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說,京城的富貴那可是天賜的,一旦踏入進去,就會被腐蝕。古往今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脫。
顧瀟在抵達京城之後,隻覺得前人說的,並不無道理。隻是那些人卻並不知道,京城,也是才子佳人最向往的地方,在這裡,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顧瀟更是覺得,這個京城,她是一定要在這裡紮根,完成她想要完成的事情。
從家鄉江南一路北上,顧瀟見過田地豐收的景象,也聽說當今聖上在今年減輕賦稅,惠及萬民。
顧瀟到京城之後,並沒有太過於張揚,但是京城的消息卻是最為迅速,即使她沒有刻意去傳播,但在京城準備考試的才子,也都聽說了。
這可是江南最有名的才子之一,是這次科舉考試最有希望奪魁的。更有甚者,還傳言她出生時天降異象,是北鬥七星之首,專門下凡來輔佐人間帝王。
總之,傳言有很多種,不過出生時的天降異象是真的,整個顧府上方,雲層聚集,太陽光從雲層折射,映照出七彩斑斕的顏色,象征著喜事的鳥,也是成群結隊,在顧府的上空盤旋。
“阿姐,這些天的請帖不少,言語之間都是希望您能親自去赴約。其中還有不少的官宦子弟,不過我都替阿姐一一回絕了,有些推脫不了的,我也代為參加。”
顧瀟正在書房之中,聽著顧塵對自己彙報這幾天的事情。
“請帖這麼多,你看著辦就好,隻是那些王府的帖子,還是都回絕了,現在還不能沾染上。”顧瀟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
顧塵點頭,他自然也知道,現在不僅僅是城中的才子關注著顧府,還有最上麵的那位,也在暗中觀察她。
很正常。
畢竟顧瀟剛到京城,就去先帝親筆題字的酒樓,在牌匾旁邊,親自提了一首詩詞,引起了軒然大波。
自此,京城之中就算不關注這些的人,也都知道了顧瀟這個名字,大街小巷都可以聽得到眾人的談論。
不僅僅是聖上,太後也是對這首詩詞,讚歎不已。
顧府在京城,現在可謂是風頭正盛。也正因為如此,即使各個王府有心拉攏,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當聖上的,最忌諱的便是結黨營私,一旦私下聯係,便極有可能會被扣個“結黨營私,禍亂朝綱”之大罪。
尤其是這位聖上,當初正是這樣上位的,在太後的幫襯下,還有那一眾黨羽。現在上位之後,自然是當初的事情,有著很深的芥蒂。
可偏偏有個王府太過愚蠢,世子辦宴席,竟將請帖送至顧瀟府上,而且還是提前兩天,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了。
“阿姐,那這個,溫親王世子送來的,說是邀請您一同賞秋色,聽絲竹,可需要回複?”顧塵從衣袖中拿出另一張請帖,放在顧瀟的眼前,還幫著她打開,好直接看到裡麵的內容。
可誰知,顧瀟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需要回絕,也不必有任何的答複,他無非就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聖上都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情,他先開始了,這就是僭越了。”
顧塵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聽阿姐的,暫時少招惹這些王府比較好,而且阿姐的意思是,聖上對她們還有顧忌。
“最近家裡是不是來信了?”顧瀟問道,她們來京城已半月有餘,家裡麵的應該會有來信。
顧塵聽聞,從另一個衣袖拿出來一封信,還未拆開,放在顧瀟眼前,“阿姐,家裡麵來信,我還未看,不知道說的什麼。”
顧瀟看他一眼,將那封信拆開來看,左右不過就是一些關心的話語,特彆是她身子不好,阿娘叮囑她要注意保暖。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要她督促顧塵的學業。
“左右不過是那些事情,一會寫封信回去就好。另外,家裡麵在京城的產業,你應該都很熟悉了吧,我就不多說了。這信件你也看看吧。”顧瀟將信遞給他。
顧塵看了之後,有些疑問:“阿姐為何讓我去處理那些產業,以往不都是阿姐進行管理的嘛?”
對於這,顧瀟有自己的考量,她原本就不想管理這些產業,現在顧塵也快到了加冠之年,讓他多學□□歸是好的。
“倒也不是因為其他,相比管理這些家產,我更喜歡在朝堂上運籌帷幄,而且,難道你不想替我分擔嗎?”
顧塵撓撓頭,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可是,阿姐,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父親也說過以後這些是你繼承的,我……”
顧瀟是長房長女,這些理當是她來繼承,可顧瀟實在是不喜歡,以前也不過是看弟弟還小,現在有人幫她分擔,自然要交出去的。
但是如果顧塵做不好,那就是另當彆論了,她總不可能將這偌大的家產,送到無用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