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去洗手間,漱口,又吃了個水果味道的口香糖,確保不會讓寶寶討厭。
陸清硯拍完戲,就看到秦岸孔雀開屏一樣湊到餘顧身邊,他走近發現對方在聽男生講戲。
都是非常表麵的東西,秦岸卻是露出崇拜的表情,陸清硯皺眉,這是把男生當傻子哄了嗎?
餘顧洋洋得意賣弄自己的為數不多的經驗,看新人膜拜的表情,頭快揚上了天。
兩個主角演了一場戲後,他們去了附近的酒吧,拍攝齊漁和紀琰的戲份。
餘顧這一身打扮丟在一群穿搭略成熟的青年裡,像是小羊羔誤入了狼群。
燈紅酒綠,氣氛曖昧,一群人捧著酒杯說說笑笑。
餘顧抱著一杯酒,偷偷看著身邊懶散靠在沙發上,玩世不恭的大少爺。
旁邊人說了句什麼,他低聲笑了,聲音性感有磁性。
的確,這個角色就是為秦岸量身打造的一樣。
“當然是要玩點刺激的。”提到玩什麼東西,有人提議。
他拿著空酒瓶,“對準誰,誰就要選擇人咬薯條。”
他說“咬”這個字,非常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紀琰也意味不明的笑了,“好啊。”
之後,他轉了酒瓶。
最後對準了他自己。
“來來來,讓紀哥選。”眾人起哄。
身邊陪酒的男男女女皆是伸了伸脖子,一臉期待他的選擇。
餘顧也是很期待。
紀琰掃視一圈,最後落到室友身上,“齊漁來。”
“這不是欺負人家小漁嗎?”
“就是就是,小漁可彆心動啊。”
“紀哥又在挑撥人了。”
旁邊人嬉笑,紀琰踢了踢桌腿,笑罵,“去你的。”
餘顧坐到了秦岸身邊,他倒是挺興奮,因為計劃馬上就能實施。
秦岸演大少爺如魚得水,但想到接下來的戲份,他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拿了根薯條,他咬在嘴裡,看著餘顧咬在另外一邊,秦岸的心臟控製不住劇烈跳動。
周圍嘈雜的音樂被他自動屏蔽,身邊的演員工作人員也都被他忽視,此刻他的眼裡隻有餘顧。
餘顧深情的看著他,粉色飽滿的唇一點一點咬著薯條,離他越來越近。
秦岸喉結滾動了一下,忘記了這場懲罰應該由他主導。
餘顧看到對方不動彈,身體僵硬,就知道他在排斥自己。
他心裡嘲諷,這還哪到哪,看哥給你來個大的。
於是,他咬的更快,因此理所當然的碰到了秦岸的嘴唇。
周圍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早就看呆了。
其實從一開始這場戲就是不合格,應該喊停,但他們沒有想到二人氛圍這麼好。
陸清硯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他走到導演身邊說了幾句話。
陳曆才回過神,“卡,停一下。”
餘顧抬起頭,裝作不解,“怎麼了嗎?”
“秦岸,你才是主導方。”導演看向還傻愣愣的秦岸,提醒著,他的語氣並不重,因為他心裡此時是忐忑的。
死纏爛打把秦家少爺拖下了海,現在連他初吻都給整沒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生氣。
秦岸聽到導演聲音,回過神,“抱歉,再來一次。”
他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當然他是不好意思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很不想接觸我嗎?”餘顧靠近秦岸耳邊,低聲笑了笑,像是小惡魔一樣,“但是,你跑不掉的,今天你必須和我拍完。”
秦岸被勾的差點靈魂出竅,還是導演出聲打破他的想入非非。
“爭取一次過,加油。”
又過了一遍,秦岸雖然很想以公謀私,但不想被餘顧認為是很笨的人,所以他表現的非常好。
大手放在男生腦後,迫使餘顧抬頭與他對視,秦岸眼眸裡帶著曖昧的放蕩,之後咬到男生嘴巴邊緣。
旁邊人都驚訝秦岸的表演能力,陸清硯雙手握緊,緊抿著薄唇,雙眸冷成了冰錐。
很快這場戲拍完,餘顧沒有剛剛得逞的開心,他伸出小舌舔了舔唇瓣,有股淡淡的橙子味道。
“你…你…”導演喊“卡”,秦岸人就脫離了角色,他忐忑不安的去看餘顧,然後就看到這個畫麵。
他結結巴巴“你”個不停。
“你咬疼我了。”餘顧趁著旁邊燈暗,伸手偷偷掐了秦岸的腰一把,“你給我等著!”
警告完,他起身去洗手間,想看看嘴巴有沒有破。
而秦岸因為這句話,身體僵硬,“荷包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