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急停 她語氣沉重的,就像在說“不……(2 / 2)

拯救英雄 提筆乾坤 4518 字 8個月前

“既然你這麼崇拜我,那我給你弄個特效吧。”係統仰著頭擺擺手,勉為其難道,一副臭屁的模樣。

得到係統的首肯、深知它尿性的王槿之立刻快而狠地捂住鼻子,揚起頭。她修長脆弱的脖頸如同天鵝般向後仰,雪白而美麗。

但王槿之伸著脖子,仰了半天,鼻腔裡也沒有半滴鼻血分泌出來。反而因為她突兀的動作,把病房內的程晚吟和李德叁都嚇到了,氣氛顯得無比緊張。

王槿之仰著頭,眼睛往旁邊一閃,便對上了程晚吟擔憂驚慌的眼神。

她勉強對其笑了笑,道。“我沒事。”

“真沒事?”程晚吟問。

“沒事。”

王槿之感覺自己此刻仰著頭的模樣肯定傻極了,腦門上直接冒出了好幾個“井”字。

在戀人姐姐麵前丟了臉的王槿之立刻直起脖子,在腦海裡對著疑似鴿了自己的係統,像是條噴火龍般在腦海裡咆哮。

“係統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可剛鯉魚打挺、直起後仰的腦袋,王槿之的鼻血就突然毫無征兆地從鼻腔湧了出來。

鼻血量非常大,順著她的嘴巴猶如小水流般快速流出,特彆恐怖。

而且還因為王槿之猛地低頭的動作,一些血液直接流進了她的食道。導致王槿之一張嘴剛想說自己沒事的時候,就噴出了幾口血。

她隻好緩緩蹲在地上不敢見人。

和她上次蹲在地上嚎哭的鴕鳥動作如出一轍。

看到這麼恐怖的場景,直播間直接爆炸了。

此時,王槿之根本不敢抬起頭,用手捂著鼻子,任由血肆意流淌。老婆肯定被她嚇了個半死。她敢肯定一抬頭,絕對就能看見對方那張受到驚嚇的蒼白無比的表情。

簡直被係統坑死了。

“我,我沒事。”

王槿之捂著鼻子弱弱又固執地反駁道。

聽到妹妹的話程晚吟這才像是緩過勁般,連滾帶爬地奔到王槿之麵前,幫她揚起頭,做著緊急處理。

她對李德叁喊道。“麻煩幫我拿下放在門口的急救箱。”

特殊的時期,不光藥物,連怎麼安慰家人,怎麼打消病人身上的恐懼都是要一步步嘗試。但提前看到筆記的程晚吟卻無比清楚——王槿之會死。

說會想辦法其實是騙人的。

很遺憾,配錯劑量的高劑量組所導致的藥物副作用是不可逆的。就像現在這樣,剛剛還在直播、活蹦亂跳的小公主就突然鼻血不止。

人不行了。

“我對這個病毒還在一直了解階段,參考方麵的數據還是不夠,所以關於我研究出來的治療層麵的藥物也是在摸索階段。你把你現在的感受告訴我,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

程晚吟撫摸著王槿之柔軟的頭發,哽咽道。“姐姐對不起你。”

程晚吟也不想說出如此不確定的話,但沒辦法,現在她的團隊的確是對這個病毒的了解在加深階段。她對這個藥物起到的效果以及副作用大小還沒有那麼了解。

王槿之是為了她參加的實驗,她卻對救她毫無能力。程晚吟真的怕從對方眼裡看到失望或者遺憾,但她說完,王槿之卻緊握住她的手,聲音很平淡地說。

“不是你的錯。”

王槿之將鼻血抹得臉上到處都是,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但她卻一字一頓地認真解釋道。

“姐姐,我見過那個零號病人。”

“其實我沒有告訴你,那天我出去的原因是有一個一直聊得很來的網友說她也在這個城市,約我出去奶茶店裡喝奶茶。”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隔壁桌就是那個零號病人在用餐。就是後來那個被救護車抬走的人。我在那個奶茶店等了兩個多小時,但那個網友一直沒有來,放了我的鴿子。我當場就發起高燒了,然後緊接著,晚上你也發起了高燒。”

“咱們應該都是被那個零號病人感染的,所以你不用對不起我。”

王槿之冰涼的手握緊了她的手,努力按了按,像是要將堅持下來的力量全部都給她。“還有,我參加誌願者也是我自願的,和你的關係不大。”

說著,王槿之又噴了一口血。

程晚吟被她握住,神情怔愣了一下。

這感覺太熟悉了。

這種想要給她堅持下去力量的安心的感覺。像是她昏迷快要放棄的時候,就一直有一個人這樣一直握著她,牽著她往前走。

程晚吟一直以為那隻是她生病後產生的錯覺,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就是她一清醒就吹胡子瞪眼的王槿之。

“我知道了,你彆說話…”

程晚吟淚眼婆娑地看著鼻血怎麼樣也止不住的王槿之,小心翼翼地為她做著急救,然後在醫護人員趕來後,推入急救室。

這次王槿之被係統坑慘了。係統那一副把這具屍體血流完的架勢,差點讓搶救的醫護人員覺得王槿之就此搶救不過來了。

程晚吟畢竟是生物和醫科雙學科的天才,終於在她不顧周圍的勸阻,親自上陣緊急搶救後,王槿之才被搶救了回來。

但搶救回來後,王槿之卻帶上了“老是毫無征兆流鼻血”或者“心跳驟停昏迷”的毛病。而且整個人越來越虛弱,看起來時日不多的樣子。

王槿之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這個臨床試驗快要結束,離她離開的時間也不遠了。係統在漸漸收回她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所以她的心跳一直一直在減慢。

“姐姐,我今天的狀況怎麼樣?”王槿之眼巴巴瞅著拿著化驗單的程晚吟問。

“還好。”程晚吟道。

程晚吟拿著ct皺著眉頭路過,王槿之又將腦袋露出病房問。“我拍的ct怎麼樣?”

“還好。”程晚吟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但她沒有發現她語氣沉重的,就像在說“不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