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咒力,他大概就能像那個未曾謀麵的堂哥一樣靠著肉.體強度無比強大了吧。
可惜他既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也沒有成為天與束縛的可能。
他哪一邊都不屬於。
於是再次認命了。
就像那些禪院嘲諷的那樣——
“國友監督是很厲害的名監督,有過十四次帶隊進甲子園的經驗。他讓你在甲子園上出場,就是十分認可你實力的意思。”
白河勝之惡狠狠地瞪著禪院蒼:“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你的實力絕不僅限於此。”
“守備能力的確不是一下子就能練上來的,但如果你就此放棄消沉下去的話——那不是比最白癡的傻瓜還要愚蠢嗎!”
禪院蒼愣住了。
白河勝之並不喜歡他,甚至有比一點更多的討厭。
這種情緒夠不到惡意的程度,但對於從小生活在禪院家的禪院蒼來說,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感知。
“有人討厭我”對他來說才是常態和理所當然的事情。
白河勝之和棒球部的其他人都不會因此對他拳打腳踢,對禪院蒼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值得感激的事情了。
明明是討厭他的人,卻對他說出了鼓勵的話。
禪院蒼的大腦宕機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的,他不太會處理這種情況。
總之先說謝謝吧。
“謝謝你的鼓勵。”禪院蒼試著去扯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不是陰陽怪氣,是真的非常感激。”
然而這話出口之後換來的卻是白河勝之更凶惡的目光。
“我隻是不想自己輸給過白癡罷了!”
三年級的前輩們在夏天結束後就隱退,但並不代表著空出來的位置就全部歸一年級所有。
卡爾羅斯的打擊比不上禪院蒼,但他的腳程很快,守備很穩,打擊的基本功也很紮實,可以說是個非常全麵的六邊形選手。
能夠成為首發選手,並不讓人意外。倒不如說,要是進不了首發才很奇怪。也就是像稻實這樣的豪門強校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天才。要不然他不至於到一年級秋天才能上場。
但白河勝之卻沒有進入首發隊伍。
雖然進了一軍,雖然坐在了選手席,但是……不能上場的板凳選手,最後也隻能當拉拉隊員給予比賽場上的隊友鼓勵和支持罷了。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我也想上場,好想上場比賽!
禪院蒼沒有辦法一下子就學會這種情緒,但他牢牢的將白河勝之的表情看進了心裡。
“白河……晚上能和我一起練習嗎?”
白河勝之像是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喊加油喊到口渴的山岡陸喝水的時候路過聽了一耳朵,一臉恍惚的跟旁邊的隊友說:“雖然已經秋天了,但這個溫度還是得小心中暑啊!我剛才都出現了幻聽——有人在喊白河,但卻是禪院的聲音,哇還真是被熱得神誌不清了。”
隊友也是一臉的恍惚:“我也好像被熱暈了。”
兩人猛地扭頭去看禪院蒼。
禪院蒼還是那副麵癱死人臉,但白河勝之的表情也像是震驚的裂開了。
“哈哈哈這天氣還真是熱啊,大家都中暑了……”
“不不不,好像不是中暑那個禪院,他真的開口叫人了!!!主動開口叫了成宮鳴以外的人!!!”
“東京電視台快打開東京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