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噢耶!噢耶!!
情緒上頭,美食相伴,很快月兒就通知了時間的流逝,盛夏的蟬鳴驅走了夜晚的孤寂。
樓敘懷從傳送陣裡走出舒展了腰身,謝天謝地,這破傳送陣終於修好了,天知道他這段時間爬樓梯爬的要吐了。
透過紙窗,樓敘懷看著室內的亮光有些狐疑。
奇怪這麼晚了,還有人找他嗎?
樓敘懷捏緊了手裡的掃帚,高高舉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往屋裡溜。
一個披著白袍,散著頭發的人影低著頭坐在室內的軟榻上,雙手緊緊絞著手裡的布料。
“但凡黑個燈,這她媽就是鬼片現場。”
見對方在燈火下的影子,樓敘懷安心在心裡吐槽。
麵上該有的動作卻半分不少,掃帚直指著對方,“什麼人,說!到我這裡做什麼?!!!”
“仙長……”白袍人冷著臉抬起臉,赫然就是顧月兒。
樓敘懷被對方複雜的目光盯的頭皮發麻,怎麼說呢?
簡直就像在看一個騙了自己滿心信任的負心漢。
“……那個你……”
“嘶……”天旋地轉間樓敘懷被對方猛的壓倒在了軟榻上,雙手被單手固在上方,他像條擱淺的魚,豁出渾身的力氣逃離,卻動彈不得。
溫潤白皙的皮膚上很快落下紅痕,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陡然間鬆了力氣,卻很快又重新狠握住。
赴死的囚徒在經過思想的鬥爭後,還是選擇遵從了自己身為人的本性——衝動。
人人都會為了希望的事情或結果而衝動。
“顧月兒”抬手輕撫了撫樓敘懷的臉頰,嗓音潤了春泉卻被悲意阻的斷斷續續道:“仙長想要我,直說便是……又何必……何必在今日驗靈台上做那樣……一番戲……讓我這般……”
臉頰上傳來一陣冰涼,樓敘懷嚇的一時忘了掙紮,視網逆著光影勾勒出對方的惑人的樣貌,烏眸裡的深泉破碎出點點星花,淚珠一滴滴滾落在樓敘懷臉上。
“你……你!你!!”樓敘懷瞠目結舌,猛的直起身,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加持下讓他有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顧月兒被他撞的一個踉蹌,轉了【幾圈】後【重重】跌倒在地,本就鬆垮的白袍愈發散亂,豔紅的紗布糾纏著白皙肌膚,流暢緊實的腹部線條坦然而露,平坦的胸膛昭示著對方男性的身份。
樓敘懷、樓敘懷一時間不知道他該震驚哪個。
沉默的暴君肆意撕扯著雙方,良久顧月兒踉蹌著站了起來,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我知道了。”
緊接著他隨意整了整兩下自己的衣襟,像是在最後挽留著什麼,然後抬腳就要往外走。
“你知道了什麼啊???”樓敘懷心裡狂吼,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他磕幾個響頭,他一把拽住顧月兒往屋裡推,反手扯起被子往對方身上裹。
“我們坐下聊聊?”樓敘懷指了指屋裡的木椅,他這個單細胞生物的腦子終於轉起了彎,他敢肯定一定發生了什麼,才讓對方行徑這麼古怪。
顧月兒低垂著眼,明明是濃顏惑人的樣貌,此時卻仿佛朵受了暴雨的茉莉花,蔫吧蔫吧的。
“嗯……”良久他微點了點頭
……
……
兩組省略號不足以概括樓敘懷操蛋的心,他現在恨不得會瞬移,把那個外門弟子的脖子掐的跟筷子一樣細。
樓敘懷深呼了口氣,平緩心情。
他一改往常躲閃的習慣,直視著顧月兒,四目相對,那雙眼睛裡的溫度滾燙都不傷人。
對視,是人類不帶情欲的精神接吻。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我的……泄欲物。老實說,連我自己都覺得今天像在做夢似的。我無法形容我會那樣做的緣由。”
“但有一點,我可以向天道起誓。”
“我們從一開始就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上。”
…………
“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顧錦川單手撐著臉,笑眯眯地望向樓敘懷,聲音低沉舒緩,“那麼需要我改稱呼嗎?比如說師尊?”
這次是顧錦川的本音,他在向樓敘懷邁出了展示真正自己的第一步。
理由也許是為了赴一場不期而遇的緣分。
樓敘懷確實是對顧錦川突然改變的聲音很意外,但聯想到對方的身世,他沒有詢問。
就像他沒有詢問對方為什麼會從風月樓來到這裡,在他心思裡風月樓是個龍潭虎穴,能夠脫離就已經足夠了。
“拜師的事我們可以慢慢準備。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樓敘懷道
顧錦川:???
樓敘懷把腦袋上的頭發捋平,模仿出人民教師的嚴肅臉,“顧同學,你知道嗎?你的思想十分危險……”
“我覺得人這一生要懂的自尊自愛,①自尊自愛如同陽光,照射進每個人的內心深處,讓人們在黑暗中找到光明,在迷茫中找到方向。而踐行自尊自愛的一大武器就是你要懂的保護自己,比如暫時拋棄道德素質罵死對自己意圖不軌、把自己引向歪路的人渣,然後及時告訴老師……呸,不是,是告訴我。”
“你要記得……(《省略n字,具體參考男孩,你該如何保護自己》)”
顧錦川:懵逼臉
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