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像漫展這種跟所有朋友們在一起,又認識新朋友的時間……永遠不要結束啊。”
……作為紙片人本人,艾爾海森對這種想法多少有些難以理解,但他沒有出聲,隻是安靜地聽著。
“所以每年才那麼多異世界穿越的作品啊,雖然已經是很古老的套路了,但永遠有人愛看。”
“我就挺愛看的,被車創一下就立馬轉生異世界,打工實在是太艱難了……”
“……”
兩個人隨意地聊著,雖然難掩工作的疲憊,但在談起漫展上遇到的人事,還是難掩那份熱情。
而此時,許多已經回到家裡的愛好者們,也在網絡上發出了各式各樣的感歎。
如果可以,希望這裡的時間,永遠不要結束。
永遠……不要……結束……
……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突然響徹了場館,地麵都似乎隨之狠狠地晃了一下,劉昊玉顯然是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四處張望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讚迪克。”
艾爾海森卻突然起身,用須彌語叫了還在監測數據的讚迪克,回頭看了他一眼。
“……啊,出事了。”
看著艾爾海森微微發出光芒的青綠雙眼,讚迪克也緩緩從地上站起,用手拍了拍衣擺。
尚未關閉的平板屏幕上,地脈的波動圖在一點突然斷裂,隨後數值猛地飆升,以異常極端的狀態突破了閾值。
——平衡被打破了。
艾爾海森看向另一邊有些不明所以的兩人,再抬頭看向了遠處。
此時的場館中幾乎隻剩下了漫展主辦的工作人員和保安、工人之類的人在,數量也不多,大部分還是稀稀拉拉的,畢竟撤展要耗費的功夫不多,這時候收尾已經接近了尾聲,整個場館看起來空蕩蕩的。
但在艾爾海森的眼裡,卻全然不是這番景象。
……巨大的地脈溢口如同一朵水藍色的花,突然之間便出現在了空地之上,無數源自地脈的能量從中逸散而出,很快填滿了整個場館。場館的外麵更是充滿了狂暴的元素,各色的光點甚至已經滲透進了場館裡,混亂的能量在地脈溢口的影響下快速向地脈沉積。
地脈溢口就像在氣球上戳破的一個眼,周圍一定範圍內的地脈能量都會經由地脈溢口噴發,隻是一個瞬間,這裡的地脈能量觀測數值就達到了溢口形成之前的好幾倍,溢口的規模甚至是在提瓦特都罕見的,與那種小巧的、可能形成地脈之花的溢口完全不同。
毫無疑問,這裡已經變成了整個南嶺最危險的地方。
“怎麼了,怎麼了?”
劉昊玉不明所以,但看著麵前突然好像緊張起來的艾爾海森和讚迪克,雖然沒聽懂他倆到底說了些什麼,但他還是不免慌亂了起來。
不隻是他,場館裡除了艾爾海森和讚迪克之外的幾乎所有藍星人都在疑惑地張望,想要搞清楚方才巨響和地震的來源,也有人率先察覺到了不對,快速地跑出了場館。
——南嶺自有記載以來就從未發生過地震的自然災害,大部分人甚至都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劉昊玉,蘇青。”讚迪克換成漢語,叫住了一邊不明所以的兩個人。
“下次彆立這種Flag了。”
“啊?不是,什麼Flag,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劉昊玉一臉驚悚,完全沒搞明白這兩個人打算乾些什麼。
“讚迪克,儘量在十分鐘之內把這裡清空,”艾爾海森沒有心思照顧兩個藍星人的感受,這句話也特意改成了漢語,也是向他們提醒,“時間不多了。”
“你一個人可以解決?”
“我不確定,你最好儘快趕回來。”
“行。他們兩個呢?”
“至少是你認識的人,控製一下知情範圍吧……”
“不是,怎麼感覺你們兩個還有所預謀似的,到底是什麼事啊?”
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就好像決定了什麼大事一樣,一邊的女生、也就是名叫“蘇青”的那位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這時,地板忽然開始微微地顫動,更多的人察覺到了危險,紛紛都向著出口跑去。
讚迪克把平板遞給了艾爾海森,然後迅速地向著整個場館的廣播室跑去,隻給兩個人丟下一句話:“你們兩個最好現在離開場館,我們兩個晚一點再走。”
另一邊,艾爾海森把平板放回了行李箱裡之後,也沒管劉昊玉他們,拖著行李箱邁步就向著場館的中心走去。
他們各有各的事要做,隻留下邊上劉昊玉和蘇青兩人麵麵相覷。
“不是,我靠,這不是地震嗎,他倆為啥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