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您的天賦過高,我們的檢測石最高隻能檢測到A+。”記錄員看江彧行的目光從憐憫變成了驚歎。
厲害,真的很厲害!
天賦像是那張逆境打出的改變命運的牌,一下子讓江彧行從眾人奚落、嘲諷變成為眾星捧月。
“會給等級證明嗎?”
江彧行還惦記著自己要通過這個檢驗拿的等級證明,“還是說會再……”
測一次實力。
江彧行來之前了解過,天賦不足的可以再測一次實力等級,拿個高就發哪個證書,不過招生隻看天賦就是了。
江彧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是不是作弊了!”這是聽說有天才,匆匆趕來準備見證曆史,結果發現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的灰耳朵。
“你作弊!”這是一個江彧行並不認識的男人,頭頂了一頭鹿角,看起來是成年雄鹿。
“什麼?作弊?”
人群轟然,大家根本沒想過這個檢測還能有作弊的事情發生。
“不可能吧,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這要怎麼作弊?”這是不信的人,他們相信的也不是江彧行,而是更相信自己,獸人的視力都是自己引以為傲的武器。
“剛剛好像她是多餘扶了一下檢測石,難道就是那次?”這是大概已經相信“作弊”言論,在努力從回憶中扒拉細節佐證的。
灰耳朵和雄鹿男都是後來的人,來的也不止他們。
觀眾大多是實力平庸的人,大家留在這裡,也不過是在等著看有沒有人能拿到錄取通知書。
畢竟今年的錄取通知書才發放了82張,還有18位呢,萬一這個測試場就有機會再看到一些天才,再看到殿下們。
其他來的,則是比這兩人要淡定很多,也比觀眾更加不好騙。
其中有些人,在雄鹿男說出“作弊”的時候,第一時間看的不是江彧行,而是那位雄鹿男,有人目光帶著了然,有人則是觀察了一下兩人的容貌,用震驚眼神看著雄鹿男。
在說出話之後,雄鹿男卻是後悔了。
他旁邊的灰耳朵一副“人生難遇知音”的激動神色,拉著雄鹿男的手就開始寒暄,“江彧飛先生,我是苟魯仁,今年準備投資一個麵向所有人的異能補習班,不知道您有沒有意願來我這裡當老師,待遇隨您提,我都能滿足!”
要是往常,有這麼個人假借名目來給自己送錢,江彧飛是斷然不會拒絕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江彧行這個丫頭怎麼還沒死!
是的,雄鹿男正是那位“相依為命的妹妹不知所蹤”的黑馬江彧飛。
而這“不知所蹤的妹妹”也正是江彧行。
至於江彧行為什麼在江彧飛的心中已經是死掉的人,自然是這件事是他親手做得。
切掉了妹妹的鹿角,他們血脈是馴鹿,雌雄都有角,然後把妹妹放生到了野外。
放生,一種對拋棄、遺棄的超美化說法。
那個拖油瓶她絕對不可能活著!
江彧飛的目光緊緊盯著江彧行,似乎這樣,就能躲開那些傲慢的同期紮心的目光,又像是能用眼神再把這個拖油瓶給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一樣。
第一個發難的是記錄員,倒不是對著江彧行,而是看著台下那提出質疑的人。
“我們的檢測石絕對不會出問題!”
沒有人能偷偷動手腳!
灰耳朵本就是難以置信下的情緒上頭,也根本沒有江彧行作弊的證據,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不由投向了身邊的這位天才。
江彧飛和自己同時說的作弊,也比自己更加斬釘截鐵,想必是掌握了證據。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灰耳朵一個,觀眾們也竊竊私語起來,想要江彧飛拿出一個能把江彧行捶死的證據。
“你作弊了。”江彧飛看著江彧行,聲音很大,“你敢不敢把手上的血跡都擦乾淨,再檢測一次!”
江彧行的目光繞場一周,這些人在知道她是殘疾獸人的時候,對她是冷漠的,在她展露出自己無與倫比的天賦的時候,看她是羨慕的、崇拜的,在她被人質疑作弊的時候,有人茫然、有人鄙夷。
當然,其他人的反應都不如這個莫名其妙跳出來又讓自己放血的人搞笑。
先不說自己身體確實很糟糕,隻剛剛放了一點血就眼前發黑,再放點怕是要暈倒在這裡。
再者。
“懷疑彆人要拿出證據哦,江彧飛同學。”
說話的是大眾都知道的天才,薑成斐。
薑成斐和江彧飛兩個人的名字很像,最離奇的是,兩個人的招生老師也是同一個。
這在往常,隻有過雙胞胎是同一個老師招的經曆。
江彧飛在後,薑成斐先被招進去,兩人的關係就很惡劣,特彆是薑成斐是個努力掛天才,A級天賦的天才,在學前培訓期,一直是最早開始訓練,最晚回去睡覺的。
江彧飛則是完全相反,他甚至連測驗都逃,大家上次看到他就是他和老師請假的時候。
“我拿證據?”江彧飛似乎很是生氣,反複重複了好多遍,一邊說還一邊往江彧行那邊走,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行為來給江彧行造成壓迫,但是沒想到江彧行依舊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樣子。
“好!那就我拿!”江彧飛的聲音像是從牙齒間擠出來的,“諸位!你們知道現在站在台上的是誰嗎?”
一句話調動了在場所有人的情緒。
“這就是我那個拿走了父母的遺產,一個人跑路的,相依為命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