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穀羽京嘴角有一顆痣,看起來倒是很性感,水穀媽媽看著啃著西瓜的自家兒子,又看了看那張試卷。
那顆痣和他外婆的一模一樣,絕對是自己家的種,但水穀爸爸和水穀媽媽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水穀媽媽也從未想過,自家兒子國文差到這個地步。
剛這麼想著,門鈴響了。
是北信介,他在放學時遇到了去逛書店的阿久井花,從她口中聽說今天水穀羽京有驚喜給自己,所以他就過來了。
“驚喜?誰說的?”水穀羽京吃著西瓜,把盤子裡剩下的一塊推到了北信介麵前。
北信介的視線落在桌麵上的西瓜,不,是西瓜旁邊的那張測試試卷。
“這算是驚喜嗎?進步了一分。”
北信介將試卷拿起來,抬起眼看向水穀羽京,平靜無波的眼神之中似乎帶著某種壓迫感。
羽京把啃了一半的西瓜放下來了,乖乖地坐在一邊等著聽訓。
“上次說讓你暫停遊戲,你做到了嗎?”
北信介直勾勾地看著水穀羽京,水穀羽京知道自己今天絕對會完蛋,他昨天晚上還打遊戲來著。
水穀媽媽在一邊留意著這邊的情況,聽到了北信介的詢問,她先出來將水穀羽京繼續癡迷遊戲的行為揭露得乾乾淨淨。
“既然你自己做不到,那就讓我來幫你吧。”
北信介站起身,向著水穀羽京的房間走去。
水穀羽京:完蛋了!
“最近,你放學之後就來稻荷崎找我,帶著練習冊。”
水穀羽京臉上還粘著一顆黑色的西瓜籽,跟他嘴角的那顆痣正好對稱,隻是呆呆地看著水穀媽媽和北信介把自己剛買的遊戲碟片給拿走了。
“有意見嗎?”水穀媽媽叉著腰,一臉不愉快地看著旁邊的傻兒子。
“……一定要好好對它。”他很擔心他的寶貝。
*
阿久井花發現這幾天水穀羽京的臉色十分蒼白,簡直就像是腎虛了一樣。
“你不會又在玩什麼後宮遊戲吧?”
“我已經三天沒開遊戲機了。”
水穀羽京趴在桌子上十分苦悶地開口,身邊的阿久井花突然想起來他前兩天考了七分的國文試卷,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倒也是,我從沒見過補習還能考這麼低的人,你保重吧。”
水穀羽京揮了揮手,讓身邊煩人的阿久井花趕緊離開。
他不明白,這個高中他是非上不可嗎?
但是抱怨歸抱怨,放學之後他還是乖乖地去稻荷崎找北信介,但是他並不想去體育館,而是在排球部的休息室裡。
“呦,小學弟來了!”雙胞胎笑著,揚起手朝著水穀羽京揮了揮,水穀羽京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直接忽略了煩人的雙胞胎。
稻荷崎排球部出了名的強豪,休息室也不止有一間,水穀羽京待的這一間是不怎麼用的,所以水穀羽京才願意來稻荷崎的。
但是——
這破玩意兒就像是看到骨頭的狗子一樣,格外煩人。
“侑,你被討厭了。”
“明明是他小氣!”
天氣熱了之後,水穀羽京經常穿短袖,在家的時候也是穿涼快的短褲,所以他身體上流暢完美的肌肉線條哪怕是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
所以宮侑肯定這家夥是個運動的好料子,身為二傳手,挖掘攻手的才能可是必要的,所以他做夢的時候都在想水穀羽京扣球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儘管宮治罵他變態,但是他還是跟著自己的雙胞胎兄弟來找這個北信介的幼馴染。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北信介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雙胞胎,麵無表情地詢問。
雙胞胎立即立正站好,然後連忙擺手,說自己隻是路過來看看。
水穀羽京轉頭看著北信介撇了撇嘴,聲音悶悶的,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雙胞胎好吵啊,學不進去了呢——”
關西腔裡充滿著北信介輕易讀懂的懇求。
北信介轉頭看向雙胞胎,棗紅色的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那雙如同妖狐一般的眼睛看向金銀毛狐狸。
雙胞胎:小屁孩會告狀,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