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槿之看向影像中的那位麵色蒼白、身材瘦削高大的青年,轉頭跟係統說。
“這人我好像有點印象。”
係統很是無語地看著她。“你不記得了,之前那位給你指路的商販呐。”
“誰?”王槿之還是一臉問號臉。
“你!”係統捂臉想起之前調查王槿之的資料,終於也感到了王槿之她師傅的無奈,吐槽道。“看來對你不重要的人,你忘得比誰都快。”
“到底是誰呀!”
王槿之扒著係統,好奇道。
係統伸手推開王槿之十分欠揍的大臉,見王槿之此時是真疑惑,也不賣關子了,說。“他是書中赫赫有名的瘋批反派……與你有過一麵之緣,給你指路的那人。”
“嗯……”
根據係統的提示,王槿之一時半會還是沒有想起來。她沉吟半響,眸光才猛地一亮。“我想起來了,是那個盯著死老鼠、眼神有些神經質的人。”
係統更加無語了,不免為亞伯憋屈。“原來你半天就記得人家盯死老鼠了。人家可是主角李達倫眾叛親離前往黑巫界時,收下的第一個助手呀!”
王槿之敷衍地哦哦兩聲。
她並不在意這個在這本書裡赫赫有名的反派是誰,隻是象征性地在係統的吹捧下,表示了對亞伯的敬佩。
她看向腦海裡那模糊的影像,問係統。“你的影像裡為啥沒有聲音哪?”
“嘁!有的看就不錯了!”係統還在生氣撇嘴。
王槿之無奈地搖頭。“好吧。”
她已經習慣與係統這樣交流了。
比起以前明顯地發呆。王槿之現在意識流交流倒是已經熟能生巧。她與係統的這段話過去,現實也才不過半秒。
此時影像裡還停留在亞伯微笑著,對李達倫點頭那裡。剛剛輕描淡寫殺掉一位白巫的殺人魔,麵對李達倫的時候,溫順得就好像一隻小綿羊。
“嗯,我還在想教授要何時認出我。”亞伯笑容很淡。
聽到這話,李達倫即使時間緊急,也忍不住用餘光打量這位很久不見的青年。這一打量他便發現了亞伯的不同,忍不住驚異道。
“你成為黑巫了?”
好吧,他的這個問句有點白癡,現在能飛行到這裡的除了巫師還能有誰。
但李達倫就是忍不住驚訝。
“是的。”亞伯也沒有不耐煩。
在隕石的高溫迫近下,他身上的衣袍、腳下的草鞋已經開始漸漸自燃起來,但亞伯本人還是依舊毫不在乎地笑著。
“你怎麼會穿著我醫學院發的……不對,你怎麼穿著傑克的白大褂!”李達倫說到一半,突然睜大雙眼,猛地扭過頭看向亞伯衣袍上的銘牌。
他一手輸出著巫力,一手顫抖地拽住了麵前還在微笑著的青年衣領,情緒激動地質問。“傑克呢?他的衣袍怎麼在你身上!”
“你把他怎麼了?!”這一聲,李達倫已經用吼的了。
“啊?”
亞伯似乎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地激動,迷茫地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銘牌。他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看向拽著他衣領的李達倫,拖長音。
“你問我哥啊。”
亞伯微微抬了抬下巴。
提到傑克的時候,他那一向冷淡的眼神似乎波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到古波不驚。
他說。“他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亞伯蒼白俊朗的臉上已經毫無表情。猶如傳聞那樣,他是納紮哥城市街頭遊蕩徘徊的幽靈。
“傑克是你哥?!他死了!!!”
李達倫現在也不知道該驚訝哪個問題,甚至來不及難過悲傷,就不得不傾注全力。因為隕石此刻與他近在咫尺。
而亞伯的臉上卻依舊毫無波瀾。他沒有回應自己的問題,卻冷不丁地說出一句似乎毫不相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