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橫濱習慣了晝伏夜出的生活,我來的比較早。
分部的大門關著,堅決不要在非工作時間踏入辦公區域的我隻能托著臉坐在台階上。
東京啊……那個以前被稱做江戶的地方。
一個繁華的都市。
日本的唯二的中心城市之一。
另一個是京都。
但現在的京都在地位上是漸漸落後於東京的。
因為自從德川幕府時期,政治中心就開始向這邊轉移。由於地理位置,東京在經濟方麵也拉開了京都不小的距離。
雖然不是最為古老、底蘊最深的城市。但東京足夠年輕和強勢,比喻的話,東京更像個正值壯年的中年人,而京都已垂垂老矣。
所以,像是黑手黨這樣的組織,在東京這種城市也會選擇把自己偽裝的無害一點。
畢竟就算是合法組織,也受不了天天來打卡的各項檢查。
……除非你的地位足夠高。
但港口黑手黨目前還需要夾著尾巴做人。
倒不是因為武力值的問題,而是首領剛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他需要改變港//黑的形象。
說白了就是要把□□的形象從暴力狂扭轉為有理智的暴力狂。
其實這邊的分部很小,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屬於雞肋。
原因蠻多的,但主要是因為這邊的勢力混雜,軍警的主力獵犬的基地也在這邊。
新來的異能力組織想要不依靠絕對強大的暴力立足下去,很難。
總之呢,首領不允許貿然開啟擴張。
所以這次過來東京就是要分析一下分部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必要直接轉成正式會社。
嗯,明麵上的任務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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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振動了幾下,我掏出來一看。
居然是織田作的消息。
織田作之助:[天上,聽說你最近會過來東京。]
天上:[太宰告訴你的?]
織田作之助:[是的,太宰也過來這邊了。]
天上:[我知道了。]
天上:[你們一切還好吧?]
織田作之助:[並盛這邊的生活比較和平,孩子們正在適應中。租房和工作的事情還要感謝你,否則我應該會很頭痛吧。]
天上:[沒關係,並盛那邊的事還要麻煩你了。何況你是太宰的朋友。]
織田作之助:[有時間了過來看看吧,沢田回來時提過你好幾次了。]
天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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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啊,全名沢田綱吉。彭格列的首領,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祖籍日本東京。
雖然會在網絡上交流,但我們沒見麵的時間應該有三四年了。
自從沢田被確立為彭格列十代目後,他就被迫開始了埋身公文,時常阻止拆遷與被拆,偶爾兼顧學業的生活。
總之忙碌的很。
我們認識的原因其實挺簡單的,因為有過相同的任務:拯救世界。
總之呢…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沢田的任務基本完成了,我的還在繼續。
唉……想想也很想躺平就是了。
要知道沢田拯救世界可是有夥伴的,而我隻有自己。
不能深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
但並盛還是要抽空去一趟的。
畢竟是沢田的話,大概是發現了什麼新東西,又無法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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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在這裡……?”
“?”
我看了看來人。
是一個戴著眼鏡,拿著公文包的上班族,看起來二十左右剛大學畢業的樣子。
“你好。”我禮貌地回應。
上班族看我用白板和他打招呼,一副見到怪人的樣子,笑容勉強了不少。
勉強和我寒暄了幾句就跑走了。
東京人民的接受程度真低啊。
不過算算也的確到我的上班時間了。
我自然地運用了上司的職場秘籍之“進不去的門就撬鎖給你看。”
報一絲,但我到底還是個黑手黨,所以做點違法亂紀的事也很正常吧。
我發誓退出後就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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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門熟路地從高層辦公室搜起。
這邊的確沒什麼值得稱道的消息,不同於本部那群野心勃勃的暴力狂,東京分部的人看起來佛係的很。
工作起來以花團錦簇為主要作風,渾水摸魚是奮鬥方向,宗旨隻有粉飾太平,一切向按時領錢看齊。
總而言之,活乾的稀爛,但也沒出過大錯。
我麵無表情地合上了抽屜。
裡麵是一堆不應該出現的和諧擺拍照與橡膠製品。
……突然覺得自己的確不應該撬鎖。
這就是不當好人的報應嗎?
我回憶了一下抽屜的主人。
是叫田村上將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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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是從總部被調來的,現在是分部的最高層。
資料裡的田村上將是個好酒色的人,育有一子一女。
他是已經死去的大佐乾部的親信,十一年前加入□□,曾經在橫濱本部工作時的表現很好,家庭和滿,人也上進。
但自從大佐乾部在龍頭戰爭中去世,田村就開始韜光養晦順便養女育女。
說是有一個女兒,實際上的就是他找的外遇,繼承了日本人一貫的禁/.斷/.骨科風。
……沒記錯的話,原配和他離婚的原因也是這一個“女兒”吧。
另外…田村的兒子和他不太對付,並且因為“女兒”的事情。
一氣之下和田村離婚,帶著兒子回東京娘家生活了,那時候他的兒子七、八歲大,剛開始懂事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