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的第一天,春雪有些意外蘇格蘭和波本兩個人都齊齊到她麵前報道了。
“額。”她有些遲疑,“我以為你們會更喜歡在暗處。”
“反正都是來保護你的,單純跟蹤更無聊。”安室透笑了笑,“你就當我是工作人員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一聲就行。”
景光依舊維持他惜字如金的人設:“我也是。”
春雪被說服了。她點頭:“那等下我和經紀人說一下,就說你們是我雇來的保鏢行嗎?經紀人不是組織裡的人,他不知道這些。”
“當然沒問題!”
經紀人對春雪找了保鏢這件事並無異議,不如說他感動的淚流滿麵:“你終於聽勸了,被私生粉跟蹤那次你就該找了。”
“嗯......”春雪哭笑不得,“那次我不是沒事嘛。”
“你那是運氣好!”經紀人大怒,“都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你是運氣好沒摔著哪,嚴重點是會死人的!”
春雪被訓,訕訕認慫:“所以我現在不是找了嗎。”
“現在。”經紀人被她提醒,轉頭去看一左一右跟護法似的站在她身後戴著口罩的兩個男人,“你們兩個.......”
他在業界多年,眼光毒辣。這一個兩個的身板,一看就是——
極品。
他職業病犯了:“能看看臉嗎?”
景光口罩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安室透則是笑眼歪頭:“啊?”
“五十嵐先生!”春雪一看他冒金光的雙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畢竟她當年也是這麼被拉入坑的。
“臉不好看也不要緊啊。”五十嵐經紀人盤算著,“隻要不是醜的天怒人怨,稍微包裝一下,當模特是綽綽有餘,要是長得好,作為你的師弟組合出道,剛好能填公司男愛豆的空缺,額,對了,冒昧地問一些,二位的年齡是?”
“26。”
“一樣。”
“哦。”經紀人麵露遺憾之色,“作為偶像來說有點老了。”
老......
安室透婉拒了:“抱歉,我沒有要出道的想法。”
景光繼續做一個人設中冷酷無情的複讀機:“一樣。”
經紀人悻悻地走了:“好吧,那我去給你們弄兩張工作證,對了,你們叫什麼?”
“安室透。”說完,安室透轉臉看向景光,
他挺好奇hiro會用什麼假名的。
景光在三個人的視線中突然覺得亞曆山大,他扯了下口罩邊緣,口罩回彈的輕微觸感傳達到時開口:“鬆島唯。”
等經紀人出去了,春雪從梳妝台下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信封:“這是這次的目標人物,基本信息我印在這裡麵了,彩排的時候你們可以先看一下。我先出去了。”
信隻有薄薄一層,裡麵大抵隻有一張紙的內容。信封還很有儀式感地蓋了火漆印。
等春雪出去了,景光和透也沒有交換哪怕一個眼神。
化妝間這麼重要的地方當然不可能沒有監控。他們尚且不確定方津杏仁的行事風格,所以很有必要在任何有可能暴露的場所裝不熟。
說到底有一件事就很奇怪,讓安室透很在意。
明明他才是那個情報組的人,朗姆卻繞過他隻向方津杏仁一個人傳達完整任務,再由方津杏仁向他和hiro轉述……難道方津杏仁也是情報組成員,級彆還在他之上?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雖然他不清楚偶像在實際工作中會接觸的範疇,但當紅偶像的身份能探查很多常人無法企及的情報也是合理的。
組織裡的人果然都不是等閒之輩。
信封裡如他所想的那樣隻有薄薄一張紙。上麵的內容是類似簡曆一樣的東西。
上麵有一張一寸照,照片裡的男人相貌平平,唯獨臉頰兩側有無法消除的放射狀疤痕觸目驚心。不能說巧,不過在場的兩個人都對能造成這種傷口的武器很熟悉。
那是槍口直接貼著皮膚後開槍才會產生的傷口。
這麼鮮明的特征,即使照片邊上不附上這個男人的基本信息,他們也知道這是誰。
米花市出身、現任參議院厚生勞動委員會成員之一,石上康成。
臉上的傷據說是當年和歹徒搏鬥所留,是他的一種功勳。
等春雪彩排完一輪回來,化妝間裡隻剩下了安室透一個人。
她問:“蘇……鬆島先生呢?”
“他說他有自己的做事方式,看完信就走了。”
春雪愣了一下:“但是彩排結束之後……”
“安心吧。”安室透晃了晃手機,“我要了他的郵箱地址,把安全屋的定位發給他了。等你這邊臨近結束我就會通知他。這裡不太方便談話吧?”
“是……不過你竟然連安全屋都找好了?”
“我好歹也是情報組的人,有一兩個交易的地方很正常吧。”安室透笑起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方津杏仁的一次試探,但是有了這個話頭,他倒是可以試探一下她,“還是說你也準備了?”
春雪搖了搖頭:“我本來是打算直接帶你們去我家的。”
家。
安室透眼皮跳了一下:“我們跟你回去?不太好吧?萬一被什麼娛樂記者拍到了。”
“不會的。”春雪說的很肯定,“不過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那就去你們約好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