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覃不是那種會隨便分享自己生活中事情的人,哪怕他身邊徐由他們關係和他很好,但是和徐振洲的音樂會相遇在離開後,他還是沒有同任何人提起。
他不說,徐振洲更加不可能了。
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他巴不得任何人都不要知道。
隻是這件事他保密,但彆的事情,他就稍微繼續了。
那就是關於易冉的事。
以前因為談覃喜歡對方,所以徐振洲哪怕心底在嫉妒,但是從來沒有去主動做過什麼。
隻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談覃都能拉著他一起演戲,說他是他的男朋友,可以說那天之後,徐振洲隻要一回想起這天的事,就忍不住心底開心。
他始終都在不斷告誡著自己,喜歡談覃是他一個人的事。
沒有任何規定來說明,他喜歡對方,對方就必須同樣來喜歡他。
所以徐振洲給自己的限製就是,他不能主動,無論是談覃來接近他,還是做彆的什麼,要他陪著演戲,如果是以後又什麼類似扮演男朋友的事,徐振洲他會配合。
但多餘的,他不能去奢求。
至於說讓人去跟蹤易冉,這些不在限製中。
他還是不會去動易冉,但易冉和什麼人接觸,徐振洲這裡知道的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易冉身邊那些人,但凡給任何誰看了,都能看出來他是在吊著對方。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易冉天生就自帶一定的萬人迷能力,他的冠軍光環尤其迷人眼。
然而這種蠱惑力,卻遠不能蠱惑到徐振洲。
相反,徐振洲最不喜歡的就是易冉這種類型的人。
因為他們可以對任何一個人溫和地微笑,似乎是隨意平和,可骨子裡他們在肆意賣弄自己的成就和成功。
徐振洲不會讓這種人接近自己,並不是他曾經和這樣的人有什麼糾葛。
相反沒有那個人。
但不妨礙徐振洲知道,打從心底裡清楚,這種人越是麵上表現的謙虛,內心深處傲慢的越嚴重。
反而他更加喜歡那種張揚乃至是張狂的人。
因為他們不會隨意賣弄自己的所得,他們不需要通過彆人的羨慕來獲得獎勵。
這是徐振洲自己世界的規則,而想要進入到他的世界來,就必須遵守他的規則。
那天音樂會後,他又把以前的人找回來,讓對方繼續跟著易冉,如果以後談覃那邊忽然又後悔了,那麼一些照片和視頻或許就可以發送到談覃的手機裡。
以前他不做,那是以前。
可現在,他總該願意多為自己謀取一點福利了。
另一邊徐振洲還是對談覃和易冉的事,他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談覃這邊卻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一次慘死,足夠讓他斬斷一切了。
談覃的生活中,沒有了易冉這個存在後,以前他會覺得好像空落落的,但現在稍微找點事出來,然後事情就越來越多。
好在談覃還是一個懂得勞逸結合的人。
一天工作最多也就大半天,更多的時間還是休閒和享樂。
自然他享樂的同伴就是徐由他們。
徐由名下有個酒店,他本人自然不會來管理,請了彆人來打理,他自己就偶爾到酒店住一住,或者玩兩天。
那個酒店裡的人,全部都認識談覃,因此談覃什麼時候過去都立刻有專人來接待他。
談覃和徐由這天周四約的。
兩人最近都沒有太見麵,彼此手頭事情多,忙起來還是都專注。
周四有空閒,好幾天不見,立刻就約了出來。
正好那天徐由說想和談覃比一比遊泳,談覃可沒有忘記這件事。
自然,不是單純比拚這麼簡單的,輸了贏了,肯定要拿點東西出來。
談覃當時就來一句:“你輸了倮奔好了。”
“行,我倮奔。”
“可要是你輸了……”
徐由盯著談覃的眼彆有深意。
“我也倮奔。”
“打住,你願意我還舍不得呢,你要是倮奔,不知道便宜多少人。”
就談覃的裸'體,不知道多少人想偷摸花高價買來看。
但顯然有談覃裸'體的人,可以說沒幾個。
徐由手機倒是有,大家早就認識,小學那會就是鄰居發小了。
談覃身上什麼地方長什麼樣,可以說徐由比任何人都清楚。
談覃的裸'體徐由想看隨時都可以看,但要是拿出去給彆人看,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反正徐由是不會。
他也不會容許彆人來。
都說愛情具有獨占慾,其實一定程度上,友情同樣也是。
他們幾個朋友,包括沈明,還有彆的幾個,還彆說,有時候徐由真會頭吃點醋。
不過這又和愛情還是不一樣,愛情裡是絕對的獨占,朋友就不行了,再吃醋也不會阻止彆人和彆人交往。
最多自己跑快點,儘量把談覃的時間給占據就好了。
徐由想來想去,談覃不能倮奔,但他想到一個比倮奔更有意思,更特彆的存在。
“等你輸了我再說。”
“行啊,我等著你給我的驚喜。”
談覃對徐由還是知根知底的,知道對方即便和自己開玩笑,也知道一個分寸。
絕對不會隨便就冒犯到他的底線。
所以徐由不說失敗的懲罰,談覃也就不繼續追問了。
再說,他怎麼就一定會輸給徐由。
起碼談覃是有這個自信自己會贏的。
兩人約好了遊泳,知道這事的人一開始不多,但很快就有人把情況給透露出去了。
於是很快,巨大寬闊的泳池邊就圍了不少人。
沈明作為好友,自然也出場了,他還順便拉了幾個人過來,開起了投注。
投的金額還不小,都是最少幾萬打底,有人直接就開到了幾十萬。
“喂喂喂,低調點。”
徐由見一群人看熱鬨不嫌事大,馬上就警告他們低調,這麼高調,小心他不開心了,然後暴起揍人。
可沈明會怕他嗎?
沈明眼底,徐由跟紙人似的。
尤其是在他哥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