問,“一個選手而已,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

祁鬱文說得沒錯,他來KG之前,這裡就是教練的一言堂,他的出現撼動了祁鬱文的地位。

可團隊遊戲從來都不該是一言堂。

顧司宴“噗”地捏扁了牛奶盒,發出的動靜把神經繃緊祁鬱文嚇了一跳。

“感謝KG前輩打造的明星班底,可祁教練執教兩年,每年都拿著明星班底淘汰賽一輪遊。”顧司宴譏道,“July因為你抑鬱加重,Taste不敢再拿法刺,Hang隻是脾氣好而已,不代表他不難受。”

“最重要的是,”他頓了頓,又說,“你與我的個人恩怨,已經影響到比賽的公正和戰隊的前途。”

祁鬱文冷笑道:“是該解決一下我們的恩怨了,但我還是那句話——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下周鄭老板回國,叫上水杉資本的人一起開會,到時候投票決定去留。”

鄭老板大名鄭銳,是KG的大老板,戰隊人傻錢多的根源。

聽說祁鬱文與鄭銳本是大學同學,都懷揣著電競夢想,可惜當時打遊戲不能當飯吃。鄭銳發家之後回頭逐夢,請了已小有名氣的主播祁鬱文當教練。

祁鬱文的話說得底氣十足,不想顧司宴淡然地點點頭:“一言為定。”

早上鬨了這麼一遭,暫時衝亂了顧司宴係在路橙身上的心思。下午兩點五十五分,他提前登錄遊戲,忐忑不安地等待路橙。

【玩家[iYan]向您發送了組隊邀請。】

看到係統通知,顧司宴發自心底地舒了一口氣。

與祁鬱文對線都沒這麼緊張。

他秒進排位房間,卻發現裡麵已經有兩個人。賀朝元中氣十足向他打招呼:“是隊長誒,好久不見!”

[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