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龍傲天的真相(1 / 2)

靳霄宇?裴硯還真知道,那個自信的過頭的毛頭小子。不過江棠錦入門以來,鮮少和旁人打交道,又是從哪兒知道的靳霄宇?

但江棠錦隻是開口問,並沒有想解釋的意思,裴硯自是不好打破沙鍋問到底。

“去歲舉辦納新大典時,靳霄宇前來參加,他心性堅定,不過根骨實在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根骨極差。最後是掌門開口,讓他從外門弟子做起。”裴硯耐心解釋道。

江棠錦隱隱覺得這和書中所寫的有所偏差,靳霄宇根骨極差,可是在書中他的修煉速度分明極快,若非如此,怎麼稱得上是龍傲天男主。

其實話本子裡有一段時間是被模糊了的,江棠錦無法從書中窺見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靳霄宇救了原女主後,他是否又回過蒼山宗,又是如何開始打怪升級的?畫本子好像有意無意地對這些地方都進行了模糊處理,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救了女主,便由此開始打怪升級之旅。

顯而易見,距離第一處劇情點已經過去了兩月,聽裴硯的意思,靳霄宇還在宗門內,並沒有下山曆練。

而且,係統明明很重視任務,為何在離開前沒有告訴自己龍傲天是誰?而自己分明看完了話本,又怎麼會對男主的名字毫無印象?

“他如今的修為如何?”

“應是堪堪築基,若實力出眾的話,此時應當已入內門。”

她好像摸到了一條線,但是又理不清其中的緣由。

“若想要獨自一人去曆練,修為大概要到何種程度?”

“獨自一人?得看走哪些地方了。”裴硯疑惑地看向江棠錦,似沒想明白問題如何從靳霄宇扯到了曆練,“以我如今的修為,並非不可以去曆練,隻是金丹期的修為著實有些尷尬。放眼整個修真界來說頗有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感覺。”

“元嬰期或許可以一試。”

聽到裴硯的回答,江棠錦並沒有感到輕鬆,神情凝重,連裴硯都瞧出了不對。

“棠錦,可是有哪裡不舒服?”骨節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到江棠錦的額前,冰涼的額頭像被燙到了一般,江棠錦猛然清醒過來。

她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隻是……”

“和靳霄宇有關?”裴硯一下子就發現了關鍵,從一談到靳霄宇開始,江棠錦就變得奇怪起來,好像他口中的靳霄宇和江棠錦認識的不一樣似的。

“裴硯……”江棠錦一把拽過他的衣袖,手攥的緊緊的。

“我有些害怕了……”穿書一事當然不能告訴裴硯,可是在修真界,她認識的人,攏共一雙手都能數過來。

江棠錦從小到大的經曆都算得上一帆風順,雖然父母給不了多少愛,但錢沒少給。在她的觀念裡,大多數的事都能用錢解決,如果不能,那大概是因為錢沒給夠的緣故。

如今孤身一人在這修真界,真真切切遇到了錢解決不了的事。旁的不說,吃的苦不少。自入蒼山宗以來,為了不落下修煉的進度,早起揮劍,晚上打坐,她那麼喜歡玩的一個人,如今為了活下來,像剛學會飛翔的雛鷹一樣,努力地從懸崖下向天空展翅。

有的事就是越想越委屈,而有個可以依靠的人在旁邊,委屈的情緒還會被加倍放大。

豆粒大的眼淚從江棠錦的臉上滾落,不同於前兩次她裝模作樣地在裴硯麵前哭,這下是真情實感的委屈。

哭著哭著,便收不住了。

最後不知道如何伸手摟住了裴硯,被他抱在懷裡。

裴硯渾身僵硬,不知道作何反應

隻能輕輕摟住懷裡的姑娘,輕聲安慰她,雖然不知道她在為何事感到委屈,但他也不準備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江棠錦哭到這種地步,都未曾透露一句,任由他怎麼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此事和靳霄宇有關。

靳霄宇,自他第一次見到,他就對靳霄宇無感。偶有聽聞,外門弟子對其頗為信服,還有些崇拜。外門弟子間打打鬨鬨的小事,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隻當作笑料,笑一笑便作罷。

懷裡的姑娘還啜泣著,裴硯低下頭哄著。許是哭累了,漸漸沒了力氣,靠在裴硯懷裡睡著了。

江棠錦這一夜做了許多夢,有年幼時,偌大的房子裡,隻有一個保姆陪著自己。再大些,獨自抱著膝蓋坐在牆角裡,外麵電閃雷鳴,下著瓢潑大雨。回家看她變成了父母每月一次的考勤,或是月初,閒來無事,想起來她了,回趟家;或是月中,念及這個月還未回過家;或者月末,念叨著她是個拖油瓶,不耐煩地帶著東西回家。

他們忙碌到成為江棠錦口中的稱呼,而非兩個具體的人。

要說他們不愛她,大把的錢任她花。

越缺什麼就越在乎什麼,她年幼時還抱著幻想,想要父母的愛;長大後,她反而坦然地接受了他們或許不愛自己的現實,但又總想著將這份缺失的愛在某個地方補齊。

次日起來,腦袋渾渾噩噩的,全身上下提不起來一點力氣。

費力地睜開眼睛,是熟悉的地方,思緒逐漸回籠,想來是裴硯昨晚將自己抱回來的。

簡單梳洗一番,便聽到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