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綠相間的耳機在形態和結構上都與藍星的耳機有著本質的區彆，這讓它即便是金屬與寶石的材質佩戴起來也無比舒適，用於連接的熒藍色管線掛在艾爾海森的肩上，而他抬手摸了一下耳機上的某個開關。

下一刻，透明的屏幕出現在了艾爾海森的眼前，不時跳出各種數據的彈窗，又在艾爾海森的注視之下關閉。

讚迪克的藍星地脈測算模型之前是加班加點地完成了，他甚至連帶著虛空終端一起改造，將模型內置在了艾爾海森的虛空終端之中，那副須彌製造的耳機內部恰好足夠艾爾海森再戴一個虛空終端……在虛空關閉之前，艾爾海森就是這麼做的。

隻是，目前的虛空終端仍有一個相對不便利的地方——需要時刻消耗使用者的元素力才可以正常使用。

又是一個能量支出的大頭……艾爾海森看了幾分鐘數據，還是選擇將其關掉。

他現在隻要跟讚迪克在一塊，每天就有大約一半的元素力要用於給讚迪克充能，而現在的虛空終端隻要連續運轉一個小時，就可以將剩下的一半也消耗一空……比那個地脈探測儀的耗能還要恐怖。

可以說，目前讚迪克手上的那一堆東西裡，隻有魔導書是最經濟實惠的了。

不過艾爾海森一直沒能想明白，為什麼充了這麼久，讚迪克那副軀體的儲能仍然遠遠沒有達到上限。

他閉了閉眼，腦袋靠在了車座頭枕上。

……也許，隻有那樣龐大的能量，才可以……

……

“血檢的結果沒有問題……”

“能量呢？”

“不行，完全沒有，這根本不是常規能量。”

“人無法分析超出認知的事物……”

艾爾海森循著接待人員的指引走進實驗室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樣的悲鳴。

而在實驗室的中間，王勝平脫掉了上衣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貼滿了電極片，連接到周圍各種儀器上，他的身邊還圍了一群研究員，正上下打量著他。

看到艾爾海森過來，他的眼前一亮，但又沒法動彈，隻能拚命地用眼神求助。

……艾爾海森跟他對視兩秒，然後出聲叫住了那些研究員。

“能麻煩讓一下麼？”

這話一出，研究員紛紛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自動自覺地退開，為艾爾海森讓了一條道出來。

顯然，他們全部都提前接到了相關指令，對艾爾海森的出現都不是很意外。

艾爾海森對此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王勝平的身邊，“你再嘗試用一下元素力。”

“噢、噢好！”

王勝平呆呆地回應，然後閉上眼睛，很努力地集中精神之後，在他的身前召喚出了一個水球。

先前的研究之中一直在反複做類似的事，王勝平現在已經對“召喚水球”這件事很熟練了，不需要舉起手也可以做到。

但熟練度的提升無法彌補精神疲憊帶來的影響，這一次水球隻是出現了一下，很快便消散了。

“……”

難道這才是沒有神之眼的人使用元素力的常態嗎？

艾爾海森原本對藍星人的想象對標的是目前在提瓦特旅行的旅行者，但很顯然，旅行者的水平強了太多。

思考了一下措辭，艾爾海森開口問道：“……現在你感覺如何，頭痛嗎？有沒有四肢無力的現象？”

旁邊有個在看監控儀器的研究員舉起了手：“使用能力結束之後他的心率會變快，期間前額葉的活動頻繁，但不知道原理。”

等他說完，王勝平才慢慢悠悠地舉手，語氣非常可憐：“我感覺我的腦子要炸開了……已經完全不行了……”

“……這就是被壓榨過度的表現。”艾爾海森歎了口氣，“而且你利用元素力的效率很低，跟史萊姆差不多水平。”

王勝平感覺被罵了，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我先教你開元素視野。”

艾爾海森隨手搬了張椅子坐到王勝平的對麵，身邊其他的研究員互相對視了一眼，暗戳戳地向二人圍了過去。

“元素視野很簡單，閉上眼睛之後嘗試用感知理解外界，在能夠感受到元素的存在之後睜開眼就可以了。”

艾爾海森一坐下，就拿出來了一本書，他翻到了先前記下的一頁，然後隨口對王勝平說到。

“但我建議你先去穿一件衣服，我沒有看裸男的興趣；其次，你可以慢慢嘗試，但我會準時下班。”

王勝平和研究員此時共同的心情就是想脫口而出一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