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辣的,可對於蕭聞辭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甘露。
他是臣子,豈敢支配當今聖上?
更何況在這修仙界中,聖上是有個好口碑的。
縱使他有能力,也會被天下人所唾棄。
嗬。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官場可是比仙界屠殺,還要可怕百倍。
十五歲的少年躺在床上,不斷評判著仙界。反正鹿死誰手,誰也不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難眠。
那少年郎就這樣躺了一夜,未曾睡著。今兒沒有陽光,隻是烏雲密布,恰如少年此時的心情一樣沉重。微微傾身,腳尖掂在地上,素白的裡衣被汗絲微微打濕。朱紅色的外衣搭在腳踏旁的木椅上。
少年踱步到椅旁,揀了那朱衣便套上,踏出門房。
伴著清脆的腳步聲,烏黑的發帶飄揚在腦後。
“兒臣拜見父親。”清澈的聲音從嗓裡傳出,原本背對著他的那個男人也轉了身子。
烏眉聳動,目光帶有攻擊性,很強。
可是父子那雲淡風輕的眼眸卻一模一樣,如同琥珀。
“起。”聲音攜帶著壓迫感。壓得人喘不過氣。這便是凡人與修仙者的區彆所在。
蕭聞辭卻和沒事人一樣,也不覺得難受,他不會比他父親要差。他是元嬰。
“小辭,你……”蕭寒裕掏出了一令牌,刻上去的痕跡依稀可辨——“洛滄”。
少年的眸子恍然睜大,那是洛滄——仙界第一門,不會有人不知道。
“當今聖上所當屬宗門。你必須應邀。”又是這不容置疑的口氣。
蕭聞辭隻是默默笑笑輕歎。真是好父親,人家都是坑爹,您坑兒子坑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