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深吻一直蔓延到了床榻。
白凝擁著楚葉在塌上躺下時,仍細細吻著她唇舌。
楚葉動了動。
“不許亂動,”白凝蹭著她鼻尖,輕輕柔柔笑,“今日聽姐姐的。”
楚葉要羞死了,她勾住白凝的細腰,想繼續親她。
白凝會意,俯身吻她唇瓣。
今夜和她們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不再帶著那份不顧一切的焦躁,畢竟,她們還有廝守一生的以後。
什麼都是抓得住的。
這感覺太好了。
“嗯。”唇舌交纏間,兩人的低喃也交纏著。她們笑著,在塌上吻得又甜又膩歪,幾乎將甜蜜纏綿嘗到了極致。
白凝低頭,指尖撫著楚葉身上新添的疤痕。
楚葉心口的起伏加快,她抱著白凝問:“疤又多了,是不是更醜了?”
“沒有。”白凝親她額頭,“不管怎樣,我的葉兒最美。”
“你總是會哄我開心。”楚葉說。
“那,這麼哄你喜歡嗎?”白凝忽而啞聲問。
楚葉咬唇,難為情笑,繃緊的腰肢徐徐虛軟下來,她迷迷糊糊喊:“阿凝。”
白凝細指遊動,她伏在楚葉耳畔,氣息也急促起來:“怎麼不叫我姐姐了?”
楚葉將滾燙的臉埋進白凝頸窩,喉嚨裡的聲音又被渾身顫栗吞噬。
白凝嫣然,“葉兒怎麼這麼容易羞?”
楚葉不願答話,仍舊埋頭抱緊著白凝。她不顧白凝的命令,翻身將白凝抵進被褥裡。
白凝緊張她的傷:“慢點。”
楚葉什麼都顧不上,已是一頭熱。
互相攀緊著身子,輾轉在被褥裡,掀起失控似的滾燙。
楚葉摸著白凝光潔的腰背,這樣相擁,讓她想到她們當初在石洞裡不著寸縷擁抱時的情形。
好像從那時起,她們就注定分不開了。
她憶起和白凝相識後的種種:
“我能抱著你嗎?”
“我們同為女子,羞什麼?”
“衣衫褪了,我幫你擦藥。”
“葉兒,我教你彈琴好不好?”
……
楚葉思緒被白凝的親吻打斷,她迎上白凝的唇,她邊吻邊嘀咕:“你這樣才做不了尼姑。”
白凝從下巴吻到她嘴角,看著她眼眸,啞然問:“我怎樣?”
“你比狐狸還狡猾。”楚葉細聲回答,才意識到,表麵溫文爾雅的白二小姐其實一直在一步一步地誘著自己。
誘自己,對她情難自禁。
白凝倏爾笑,輕輕反問:“可你也對狐狸動心思了,不是嗎?”
楚葉無法反駁,她急躁咬了咬白凝的下唇,下一刻,便讓白凝說不上話。
白凝輕顫,猝不及防哼了聲。
太久沒有,這夜她們都輕而易舉的,酣暢淋漓了一次又一次。
白凝本就耗了大半的氣力,楚葉偏偏還不依不饒,眼下隻能身姿柔軟地任由楚葉抱著。
她迷離望著楚葉澀紅的雙頰,羞澀中又帶著最真摯的熱忱,好喜歡。
楚葉見白凝情迷,於是咬唇貼緊白凝腰腹,也越發放肆。或許是青柳曾教過她,讓心上人舒服,她便會對自己念念不忘——每每這時,她便分外儘心儘力。
“姐姐,舒服嗎?”楚葉亦忘乎所以了,厚著臉皮問。
白凝一熱,掐著楚葉的後頸已語不成調:“慢點。”
帳外的燭火快燃到底,她們才停下,楚葉從後背圈著白凝,都已渾身薄汗,筋疲力竭了。
白凝翻過身,麵對麵同她抱上。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楚葉懶洋洋地說:“等回到西州,我們也蓋一間像竹莊這樣的院子,多種些花草,冬天看雪,春天就可以賞花。”
白凝沒有力氣多說話了,笑著,軟聲應:“嗯。”
“我們騎馬去看日出,西州的日出日落可漂亮了,一年四季是不一樣的好看。”
白凝:“好~”
“有了院子,我們再養隻兔子,雪原上的兔子機靈可愛,有灰色的也有白色的,我們養一隻胖溜溜的。”楚葉興致勃勃,說個不停。
白凝捏捏她臉頰,“都依你。”
楚葉還想說什麼,見她乏累,安靜下來。
白凝卻望著她,慵懶追問:“還有呢?”
“還有……”楚葉知道白凝在等自己說什麼了,她笑容甜澀,“我們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