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男人心理學是兒童心理學……(2 / 2)

空氣裡尷尬一瞬,阮書靈的手停在半空。

“漂亮姐姐,再見。”小糖豆小聲在奶奶話裡開口,很快便沒了影子。

聞一端了兩盤菜出來,“鍋裡的是我們的,這個是給兩個老人燒的。”

“給你準備的是沒有放油,我已經吃過了,”他心情倒是不錯,“多吃點,不用給我留。”

“誰要給你留了。”

阮書靈看著灶上的特製早餐,連牛奶滑蛋都是一個愛心,她嘴角竟然忍不住揚了起來,“這麼幼稚。”

算了,勉強把他那兩分加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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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的人在村口集合,按照房間進行分組,池然和盛荔一組,顧月枝和許念是一組,幾個人背著簍子,穿著膠鞋,拿著鋤頭往山上的竹林去。

今天陽光明媚,天色晴朗。

光線穿過一根一根高聳挺拔的綠竹,當地居民走在最前麵帶路,嘴上還在進行著教學,“我們挖筍的時候呢,首先要去找一找黑葉子的,黃葉子是沒有筍的。”

“來,我們看一下,”村名拿手指著青色細竹節,“這種地麵上的青邊的就說明筍在兩邊。”

“還有這種裂縫,鼓包的地方。”

“哎,”盛荔在地麵上挖出一個頭頭,“我這邊有一個呢!”

王導道:“那我們就兩組兩組進行比賽,然後到時候一起去市場上賣,挖的最多的那組還會有額外的獎勵。”

“到你賣力的時候了,小朋友。”阮書靈低聲道。

“不準叫我小朋友,”他在陽光下抬起眼睛,“叫我聞一。”

“小朋友,加油哦。”她故意不滿足他,誰叫他早上先逗她來著,賭氣道:“那你叫我聲姐姐,我以後就不叫你小朋友了。”

聞一摘掉墨鏡,表情有點吃癟,“不叫。”

“叫嘛,我想聽。”她語氣裡有點撒嬌,他不願意她就意外想聽。

“不叫。”他完全不上當。

“開始吧——”王導發話。

兩個人拎著鋤頭往山上麵走,地麵上還有點泥濘,路變得很不好走。

“真小氣啊你,”阮書靈跟在他屁股後麵,有點來勁兒了,“你以前不是天天都愛叫嘛,我發現還是你以前比較乖巧一點。”

聞一聽到她的話,腳下的步伐頓住,阮書靈徑直撞上他的脊背,耳邊傳來彆的嘉賓的聲音。

“姐姐,你慢點。”許念在後麵喊住他,所有攝像機都對過來,“你簍子沒拿。”

許念吭哧吭哧送過來,眼睛無辜地彎了彎,“姐姐手上有東西,我幫姐姐背上吧。”

然而,下一秒他手上的東西被聞一拿了過去,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給我吧,你搭檔等你呢。”

“彆浪費時間,許念。”顧月枝喊他。

在山裡大家好像都下意識地喊起來,許念又調頭往下走,然後阮書靈聽見聞一不爽的聲音。

“這不是有人愛叫你姐姐嘛,你可以多聽聽。”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她恍然大悟,笑出聲來,“那……你今天拿到第一名,我以後就不叫你‘小朋友’了。”

“這可是你說的。”他蹲在地上,手上動作更賣力了。

阮書靈看著他努力的樣子,不覺感到有點可愛,果不其然,男人心理學就是兒童心理學,小朋友得有獎勵才能乾得更有動力。

眼前的兩個人打打鬨鬨,有說有笑的,刺痛了池然的眼睛,他打探過下次分組是一星期後,他隻能先忍過這陣子再說了。

“走吧,池然。”盛荔拉他往空曠的地方走,這裡的路走著實在是累人,“往後麵看看去。”

“這裡沒有了。”阮書靈想接過竹筍,放進筐子裡,“那邊好像有兩個呢。”

“你在這等我,那邊路比較滑。”聞一徒步走過去。

阮書靈拒絕,決定陪他一起,“咱們是個團隊,不能讓你一個人乾。”

“牽著我吧。”他站在上麵衝她伸手,陽光灑在他的發絲上,模糊掉他的五官,“我擔心你摔倒了。”

可她在他的語氣裡聽見真切的關心。

“我不想你受傷。”

阮書靈見過太多借機揩油的異性,他們總是目的性太強,而他好像總是和大多數人都不太一樣。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

阮書靈沒有猶豫,她揚起手抓住他,兩個人的體溫融合在一起,即便是隔著白色的手套,依舊是那麼滾燙熱烈。

王導終於吹響了哨,聞一單手拔掉手套把筍放進筐裡,背上最重的那個簍子。

導演帶著他們往下走,“我們現在下山去稱。”

山上的泥巴路不少行走,膠鞋底部積的泥越來越重,偶爾還會有打滑的現象,聞一背著那個最重的簍子,慢慢走在阮書靈的後麵。

坑坑窪窪,陡峭不平的山路,她走時也得腳下收著力。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下山,阮書靈走在隊伍偏前的位置,聞一不知道何時被落在後麵,正當她被麻繩勒得肩痛時,那被深深壓下去的簍子一輕。

她沒有立刻回過頭去確定,但下意識想到會是他的念頭竟如此篤定。

正午的陽光最是強烈,幾乎所有人都趕著快點回家。

隻有她一人躲進被偏愛的閣樓。

多好——

她開始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