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偉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塑料袋,一個裡麵裝了幾根毛發,一個裡麵是個棉簽。
沈星言道:“咱們不是有DNA技術了嗎,我就想在偵破案件的時候用一下,讓楊哥在卓珊珊的房間裡采集了幾根毛發,又采集了崔建榮的唾液。”
顧放滿意地頷首,“這想法不錯,咱們確實要把新技術用起來。話又說回來,跟卓珊珊來往密切的男人排除了唐衛國,就剩下崔建榮了。”
他的眼神落在沈星言的手上,眼睛一亮,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想在了前麵。”
沈星言汗顏,拿著毛發到法醫室做檢測,檢測出來的結果是,除一根頭發是卓珊珊的,其餘的都是崔建榮的,其中一根還是陰.毛。
沈星言盯著檢測結果,當初看筆記看到這裡的時候,她就跟很氣憤,沒想到還要再經曆一次。
把檢測結果給顧放,顧放倒是沒有吃驚,想來都在預料之中。
沈星言:“我們是不是可以抓捕崔建榮了?”
顧放點點頭,申請了逮捕令,並對卓珊珊的住處進行偵查。
在書架背麵的牆上發現了一個洞,上麵檢了崔建榮的指紋,是崔建榮用來偷窺卓珊珊的,在卓珊珊的床單及被褥上檢測出了崔建榮的精.液。
卓梅又驚又怒,她沒想到竟然嫁給了一個畜生,害了女兒。她突然想起有段時間,卓珊珊非要搬出去住,她還罵了她。
卓梅後悔極了,她一直以為崔建榮對女兒好,卻不想他藏了齷齪心思,殺了崔建榮的心都有。
崔建榮本來咬死不承認,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不得不承認犯下的罪惡。
一開始他確實把卓珊珊當女兒,可是隨著她長大,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他就控製不住自己了。一個是中年婦女,年老色衰,一個是年輕的小姑娘,漂亮稚嫩。
崔建榮萌生了罪惡的念頭,一開始隻是對卓珊珊動手動腳,後來在無意間看到卓珊珊換衣服後,動了歪心思。
他趁著家裡沒人,在牆上鑿了一個洞,洞的位置正好對著卓珊珊的床。他怕洞被發現,在外麵用破木板掩蓋住,又特意給卓珊珊買了書架,巧妙的留出了洞的位置。趁卓梅不在家的時候,偷窺卓珊珊。
卓珊珊讀大學後,經常不在家,崔建榮偷窺不到,抓耳撓腮一樣。前不久,卓珊珊回家,崔建榮再也按捺不住,在9月28號晚上侵犯了卓珊珊。他還威脅卓珊珊,如果她告訴卓梅,他就把卓梅殺了。
卓珊珊害怕隱忍了,天不亮就回了學校。
崔建榮忐忑不安地等了幾天,發現風平浪靜,他放下心來。
誰知道卓珊珊突然自殺了,他害怕了,不想讓卓梅繼續追究,可是卓梅死了心要查,為此他還在家裡跟卓梅吵了好幾次。
警察到家裡去的時候,他快嚇死了。他想他隻是侵犯了卓珊珊,再說哪個女人最後不都得給男人,與其便宜了外麵那些臭小子,好不如給他。再說了,他又沒有讓她自殺。
顧放見他死不悔改,也懶得再審,隻是告訴他,卓梅已經報案了。
崔建榮這才急了,要見卓梅。可是卓梅根本不見他,還起訴了離婚。
警方在卓珊珊的房間裡發現了論文的草稿,時間是1996年的4月份,比唐衛國的論文更早的時間。
顧放把此事通報給蕭繼山,留下了一句話,你看著辦。
不日傳來消息,唐衛國因為剽竊學生論文間接導致學生自殺,被擼去教授的頭銜,隻當普通教師留任。
唐衛國的事在工業大學引起不小的波瀾,丁寶怡特意打來電話謝謝顧放,還說要請他吃飯,顧放婉言謝絕了。
丁寶怡隻好親自上門送錦旗,點名要送給顧放。
二支隊的一幫猴崽子嗷嗷叫著看熱鬨,祁家寶還找來相機,要給他們合影。
丁寶怡大大方方的,顧放在給了祁家寶幾個警告的眼神後,也大大方方的合了影。
丁寶怡道:“照片洗好了記得給我一張哈,軍民一家親。”
祁家寶笑得賊兮兮的,“您放心,一定給您一張。”
他們打打鬨鬨,沈星言坐在一旁看熱鬨,笑意卻不達眼底,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
顧放突然朝她走了過來,她眨了下眼,眼睛裡也有了笑意。
顧放大馬金刀地坐在她對麵,“你說的DNA資料庫已經批準建立了,各地市局會把收集到的DNA信息上傳到資料庫裡。不過很多地方還沒有這項技術,完善還要好多年。領導對這件事很重視,還說要嘉獎提出建議的人,我把你的名字報了上去。”
沈星言有點吃驚,“報了我?”
“建議是你提的,當然報你,我沒有那麼小氣,搶彆人的功勞。”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就是隨口一說的事,不用這麼正式。”
“資料庫建立後,辦起案子來會事半功倍,這可不是隨口說說的事。”
丁寶怡見顧放特意與她拉開距離,知道他無意自己,也很識趣,坐了一會兒便走了,隻是臨走前,深深看了沈星言一眼。
沈星言回到法醫室,拿出專業書,惡補知識。她發現,越是工作,越是覺得知識不夠用,她得多儲備。
何理盯著電腦發呆,鮑武則在看報紙。
何理的BB機突然響了,他用辦公室電話回過去,聲音壓得很低,隱約聽到“不行,你再想想,我不要”等詞彙。
鮑武看他一眼,又繼續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