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雖然感覺食物已經在嗓子眼馬上就要湧出來了。
禪院蒼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很乖很乖~鳴是個好孩子呢~”
卡爾羅斯也十分欣慰:“我都感動了啊鳴!”
白河:“……你們是什麼男媽媽培訓學校出來的老媽子嗎?”
“不過真的要給他買嗎?五千円一個的布丁,用金子做的嗎?也太過誇張了。”
禪院蒼一邊發著信息一邊說:“我有那家店的卡,能打折。你們有想要吃的嗎?我一起帶回來吧。”
“我對甜品不興趣,你哄鳴就可以了。”
“那種隻有女孩子和小鬼會吃吧?”
“勝之,你罵誰是幼稚可笑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啊!”成宮鳴嚷嚷道,“而且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什麼時候和蒼變得這麼熟悉了?!竟然站在他那一邊針對我!”
禪院蒼將他和成宮鳴的餐盤放到洗碗槽,拿過手機:“不是說要幫你蹲捕嗎?走了。”
上一秒還在化身噴火龍的成宮鳴下一秒就乖乖地跟在禪院蒼身邊離開了。
“我今天晚上要投五十個!”
“不可以,雅前輩不幫你蹲捕是因為你今天的投球數已經很多了吧。最多十個。”
“十個?!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四十個!”
“十個。”
“好嘛好嘛就三十個好了!”
“十個。”
“蒼你是複讀機嗎?!真是的,你煩死了!”
“……明明是你一直在大喊大叫吧?”
“區區禪院蒼竟敢反駁我?!我今天一定要三振你!”
“你忘記了嗎?晚上是我幫你蹲捕。”
“……啊啊啊啊啊雅前輩氣死人了,為什麼不幫我蹲捕啊!”
聽著兩人吵吵鬨鬨地離開,卡爾羅斯和白河神同步地感慨道:“他們倆人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禪院蒼的入學時間不久,和成宮鳴相處的時間嚴格來說不算多,關係怎麼好起來的……
唔,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吧?他們是一個宿舍的,還是上下鋪。晚上睡在一個房間,夜深人靜的夜晚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白天在同一個教室裡上課,課間來找成宮鳴的女生都要擠到他的位置。
放學後又是一個社團,野手和投手的訓練雖然是分開的,但離得很近,基礎訓練也是一起的。
最重要的是,晚上的加訓兩人都會組成臨時的投捕搭檔。
投手是一種很任性的生物,但同時又很好懂。
——我隻要能夠投球就好了!
成宮鳴的訴求就是這麼簡單,而禪院蒼也很喜歡聽球進入手套的聲音。
雖然這麼說,禪院蒼除了打擊其他的都不太行,蹲捕什麼的也隻是私下裡陪成宮鳴練球的花架子而已,日常訓練的時候也還是按照普通的訓練來。
“禪院,你去穿上護具,去給平野蹲捕。”普通的一次訓練中,國友監督突然發話。
“欸?”
發出疑問聲音的竟然不是禪院蒼,而是成宮鳴。
禪院蒼還是那副冷酷(發呆)的表情:“好。”感覺到成宮鳴用殺人的眼神瞪過來時,禪院蒼在心裡還是一頭的霧水。
平野和禪院蒼一樣,也是新生,但和已經被允許碰球和球棒的禪院蒼以及成宮鳴不一樣的是,平野和其他一年級新生還在做最基礎的訓練。
平野雖然也給自己加訓,但畢竟是好久沒碰過球了,被監督點到名字顯得十分緊張。
“蒼那個笨蛋,既然作為捕手的話,應該要知道怎麼安撫投手吧?不過他是個笨蛋,肯定不會的啦!”
正在給他蹲捕的原田額頭上爆起青筋:“你還投不投了?!”
成宮鳴故意說得很大聲的“嘲諷”顯然沒有被禪院蒼聽進去,穿上捕手的護具後就自顧自地往本壘板的位置走去了。
“問球種啊笨蛋!還有暗號什麼的!你是哪裡來的蠢貨啊!”成宮鳴明晃晃地“提醒”顯然沒有被禪院蒼聽進去。
彆說成宮鳴生氣了,原田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
刻意讓禪院蒼接球,這是想要他表現自己吧,結果卻連捕手最基本的也沒做好,真的是……會被監督留下壞影響的啊!
“平野,按照你的意誌將球投過來吧,我會儘全力接住的。”
平野愣了一下,禪院蒼這是將配球的主動權全部交給他了嗎?讓他一個人表現,這樣好嗎?
“我對棒球還不是很了解,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
禪院蒼耿直又坦誠的話反而讓其他人意外地高看了他一眼。
“我會努力的!不對——我們還根本沒有討論暗號啊!”
“——欸?”這下輪到禪院蒼宕機了,“但是我和鳴並沒有商量過暗號啊,他每次都準確地將球投到了我的手套裡。”
很好聽。
清脆,響亮,乾脆又利落。
禪院蒼甚至有些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