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 我有點急不可耐了……(2 / 2)

遠處有塊深紫,重重的雲鋪著,被各種色塊切得七七八八。

他忽然覺得,這討人厭的雨天也多了一件挺有意思的、還算蠻值得回憶的傻事。

陸以承落地後,回頭看了眼,時祐還沒有進去。

青天色的天把模糊的光印給了小蘑菇,似乎淡化了他平時的乖張,竟顯得有些疏離。

但那雙依舊笑著閃著光的眼睛灼燙著陸以承的視線,好像看著又什麼都沒變。

“陸以承。”時祐還是在笑,“明天見。”

白元杉差點被嚇死。

時祐磨磨唧唧給他開門他已經很擔心了,結果一進門一看

好家夥!

這Beta居然喝酒了!

白元杉是見過時祐喝酒,一杯醉,甚至不用一杯,一喝完整個人就會呆呆的,那紅臉蛋的可憐樣子能釣好多Alpha搭訕,白元杉反正是不敢讓時祐再喝了。

“你怎麼回事?一個人喝酒?”

“你失戀了?不可能啊?被欺負了?還有腳還好嗎?難不成是韓瀟!他要灌了你強上你!?”

白元杉的腦洞也是驚為天人,但時祐啥也沒聽進去,樂嗬嗬和白元杉打了個招呼,倒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白元杉陪了他一下午,後麵冉淮年也來了,找了個醫生朋友給時祐看腳。

時祐真的醉了,這麼大的動靜一點反應都沒有。

醫生:“腳沒什麼事,及時的處理也做得很好,基本可以走了。看來你們朋友基本護理技能挺強的嘛。”

白元杉和冉淮年麵麵相覷。

絕對不可能是時祐自己弄的。

“是誰啊。”白元杉思考,“反正不可能是韓瀟,那玩意讓我再看到就削了他的皮。”

冉淮年:“會不會是去診所了,我記得樓下就有診所。”

“那喝酒呢,為什麼要喝酒。”

“……”

這對情侶也是心大,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兩個人看睡熟的時祐不忍心打擾,給他留了紙條後悄悄走了。

時祐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天氣放晴,秋高氣爽。

時祐在被窩裡坐了三分鐘,看了白元杉和冉淮年留的字條,猛然驚醒,回憶起昨天的一幕一幕。

陸以承是不是說等他清醒後再去找他問一遍。

意思是不是就是,其實陸以承是願意當他的宿主的。

他是會答應給他溫養嘛。

時祐連忙拿起手機,看到了陸以承的信息:

【陸以承:早上實驗課】

【陸以承:好好休息】

天啦。

時祐一秒都等不了,從床上爬起來,昨天的腳恢複的不錯,正常地走其實沒問題。

他現在就要去問陸以承。

畢竟是第一次邀請宿主,時祐還是有些緊張,去衣櫃裝扮了好久,最後選了一套乾淨嫩得能掐初水的衣服,還特地配上了餘京悅送他的項鏈。

他本來就生的好看,一打扮走在路上,到處吸引目光。

時祐還在想空手去會不會太隨便。

畢竟以後陸以承會是他的宿主,他最重要的溫養宿主。

送吃的感覺不太好,送衣服時祐更想親自帶陸以承來試,於是走著走著,他拐進了一家花店。

“您好,我想買一束花。”時祐說。

在插花的老板回頭一看,熱情地說:“好呀,打算送給誰呢。”

時祐思索了一下:“我要和很重要的人說很重要的話。”

“哦~”花店老板上下打量一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時祐,一副了然的模樣。

這漂亮小Beta要和人告白麼。

小年輕還這麼害羞。

老板一邊感歎著青澀美好的愛情,一邊笑著說:“沒問題,我幫您包一束最漂亮的玫瑰。”

時祐頓了頓。

玫瑰?玫瑰會不會太隆重了。

不過很快時祐就沒想了,因為玫瑰和陸以承也很配。

時祐付了錢拿著花,就往陸以承做實驗的實驗樓走去。

漂亮的事物實在是太吸睛,今天植物學上實驗課,休息時有學生遠眺,一眼就看見了抱著玫瑰的時祐。

“誒誒誒!”同學伸著腦袋,“那個不是美院的漂亮Beta嘛!”

一群人立馬湧過來了。

“是陸老師的緋聞男友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Beta!真的好漂亮!和陸教天仙配!”

“我滴天好可愛!他怎麼會來實驗樓?穿的這麼好看,還抱著玫瑰花?”

“啊啊啊啊!他帶著花!不會是來和陸教表白的吧!”

議論紛紛,代教老師陸以承走進實驗室,看著這群擠在一起看窗外的學生,敲了敲門:“在乾什麼。”

“陸教!”一個不怕死的喊道,“你小男朋友來找你表白了!”

陸以承神情明顯怔住了。

時祐也不知道為啥,一路過來為什麼這麼多人盯著他看。

每個人的表情都還很耐人尋味。

他來到陸以承最常出沒的實驗室,探出頭,小心翼翼地問了句:“請問陸以承在嗎?”

“在的在的。”一馬當先的學生朝裡喊到,“陸老師,時祐來了!”

“Yooooooooooo~~!”起哄的聲音一下子湮沒實驗室。

陸以承被推了過來,這起哄的歡聲笑語一點都沒小。

“有花有花有花!”

“真的是花哎~”

“玫瑰是玫瑰啊啊啊啊好興奮!”

時祐:?

大家怎麼這麼激動,這束花怎麼了嗎。

時祐困惑地皺了下眉。

這又不是什麼很新奇的東西。

他們一群研究植物的沒見過花嘛?

陸以承已經被推著到時祐麵前了,高大的Alpha神色沉靜,鼻梁挺直,頭發理得很整齊,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反著淡淡釉光。

他低頭看著捧著一大束玫瑰的Beta,又是無奈又是覺得可愛。

“睡醒了?”清冽偏冷的音調卻聽得柔和,在吵鬨的環境異常清晰進入時祐的耳朵,“腳好了嗎,怎麼沒在家休息。”

撲通。

大概是這個氣氛被起哄得有點曖昧,時祐心臟砰砰,握著玫瑰的手都緊了幾分,都快忘了自己來乾嘛了。

周圍吃瓜的同學聲音小了些,一個個激動得推推搡搡,還在提醒時祐“快說呀快說呀”。

時祐跟著臉變得緋紅,嘴巴抿了又抿,撩起眼皮,囁喏了一會,咬著唇小聲地說:

“我,我有點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