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宴笑了下:“我沒事,放心吧。”
[江岫白:你先忙。]
身旁的薑喚見隋宴樂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八卦道:“小隋總,跟誰聊天呢?”
隋宴揚了揚眉:“未來總裁夫人。”
薑喚忍著笑:“隋總,您知道網上說您什麼嗎?”
隋宴:“網上?”
薑喚:“我那天去網上衝浪,看到您和江岫白的邪門CP,居然還申請了超話。”
隋宴神色一亮:“給我看看。”
薑喚擔心隋宴介意,特意解釋:“就是觀眾自嗨,弄一些文字產出。”昨夜,他看了一篇隋宴和江岫白的同人文片段。彆說,互動超帶感。
在薑喚的指導下,隋宴下載微博,並關注了他和江岫白的超級話題。裡麵活躍的粉絲不多,也就四五十個,但氛圍不錯,都在分析直播中兩人的互動。
不知不覺,隋宴看入了迷。
時間飛逝,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最近貴市的氣溫急轉直下,冷了不少。
江岫白在錄完最後一次直播,踏上回海市的路。因張臣與祁琛還有後續安排,三人沒一起走。
這幾天的綜藝對江岫白人氣確實有幫助,他的微博粉絲之前隻有40w,一周過去,已經飆升至200w,每天都有上萬的留言。
江岫白有時會翻翻看,竟在裡麵看到頂著隋宴和他頭像的CP粉。
那粉絲說,隋宴走後,他肉眼可見得不開心,比以前還不愛說話。
江岫白對這句話抱有質疑。他問小新:“隋宴走後,我有不開心嗎?”
小新訕笑:“有點。”
說到這,江岫白心裡又亂了起來。
距離他給隋宴答複,還剩四天。
他凝望著外麵陰沉的天氣,托著腮安靜思考。
這幾天隋宴在忙什麼?
竟然沒發微信催促他。
…
回到家裡,已經接近零點。
天氣越來越陰,周圍彌漫著土腥味,有下暴雨的征兆。怕小新淋到,江岫白沒讓他下車,獨自拎著行李箱往樓裡走。
隋盛給他租的公寓環境不錯,60平米不大不小,住他一個人足夠用。
周圍的路燈不算太亮,勉強能看到路。今天氣壓較低,江岫白心臟越來越悶,淡粉色的唇褪去血色,逐漸蒼白。走到單元門口,他實在沒了力氣,坐在行李箱上打算緩一緩。
距離隋宴給他的中醫名片已經快一個月,他一直沒時間去看。這副破身體再不治,會嚴重影響《霧時》拍攝進度。
周圍黑漆漆的,空中閃著雷電。
江岫白摸索著手機,突然被麵前一道灼眼的白光照射。
他擋著眼,費力辨彆,看到那個人時,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許實新叼著煙,朝他溫柔笑著:“幾天沒見舅舅,不認識了?”
江岫白起身,因頭暈身體晃了下:“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想你了。”許實新毫不避諱地在他身上打量:“看你在綜藝裡那麼受歡迎,舅舅很高興。”
江岫白臉色煞白,目光冷若冰霜:“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這麼無情嗎?”許實新故作寒心,“你可是舅舅拉扯大的,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忘了嗎?你媽媽去世那天,你在舅舅懷裡——”
“你閉嘴!”江岫白渾身顫抖不停,“我警告你,你再說一個字,我跟你隻能活一個。”
“呦!”許實新抹了下嘴唇,痞笑:“幾個月不見,長本事了?”
不堪惡心的回憶再次灌入江岫白的腦海。他強迫自己鎮定,不要像前世一樣被許實新拿捏。
淅淅瀝瀝的雨點從空中落下。
江岫白冷得厲害,心臟像被無形的巨石狠狠壓著。他看著許實新的眼睛,仇恨如潮水在眉間起伏。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許實新眼神晦澀,朝江岫白靠近,“舅舅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去你家裡坐坐。”
“你彆過來!”江岫白死死盯著許實新,“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報警?”許實新嘲笑道,“我是你親舅舅,跟親侄子見個麵觸犯哪條法律了?還是說,你想向警察反映六年前那晚的事?可我沒做成啊?”
江岫白腦海裡緊繃的弦驟然斷開。屈辱和仇恨的烈焰將他的理智撕成碎片。
他記得這年冬天,許實新刺激他後,他自殺了。那時候,他還沒遇到隋宴。
掌心控製不住地抖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控了。
他的病明明在隋宴的照顧下已經好了。
“許實新。”江岫白近乎蒼白的麵孔透著恨意,“你不想讓我好過,我們就一起死。”
許實新繼續朝他靠近:“是嗎?那我倒要看看——”
說到一半,許實新停下。
江岫白不斷發抖的身軀突然被一個寬闊溫熱的肩膀抱住。
“岫岫乖,你上樓等我,他交給我處理。”
隋宴眼神陰翳,盯著許實新的眼神快要把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