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下意識在腦內把諸伏景光的臉替換成了鬆田陣平……然後打了個冷顫。
他發自內心地感慨:“那簡直是鬼故事吧,那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的。我說的其實是我的幼馴染啦。”
工藤看上去心有戚戚,毫不掩飾地吐槽時卻還是沒忍住輕鬆地笑了起來:“那家夥之前看著我遇到了很危險的事情,所以再見麵後就喜歡上了挑我的刺,我們花了一段時間才重新和好的……我現在可不想再惹他生氣了。”
這段話工藤說的其實是自己和快鬥,因此也格外真情實感,連共鳴都悄悄往前又爬了一點。
顯然,萩原研二也不是很樂意惹鬆田陣平生氣吧。
“好了好了,我先走啦~”
“等等,我送一下四季先生吧。”那邊的安室透忽然出聲,從吧台後拿了個裝好了的打包袋匆匆走來,“而且有些話想跟四季先生說說,可以嗎?”
由於他提前跟榎本梓小聲說過了,所以那邊的小梓小姐看上去一點也不驚訝,倒是柯南有點猶豫。
也不知道安室先生要跟四季哥哥說什麼……好在意啊!
“這樣。”工藤也不慌,他爽快點頭,“那好啊。”
他也很好奇安室透要跟他說什麼來著。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順著街道走出一段距離後,安室透才站定了腳步。
“我看四季先生很喜歡我做的三明治的樣子,如果不嫌棄的話,這些就送給四季先生了。”金發服務生把手裡的打包袋遞了過去,笑容清爽,“也謝謝四季先生這次幫忙破案了。”
工藤眨了眨眼,也不推脫地收下了三明治:“不客氣?其實真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安室先生也看出犯人是誰了吧。”
“哈哈,我沒有那個能力啦。”安室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像是不經意地說,“說起來,四季先生的樂隊叫什麼名字?”
“噯……”
“【威士忌樂隊】。”他笑了笑,“這個是我們樂隊的名字哦。”
“聽上去四季先生和你的同伴們好像很喜歡喝酒……那不知道你們裡麵有沒有,【貝爾摩德】?”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再度交彙。
半晌,黑發青年彎了彎眼睛,那兩汪紫色的湖水波瀾不驚,看不出他內心是什麼情緒。
“以葡萄酒為酒基,用芳香植物的浸液調製而成的加香葡萄酒,那個貝爾摩德嗎?”他遺憾地說,“真抱歉,沒有呢,不過,安室先生原來喜歡喝這個酒嗎?”
“……不。”安室透微笑不變,同樣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比起貝爾摩德,我還是更喜歡蘇格蘭威士忌一點。”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到了工藤的什麼笑點,他一個沒忍住,嘴角揚了起來。
這句話真應該錄下來,然後回去放給景光聽聽看。
讓貝爾摩德背鍋的確是他的打算,但是他本來也就不準備一直讓對方懷疑他是貝爾摩德假扮的。
這麼做一是為了順著安室透自己的想法走,讓對方在肯定了猜測後,再度調查時又發現他真的和貝爾摩德甚至和組織都無關的話,就會本能地更偏向於他確實是萩原研二,又或者認為他來自另一個組織。
二是為了讓這位公安精英投鼠忌器,在調查出結果前儘管擔心他和組織有很深的關係,這樣對方就不會讓公安貿然調查太深,因為萬一他是組織的人,那他和波本碰麵後就被公安查了……這不是把‘波本有問題’寫在臉上了嗎?
“對了,我現在和樂隊成員就暫住在這附近,感覺安室先生會和他們有很多共同話題啊。”工藤一本正經地說,“可惜現在大家都有事不在家,之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呀?”
太地獄了,那個場景想一想都覺得功德扣光……
“那真是我的榮幸。”安室透麵不改色。
他們沒有繼續站在外麵聊下去,已經能隱約聽到警笛的聲音了,雖然安室透真的很想就這麼讓警視廳把這人抓走,但可惜他不能這麼做,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假扮了萩原的家夥離開。
他回到店裡時,發現榎本梓正站在工藤剛剛坐過的位置上,彎腰從桌麵撿起了什麼。
“啊,安室先生你回來啦。”榎本梓轉頭,對他亮出手裡拿的——一張白色的名片。
“嗯?”
安室透奇怪地接了過來,目光緊跟著定格在了名片上。
這是一張白底黑紋的名片,設計簡潔大方,上麵除了樂隊的名字以外,彆的就是持有成員的代號和定位。
而這張估計是四季偵探落下的名片上寫著的代號是……【田納西威士忌】。
安室透緊皺起了眉毛。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在組織內聽說過這個代號,但他沒聽過不代表田納西這個人一定不存在。
與此同時,安室透的心再次緊緊懸了起來。
要知道,田納西威士忌本身也是屬於波本威士忌的範疇內的酒啊。
對方果然知道他是誰。
另一邊,自從兩人都出門後,留下來的柯南迷惑了一會兒,冥思苦想自己到底為什麼又產生了那種微妙的熟悉感。
忽然,他猛地想起了什麼。
對哦,這個人長得好像之前在照片上看過的,安室、不對,降穀先生的同期,萩原警官!
……但他記得萩原警官早就殉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