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在那附近玩啊,下次記得帶我。”
談覃也就是隨口一提,可接下來徐振洲一聲“好”,把他和徐由都給弄得一愕。
“行啊,隨時聯係我。”
這話像是對徐振洲說的,也像是對徐由說的。
“哦,我剛想起附近像是有墓地。”
“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不在意這些吧,死人活人其實有時候沒區彆,我們活著,不都是在向死而生嗎?”
談覃說著生死話題,徐由抓著手機的手都在輕輕發抖了,他小心翼翼打量著大哥的表情,好像沒被觸犯的意思,反而大哥盯著屏幕的目光和往常太不一樣,太深也太沉了。
徐由覺得自己應該捕捉到知道點什麼,可又太混亂了,他抓不清當時是什麼奇怪念頭浮現了上來。
“我不在乎這些。”
徐振洲黑沉的眼極具穿透力,像是通過手機視頻穿透到了談覃那裡,談覃被過於專注的眼給盯著冒出來錯覺,好像這個人在深愛著自己。
幻覺幻覺,都是不該有的幻覺!
“嗬嗬,我就知道,說起來我昨晚還做了一個夢,一個怪異的夢,我死了,躺在棺材裡,有人淋著雨來我墓碑前來看我。”談覃岔開話題,講到了他的夢。
“那個人還哭了。”
談覃盯著徐振洲的眼,剛剛還沒察覺到,這會忽然仔細一看,怎麼他就是覺得徐振洲今天的眼瞳好像比昨天紅多了。
不會徐振洲真的哭了吧?
談覃嗬嗬笑著,他連忙被自己這個念頭給逗樂了。
夢境裡徐振洲的眼淚都讓他感到可怕,現實中就更不可能。
“你的墓碑?”
徐振洲幾乎一字一頓說出這四個字來。
“是啊,我的墓碑,我照片貼在石碑上。”
“你不會……”吞沒了死這個字。
“隻是夢,人都會做各種各樣古怪的夢。”
徐振洲不信夢境。
“振洲哥你做過什麼特彆的夢?”
談覃過往根本不會和徐振洲這樣聊天,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服裝店的意外相遇,他們站那麼近,還有肢體接觸,再次和徐振洲對話,談覃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對勁。
談覃這邊和他大哥聊得快火熱了,徐由眼睛快瞪成了銅鈴。
“談覃你在乾嘛?和我哥聊這些乾什麼,你離他遠點啊!”
“我怕他到時候多管閒事,也管到你身上去!”
他哥就是有點這種癖好,隻要是他控製範圍的人,都必須嚴格按照他的準則來,哪怕是父母,徐振洲都已經開始限製管控他們了。
徐由心底的呐喊,談覃是一點都聽不見,更看不見。
他望向徐振洲的眼,帶著絲期待。
徐振洲生活裡壓根不會和彆人聊他的夢,可如果對象是談覃,他想知道什麼,他都會說給他聽。
“我夢裡有個戀人。”
徐振洲說。
“啊?”
徐由今天啊了太多次了。
不隻他呆呆地啊,旁邊的大家也麵麵相覷。
徐振洲和談覃聊天,正在進行的公事自然中斷,可不會有人去打斷,巴不得徐振洲他們多聊會,好讓談覃也知道這邊的事,也順便知道一下他們。
這些人是永遠不會嫌棄能接觸的人脈資源少的。
有時候哪怕隻是被對方知道,也能一定程度上行事方便不少。
“你的戀人?”
“一定是絕無僅有的存在吧。”
談覃想到有一個人居然是徐振洲會喜歡的,實在想象不出來會是什麼類型,但肯定是現世少有的。
“是,他很特彆。”
這話一出,徐由腦袋裡咯噔了一下,剛才迷茫的東西似乎讓他捕捉到了,然而他卻下意識去拒絕和否認。
於是本來快要接近的真相,就這樣從他手裡給丟失掉了。
他也失去了一個比較好的將談覃給拉遠的機會。
這在未來很多時候,徐由都後悔懊惱不已。
而那個時候,徐由已經無法再叫談覃老覃了,而是另外一個稱呼。
不過現在還是老覃。
“夢有時候也可能成真,希望未來有一天可以喝到哥你的喜酒。”
“好。”
徐振洲話很淡,讓人分不清真假虛幻。
外麵有人敲門,談覃聽到敲門聲,他有事要忙了,和這邊提了下次有機會再聊,他那邊先掛斷了視頻。
徐由舉著手機的手終於可以落下來了,他給談覃電話,結果確實他哥和談覃聊的更多,以後還是儘量少當著他哥的麵和談覃聯係。
徐由暗下決心。
停了片刻的公事繼續談,圍著的大家隱約都有點感覺,好像徐振洲比先前那會要話多了點,沒有那麼沉默了。
可以說這天要談的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說是超出預想也可以。
徐振洲他們就是過來看看,外加聊一會,後續就是彆人的事了,不需要他們親自來監督。
依舊是徐由開車,早上的時間總是過得飛速,等下山回到城裡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
家裡阿姨沒讓她做飯,於是兄弟兩就在外麵一家酒樓吃飯。
這家酒樓需要提前預定,但那都是對一般顧客而言,像徐振洲他們,隨時來都有位置。
因為店裡隨時都會空出一兩個包間好專門給他們這類人。
這裡少賺點,能夠接待到他們這樣全國富豪榜上都有名的存在,彆的地方隱形的獲得,隻會更多。
徐由拿過菜單點菜,知道他哥的喜好,所以點了他哥喜歡的,也點了一道自己愛吃的。
菜單剛拿下去不久,徐由拿著手機在打無聲遊戲,談覃的信息發過來他馬上停了遊戲打開看了。
“在哪裡吃飯?”
“和我哥在下北城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