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妙高興地說:“大狗,你成功了!”
李田驚訝地看著自己乾淨的手,就算她手上是被水打濕,她也沒有辦法它變得如此乾淨,難道…
她將手向喪屍的腦袋拍去,心中化潔癖為巨大的力量——“滾出去!”
脖子斷口處湧出大量的血液,蘇悅捂住眼睛,李田精神緊張。
成功了……
她站起身,腿部微微發麻。
一開始她想著吸引那些血液,因為內心中存在的強烈排斥她失敗了。方才她嘗試去推,果然成功。
李田握住血跡斑斑的刀,隻要她在喪屍的頭部開出一個口子,她可以試著用自己的異能,將喪失腦中的液體推出去。
她將自己的猜想說出。
“我們要嘗試突圍嗎?外麵的喪屍有點多……”王奇妙問。
他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時間上的信號顯示是零格。他原本的手機丟在了加油站,這個是他從屋子裡找到的,可惜依然不能聯係他人。
“讓我想想。”
李田先拿地上的喪屍練手,又放水填滿空瓶直到異能消耗殆儘。她再一次喝下乾淨的礦泉水,這些非她召喚出的水,可以補充她的異能。
王奇妙:“我有一個計劃,我們可以用貨架抵住門,隻把門開一條縫隙,隻要能守住門,我們有武器,可以從那個縫裡慢慢磨死喪屍。”
李田腦中的計劃是將酒砸碎在門外然後放火燒,但這麼操作容易玉石俱焚。
她讚同王奇妙的計劃:“就這麼乾。”
幾人將樓上樓下所有的貨架和大件都堵在了門邊,其中甚至包括那幾十瓶水和店鋪裡剩餘的一些紅白酒。
民居的木門質量本就一般,木板已經被砸得凹陷,外麵的砸門聲猶如暴雨擊打大地般密集。
李田頂著心理壓力,緩慢又小心的打開門鎖。王奇妙和蘇悅戒備地堵在門邊。門一打開,立馬重重地甩在了擋門的貨架上,李田瞬間順著露出的縫隙提刀刺入。
她不知道自己刺中的是人的麵頰、額頭、脖頸還是頭皮,隻厲聲喊道:“退!”
感到精神力的消耗,她毫不遲疑地扯回自己的刀,再次用力刺出。
門的打開和人聲就像落進燙油的涼水,讓一眾失去理智的喪屍更加瘋狂。幾個呼吸間,門那邊傳來巨力生生把懟著的無數物件推得後移兩分 。
一隻喪屍憑借著鐵頭功蠻力往門縫裡鑽,他口腔裂開,裡麵幾顆尖長的獠牙上還纏著未脫落的血肉。
王奇妙用刀突進他的嘴,刀是他從樓上新拿的一把切片刀。刀身雖短,但刀麵更窄,刀尖更銳。
他這一刀將近要紮到喪屍的腦乾。
李田對準喪屍的大嘴使用異能,然後她敏捷地向左一步避開喪屍口中的噴射物。
鐵頭功殞命後被身後的喪屍無情踩在腳下。而那小小的門縫裡竟然緊接著一上一下卡進了兩個頭。
蘇悅坐在物品堆上試圖為它增加摩擦力,王奇妙拿著尖刀猛刺喪屍頭,幾刀紮下,液體橫飛,不等李田使用異能喪屍就已不再動彈。
李田則掄起自己組裝的長杆刀對著那些伸進來的喪屍手實行慘無人道的驅趕。
肉*體疲軟後李田就用精神上的異能來對付喪屍。在高強度的輸出下,她近一米七的身子簡直要變成一條海帶,不靠著旁邊的貨架都快滑到地上。
李田喝了最後幾瓶未開封的礦泉水猶覺不夠,在理智的出走下,她甚至拿起了那幾瓶酒。
蘇悅的叫聲喚醒了她:“大姐姐,你快去殺喪屍,喪屍要鑽進來了啊啊啊——”
門口的裂縫在喪屍的努力下擴到了20厘米寬,頭個喪屍的脖子都伸了進來,它咬向王奇妙的手腕。
李田就像砍柴一樣去砍了一下他的脖子。她力氣所剩無幾,這擊並不理想,但她還有異能。
她喊:“退!”
液體汩汩流出的聲音傳來,幾人沉重的呼吸清晰可聞。除此之外,那連綿不絕的撞門聲消失不見了。李田驚喜地和王奇妙對視了一眼。
贏了?
贏了!可算度過這一關…
李田撐住沒暈倒,他們三人一起搬動著堵門的物件。
最後他們拉開百孔千瘡的木門。
幾具失去活力的屍體如願以償地掉進了屋內,而門外還羅列堆疊著好幾具死屍。
這場麵在陽光的鋪撒下令人發寒。
王奇妙用酸疼發脹的胳膊一具具抬開了他們,回頭撿起兩把武器 。
“能走了。”
這幾具屍體免去了最後一次踩踏。
蘇悅抱著那三床薄被,王奇妙左右肩分彆背上兩個背包 ,李田一手拿著刀,一手提著裝了老乾媽餅乾和瓶裝水的袋子幾人快步回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