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隻有徐振洲,會這樣稱呼他。
反感嗎?
談覃仔細想了想,一點都不。
反而他的名字能夠從徐振洲的嘴裡說出來,談覃似乎自己都能感受到一絲奇怪的情糅雜在名字。
以前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現在看來,他這個名字其實起得還真不錯。
徐振洲坐著車離開了,本來是他看著談覃的背影遠去,現在換成了談覃。
談覃盯著黑色高檔的商務車。
重生過後,他好像和徐振洲之間相處的時間,比上一輩都要多不少。
如果多活這一世,是為了和徐振洲成為朋友的話,似乎好像也不錯。
談覃揣著愉悅的念頭回了家。
在這天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談情手頭有事情忙,和徐由他們接觸的時間縮短了,自然的,和徐振洲見麵的次數,可以說一次都沒有。
他倒是不怎麼會主動去想徐振洲,但奇怪的卻是,當他拿出煙抽的時候,會立刻想到那天在車裡,他將自己抽過的煙遞給了徐振洲。
當時兩人都不是正常狀態,所以好像誰都沒有察覺到那樣抽一支煙,某種意義上其實算是間接接吻了。
接吻嗎?
談覃重生後,因為決定徹底放棄徐由,也不會再去傷害強迫陳穆柏,不隻是他們,包括身邊想靠近他的男女,談覃全部都拒絕了。
導致好像這幾個月來,他有過親密接觸的人都隻有徐振洲。
回想一下,談覃自己都覺得挺好笑的。
將煙頭給摁滅,談覃從辦公室椅子上起身,他走到窗戶邊,低眸眺望映入眼簾的整座城市。
他可以不愛易冉,但身體卻還是有本能的慾望。
以前可能是忽略了,現在一想起來,好像慾望直接就洶湧澎湃了起來。
要去找人嗎?
談覃並不是那種連這點自控力都沒有的人。
他可以有很多情人,但他卻不會真的去找。
能和想不想是一回事。
如果隨便就被欲望給控製,又能夠做好什麼事。
談覃暗著眼眸無聲注視著天空。
過了一會,他很容易就想起一個人來。
這一世,他不會去傷害他,相反他還希望自己可以親眼看到他和深愛他的男友幸福。
兩人家庭條件都一般,不算是多富有的人。
要在這個城市紮根下來,幾百萬的房子,也不是一眨眼就能買下來的。
雖然以談覃的個人能力,他能隨便送陳穆柏一套房子,一套獨棟彆墅都完全不在話下。
但他也非常清楚,他根本沒有任何合適的利用,把房子送出去。
陳穆柏不會要,他男友更加不會。
他的男友,烏昀是個相當努力有能力的人,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和陳穆柏以後的未來生活。
烏昀他隻會通過自己的正確手段來獲得一起。
要是自己真送了,怕不是轉頭就被誤會,他可能想追求陳穆柏。
這種誤會還是算了。
不過不能直接送,卻不表示不能通過彆的方式來。
有很多正當的方法。
其中一個談覃幾乎很快就好了。
陳穆柏對於喧囂的城市,冰冷的高樓大廈,他個人不是太喜歡,他更加喜歡臨近鄉村的生活。
曾經談覃帶著人到郊區彆墅住過一段時間,偶爾陳穆柏會笑一笑,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被剝奪自由的痛苦。
他傷害得太深了。
如果上輩子他是為陳穆柏似的,或許他良心上還能好受點。
偏偏他是為了救易冉而死。
那個人,談覃想到他就心情不是太愉快。
快速把人給拋在了腦後。
那天沈明生日過後,談覃讓陳穆柏留他男友的電話給徐由,似乎之後有過聯係。
具體怎麼樣,談覃沒有太過問。
現在想起了陳穆柏,倒是可以稍微過問一下。
談覃當即給徐由打了電話。
隻能說是恰巧,剛好那個時候徐由和陳穆柏的男友烏昀在一起,一接到談覃的電話,話裡還提到了陳穆柏,徐由轉頭就說他男友在。
談覃正好手頭事情差不多忙完了,還有一些,不是什麼急事。
放在明後天來處理也沒有關係。
掛了電話之後,談覃下樓就坐上了自己的跑車。
跑車引擎轟鳴,不多時就開到了徐由那裡。
徐由和一個外形條件跟徐振洲差不多的短袖男站在一起,隻是短袖男衣著上遠沒有徐振洲那樣精貴,不過那張臉,倒算是同一類型。
棱角分明,小麥色的皮膚,充滿了男性荷爾蒙意味。
有這樣的戀人愛著自己,想也知道陳穆柏不可能再移情彆戀。
無論對方多有錢多有權,這些東西是能買到很多,可如果是真愛的話,還真很難買到。
如果錢能隨便買到真愛,那所有有錢人都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沒有憂慮的。
但據談覃的了解,很多人越有錢,想要的越多。
反而因為什麼都輕易得到,當某一個東西,某一個人無法得到,隨之而來的打擊隻會更嚴重。
談覃迎著幾個人的目光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