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喪屍潮裡的異能者 顧銘接顧潮天出……(2 / 2)

當李田走到窗邊,她的臉變得麻木。

噢,有喪屍在地上走,喪屍位麵啊。

嗯,不是開刀救人,比當醫生簡單。

啊啊啊啊!是喪屍啊!!——我害怕!

嗚嗚。

李田站在窗邊,像一朵陰鬱的蘑菇,自怨自艾地發毒。

一分鐘後,她深吸一口氣。

來吧!

四下打量,她所處的是一間上了年紀的民居,大概隻有三四十平方。

下身沒有異物感,這次穿越的是個女孩。

李田打開手機前置,黑瞳翹鼻上挑眼,是標致的釣係大美人。

李田自身的臉是有些肉的,這具身體卻很瘦削。她對著鏡頭眨眨眼,心說,大美人。

李田的幼兒時期是可愛寶寶,兒童期是陽光土狗,等她的愛美意識開始萌芽抽枝的時候,她也隻是穿些色彩鮮豔的衣服,把自己往清純可愛的方向打扮。

這會頂著一張成熟姐姐的臉,李田眯眼做出一個魅惑的表情,相機裡的女人便也眯眼邪嘴。說實話,一個表情,兩個不同的人來做,確實是不同的。

這種抽象的表情出現在李田臉上,很詼諧,出現在女人臉上,嗯,也挺幽默。所以說無論一個人長得多麼高貴冷豔,隻要她有了逗比的氣質,那麼她大概也就高貴不起來了。

這個模樣加上我的實力,在末日裡當救世主。李田痛苦地扶住額頭,我能不能讓自己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彈窗裡從來都沒有說明如果她死在異世界會有什麼後果。

就算自己還能夠穿回去,原主的死卻是無法挽回……這不等同於殺人嗎。

李田在屋子翻找起可用的東西,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心臟驟停。

她快速壓低音量鍵,又跑到門口的貓眼處瞄了一眼,將門反鎖上,衝回客廳搬了個凳子堵在房門口,又馬不停蹄地找到家裡的水桶,開始勻速地接水。

這才接下電話。

————

另一個時空裡,拘留所裡。

顧潮天坐在父親對麵,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他拿起了電話筒。

“爸,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顧潮天左手緊緊拉住電話繩,“我好像是睡了一覺,醒來時間居然過去了好幾天!我沒有做這些!我沒有去搶劫”我不可能主動放過寧柔……

“不是你做的,難道是你同卵雙生子做的?”顧父舉起手機,裡麵正播放著他因為搶黃金上的新聞。顧父冷冷地看向他。

“爸……我都不記得了!這絕對不是我做的。”

“唉,”顧父搖搖頭,“你是不是,精神生病了,沒有跟家裡說?”

與他聲音裡表現出的疲憊不同,他的眼睛像鷹一樣緊緊盯著顧潮天。

“爸,我覺得我是需要去做一次檢查。”

最後,顧潮天因為精神病的身份被減刑到兩年。在獄中,家中一直有人打點,他過的倒還不算太淒慘。至少借著“精神病”的由頭分到了單人牢房且多次逃過勞動改造,就算如此,他所受到的折磨和屈辱也足以讓他變得比兩年前更加陰鬱凶戾。

刑滿釋放的那一天,陽光灑在他蒼白瘦削的臉上,他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病態的笑。

等看清來接他的那個人,顧潮天抿起了唇角,顯得生冷又刻薄。

顧銘一身西裝,站在陽光裡。比兩年前看著成熟了不少,就連眼裡原本藏著的對他的厭惡現在也全讓人看不出來,一副人模狗樣,仿若真是一個好弟弟般。

“哥,回家吧。”

顧潮天不點頭也不說話,冷漠地上了車。他漠然的外表下,內心動蕩不安。這兩年間他與外界的聯絡近乎於零,不知道顧狗銘對顧氏的掌權到哪一步了。

外麵的街景也很久沒見過了。

顧潮天沉默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微微張開口,略有些乾澀地說:“先去買個手機。”

顧潮天的手機早就在他逃命過程中丟失。

他不知道那丟失的手機此刻正躺在顧銘的內襯口袋裡。

“好啊。”

顧潮天不得不認識到自己如今已經處於弱勢地位。

兩年前,他拒絕進顧氏集團不過是和父親置氣,且顧銘拿他對做寧柔的事威脅於他,他也就放任自己沉溺於愛情,反正自己還年輕,更是顧氏毋庸置疑的唯一繼承人。

可世事難料,“顧氏繼承人”在牢中虛度兩年光陰,公司裡的人怎麼想他,父親怎麼看他?顧銘這個重組家庭裡妻子帶來的前夫的兒子對對顧氏的權利蠶食侵入到了哪一步?

車子停下,顧潮天從車窗向外看,視線所及內沒有一家手機店。

顧銘從後座下車,拉開前座的車門,喚道:“哥哥。”

明明是理所應當的稱呼,顧潮天聽進耳朵卻覺得不太舒服,他不是一向叫他大哥嗎,今天叫的這麼惡寒,是要搞什麼把戲?

顧潮天不願意表現出畏縮,他大大方方地下車,一路跟著顧銘進了寫字樓,坐電梯抵達18樓。

“叮——”

入目是一個設計獨道的藝術類辦公場所,200平左右,擺著很多辦公桌,卻隻坐著一個女人。正午太陽的光從前方玻璃直射進來,叫他看不清。

顧潮天麵對一個輪廓不敢相信,是寧柔嗎……?

她難道不怪自己?她願意見自己,難道其實她一直都是喜歡他的?顧潮天囤積了兩年的鬱氣一衝而散,他忘了顧銘,忘了他身在何方,忘了幾年光陰荏苒,他就像兩人初次見麵,她在橋上,他在橋下,小心翼翼、心花怒放、如獲至寶地靠近她。

——和我走吧。

寧柔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顧潮天如夢初醒,不可置信!

最終,他苦笑了一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

寧柔躲開了,換隻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顧潮天蒼白的臉被打得發紅,顧銘站在門口,打量他的模樣。

顧潮天:“你恨我是嗎?”

“嗯,我還要報複你。”清雅的女聲和顧潮天聽慣了的聲音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這個難堪的場景,讓他又羞又惱。顧潮天自暴自棄道:“你報複我,你報複我,你彆離開我就好。”

寧柔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