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殺人案(一) 他是活活流乾血死的……(1 / 2)

漆黑的夜裡,除了蟲鳴沒有彆的聲音。蚊蟲在空中寂寞地飛著,毫無目的地尋找著食物。

一陣腳步聲傳來,在深夜裡,顯得突兀而詭異。

那人穿一身黑衣,即使是夏季的夜晚,也披了一件鬥篷,將頭臉全部罩住。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個黑色的布袋,裡麵的東西似乎很重,男人的身子略微歪斜。

路的儘頭有一間破敗的屋子,男人進去,把布袋放在地上。他蹲下.身子,解開布袋,露出一張驚恐的臉。

是個長相俊朗的男人,男人的嘴巴被膠帶封住,頭發有些淩亂,雙手雙腳被綁住。

他嗚嗚地說著,可是說什麼誰都聽不明白。

驚恐在眼睛裡逐漸擴大,他看著戴鬥篷的男人一點點靠近。他想逃,想躲,可是身後是水泥牆,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鬥篷男人蹲到他跟前,他看到了他的臉,眼睛瞬間瞪大,驚恐裡有了恨意,有了了然。

鬥篷男伸出手,扼住他的喉嚨,看著他徒勞無力地掙紮,桀桀怪笑。突然,鬥篷男鬆了手,男人的喉嚨裡咕嚕嚕的響,他猜他想咳嗽,想呼吸,可他的嘴巴被封住了,想做的事情做不了。

鬥篷男從兜裡掏出一把刀,一把很薄的刀,他給他看,薄薄的刀在他的手背上輕輕一劃,痛感還沒有,血已流出。

“嗚嗚!”被綁的男人眼睛裡射出滔天恨意。

鬥篷男哈哈大笑,“死亡是一件愜意的事,我會讓你慢慢體會。”

……

清晨的二支隊總是充滿著早餐的味道,一幫大老爺們都喜歡買上早餐帶到隊裡來吃。什麼包子豆漿、油條小米粥,品種豐富。

祁家寶捧著包子,碰碰楊大偉的胳膊,朝顧放的辦公室努嘴,“每天都不重樣,嘖嘖,不愧是顧隊。”

“你要是有顧隊一半的能耐,也有人給你買早餐。”

“那他還得有顧隊的皮相,就顧隊那長相,哪個女人看了不迷糊。”

“哈哈……”

眾人大笑。

有間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位長相明豔的女警走出來,叉著腰喊道:“都閉嘴,就是因為你們天天調侃顧隊,他才不讓我帶早餐的。”

“他不讓帶,我們讓帶啊,是不是各位?“

“對啊,你看看我們家寶、邱明,哪個不是好小夥子,天下何處無芳草啊。”

正在喝豆漿的祁家寶一口噴了出來,“彆帶上我,我要先立業再成家。”

邱明沉聲道:“也彆帶上我。”

“得,天又聊死了。”江勝宇話剛落,冉麗麗就爆發了,“你們想要,我還不稀罕呢,你們哪裡比得上顧隊,要長相沒長相,要身高沒身高,要能力沒能力……”

眾人一看,冉麗麗又要一頓輸出,都打著哈哈乾活去了。

楊大偉瞥了江勝宇一眼,“你以後少說幾句。”

“習慣了,每天不調侃上幾句心裡不得勁啊,哈哈。”

楊大偉無奈,正要看顧放發下來的舊案卷宗。顧放火急火燎地進來了,“出現場,長安胡同發生命案!我去叫鮑法醫。”

他又風風火火地跑到法醫處,“鮑法醫,有命案,馬上走,你們收拾下,案情路上說。”

沈星言抬起頭來,顧放一指她,“帶上小沈。”

何理心裡突一下,去看鮑武,鮑武道:“都去吧,積累點經驗。”

在路上顧放介紹了案情,死者是被撿廢品的人發現的。據撿廢品的人說,那裡是一片廢棄的房屋,很少有人去,平常他把撿來的廢品放在裡麵,攢多一起賣掉。他有兩天不去了,今早發現有人死在裡麵。

現場已經被封鎖,顧放一行人掀開封鎖條進去。

還沒走進先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沈星言皺皺鼻子,這得流多少血才能有這麼大的味道。

等看到現場,眾人倒抽一口氣。

整個房間的地麵都是血,猶如一片血的海洋。死者靠牆坐著,下半身浸在血裡。

除了死者周圍兩米左右的地方是空地,其餘的地方堆了很多雜物,紙板箱、廢舊的鐵皮、玻璃瓶等等,這些雜物同樣浸在血裡。

眾人神色凝重,戴上鞋套、手套,小心翼翼地進去。

死者身上的血已經凝固,衣服被血浸透,已分辨不清原來的顏色。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幾十個傷口,卻無一致命,他是活活流乾血死的。

讓人震驚的是,死者麵部被毀,血肉模糊。

顧放頭皮發麻,又是被毀容,跟他前幾天看的卷宗是否同一個凶手?

鮑武為了考驗沈星言和何理,讓他們先檢查屍體。

何理道:“死者後腦勺有鈍器傷,曾被人擊打頭部。生前曾被扼頸,頸部可見扼痕。手腕和腳腕曾被捆綁,同樣可見勒痕。從屍僵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的三點到五點之間。

他的身上除了刀口,沒有彆的傷口,死因是因過度失血而休克,……凶器是一把單刃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