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欽不冷不熱的側頭,暗想她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你堂姐在裡邊。”
小姑娘震驚的瞪大眼,後知後覺的發覺,原來是帶自己來找堂姐。那就是說,堂姐現在在裡邊咯。
徐若雲慢慢走過去,隱約聽見了隱忍的抽泣聲,是徐若珍的聲音,她聽得出來。她抬手敲門,試探的喊了聲:“堂姐。”
裡邊的人一僵,隨即擦乾淚,來開門。徐若雲往後看了眼,隨即跨過門檻進去,徐若珍哭得雙眼紅腫,泣不成聲,可見是真傷心了。
“堂姐。”
“嗚嗚…鄭,鄭顯,超不是人。”
徐若珍都看見了,鄭顯超跟他身邊的那個婢子廝混在一起,顛軟倒鳳,被她當場抓到。要不是陸府的下人阻止,她定要鄭顯超顏麵儘失。
徐若雲不知怎麼勸她,因為她早就知道了,現在看堂姐哭得那麼傷心,她真是一點主意沒有。拍著她的背許久,徐若珍的哭聲逐漸低弱,最後隻剩哽咽。
她緩了很久,情緒平靜下來,對徐若雲道:“那個婢女呢?”
徐若雲知道,堂姐是要找那婢子算賬。
她搖頭,老實回答:“我沒看到。”
徐若雲想,照陸越欽那脾氣,應該是早就趕出門了,這會約莫是回了鄭家。
徐若珍不甘心的咬牙,她整理儀容,手撐著桌麵起身,恢複了端莊的淑女形象。
“三妹,我要回去了。”
被人看笑話也看夠了,她得回去想想對策。
徐若雲點頭,立馬說道:“我跟你回去。”
徐若珍沒說話,深呼吸一下,整理好情緒就推門出去,徐若雲慢兩步出來,她掃了眼,早沒了陸越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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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刺眼,溫暖的光線照在身上,暖暖的味道。
陸越欽徑直回了院子,不知怎的,今天的心情意外的不錯,甚至是很好,奇妙又陌生的感覺,說不上來。
沿著小道走到南園門口,陸越欽遠遠地就看見周時清和林景深,瞧著悠閒的樣子,是在等他。周時清身邊的姑娘離開了,他卻沒走。
陸越欽煩的擰眉,彆等會被陸悠然看見,又纏著他叫時清哥哥,哪有個哥哥的樣。
“你兩約好的。”
兩人朝他身後看,彆有深意的說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能有誰?”
周時清眨著桃花眼,風流浪蕩,“徐家的小姑娘呢?”
陸越欽眼神不自然,又很快鎮定,“回去了,彆管閒事。”
周時清是個花蝴蝶,招蜂引蝶,姑娘家少靠近為好。
“哦,這就回去了,也不讓人瞧瞧南園的風景。”林景深打趣道。
論嘴皮子功夫,陸越欽不敵兩人,他們左一句右一句,跟唱戲似的,死的都能說朵花出來。
陸越欽懶得計較,略過他們進了門,嘴上也沒閒著,“小姑娘可比你們有愛心。”
知道幫他抱貓,不像他們,每回來都嫌棄湯圓,看見他在,就要人抱出去。
周時清和林景深笑而不語,揚著眉梢看對方一眼,無聲笑笑。
陸越欽剛進門,居平就上前向她稟報,“夫人派人請世子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他問。
居平縮著脖子回答:“說方姑娘在,讓您去見見。”
話落,居平感覺到一陣寒意,分明是溫暖的春日,怎的就是冷呢?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保命要緊。
陸越欽壓著眉骨,表情難看,有點不耐煩,周時清見狀,朝林景深抬抬下頜,道:“不是說好去春風樓?去不去了。”
林景深立馬接腔:“去,自然要去,夢夢姑娘可是等了我們許久。”
陸越欽知曉,今日不是見方姑娘,說不準等會母親就來了,罷了,還是出去躲躲。
三人一起出門,大步流星的從正門出去,不怕人瞧見。
居平犯難,急的在原地轉圈圈,夫人派人來問,要怎麼回?
總不能說世子去妓|院了吧。
母子相鬥,受傷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