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蘇老爺,陳大夫走至桌案前,想了想,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下了幾味藥材,吹乾後才折好收入袖袋內。
看了看時辰,該去看診了,便收拾了下,出門向“蘭苑”行去。
“夫人,陳大夫來了。”
小梓進來通傳的時候,蘇至渝剛吃完藥睡下了,南香凝幫他掖好被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便親自迎了出去。
如果說陳大夫在蘇老爺子眼裡是救命的貴人,那在南香凝的眼裡更是再生父母的大恩人,對其的禮數從來都是不敢怠慢,極其尊敬的。
“恢複得很好 。”陳大夫為其細細把了脈後對南香凝說道,走至桌案執筆在小梓備好的宣紙上寫下藥方。
“照這個藥方服多三日,”將剛寫好的藥方交給南香凝,又從袖袋內抽出之前寫的那幾味藥材單來,吩咐道:“這幾味三天後可加入到食物裡讓他服用,另有食補的方子也寫在了裡麵。”
南香凝接過交給小梓去打點。
陳憲按往日習慣給南香凝診脈,南香凝的殘缺是天生的,他隻是受老太爺所托為她儘一點心力。調理身子還是可行的,老太爺隻是要確定她的體質可以生下正常健康的子嗣。南香凝也是個通透的女子,心裡也是知道此舉的意思,甚至對老太爺表明了不介意夫君納妾,好延續蘇家香火。
其實,南香凝也是一名可憐的女子,能幫多少便幫多少吧。
陳憲為了自己苦思冥想的換了好幾種方子,每次號脈雖臉上平靜,但南香凝還是察覺到號脈的時間是一日長過一日,願先有所期待也漸漸沒了信心。
“先生不必為香凝費心,香凝自知此身帶殘,亦不願累及孩兒同受其苦。”南香凝將預先寫下的紙條給陳憲看。
陳憲看完後放下紙條,將手裡寫好的新藥方交給南香凝,溫和說道:“夫人先彆絕望,老朽雖不能治好夫人,但夫人若想為蘇家生下健康的子嗣,問題應當不大。”
我真的可以嗎?!南香凝以簡單的手勢詢問著,眼裡滿是激動。
陳憲微笑著點頭,“這藥方不還差一味藥引和另兩味藥,老朽得親自去山上找。過幾天回來定給夫人個好消息。”
南香凝聽罷曲膝便要跪下給陳憲行大禮,陳憲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
“夫人宅心仁厚自有福報,老朽隻是儘一名大夫該儘的本分。”
他不是什麼神醫,隻是做些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