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炊接近尾聲,李田尋了個話題:“阿奈你是曙光小隊的嗎?”
阿奈笑:“不錯。”
李田也笑:“正好,我們明天就打算離開。若你出任務我們可以跟著你。”
停在這裡,無法讓李田任務完成。所以她一定是要走的。
一定要遠離這個重度危險分子。
幾個大人都蹲在地上,隻有蘇悅是彎著腰吃的,她忽然一蹦起來,脫口而出:“彆走了。”
“我也這樣想,李小姐。”阿奈鄭重其事地說出來留下來的101個好處和離開會遇見999個危機。
說得蘇悅大力讚賞,頻頻點頭。
李田單手按住她的腦袋:“一路走來,我們也有了情誼,但是呢,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東西和水我們會給準備一些。我們離開以後,相信你能照護好自己。”
王奇妙默然不語,他答應過李田送她到a市,,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阿奈肉眼可見地變得垂頭喪氣,他說的第一次心動不是謊話,他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第一次見到雨後的彩虹,卻不得不知道這種罕見的景象馬上就會消失在眼前。
回到2棟。
李田和蘇悅擠在一床薄被上,乾脆拿布包當了被子蓋住薄弱點肚臍眼。
希望這麼睡不會感冒。
夜裡,李田有些不適地睜開眼睛,卻看見原本應該是門的石洞處居然站著一個男人。
這奇怪的場景讓她以為這是一個新的夢,夢裡的燈光都未亮起,她睜大眼睛也無法看清那人的模樣,卻看見他的手伸進了□□。
李田一下子清醒,她火從心起,站了起來。
“你在乾什麼?”
那男人居然不懼,在黑夜裡傳出兩聲粘稠的笑聲:“我就是看看。”
“嗬嗬,看什麼?”
李田三步上前抬手欲抽在他那張黑黢黢的臉上,張毅不避不讓,伸手將李田的手腕抓住。
又用那種粘膩反胃的腔調,像吐出嗓子眼裡的痰一樣吐出字眼:“怎麼動手動腳呢,哥哥可什麼都沒做。”
下一刻,他的表情變得愕然又扭曲。一股衝力極大的水流從他的手掌中衝刷而過,他的手被衝開來,他抬起手去看。
一拳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臉上。
他看見李田再次抬手,連忙去擋。
沒想李田居然隻是在空中嫌惡地甩了甩手,然後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
張毅受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李田直接踩在他的背上,放聲道:“道歉。”
張毅從嗓子眼裡發出一道氣聲,李田不客氣地喝道:“閉嘴,你個區!臥槽,怎麼有人說話能這麼惡心。”
“我錯了我錯了,讓我起來。”腳底下那人道歉像炮彈一樣彈出。
李田憑空出變出一團水直接堵住那人的嘴。
張毅下意識地就吞咽起起來,那水卻是違反了重力根本沒有流入他的喉管,而且還在他口中越來越大。
李田放心地踩踏地下的人形,張毅嘴巴忍著劇痛一開一合,那水有些都被擠進了鼻腔,卻就是如魔鬼一般一直堵住了他的嘴。
見了這種手段他哪裡還敢反抗,偏偏又求饒不得,一時間狼狽不堪,在地上被踩成了一個鍋盔。
李田泄了憤,滋生出一道水流在空中洗了洗手,流下的水濺濕張毅的衣裳,她才鬆口:“滾!”
張毅爬也似地跑出屋子,他被打得根本無法直起腰來。
李田教訓完癟三,草草睡了個回籠覺。次日早帶上蘇悅去找郭三山換了住所,然後將兩床被子和一個裝著瓜子花生的包還有一袋滿水的礦泉水留給她,李田順帶將自己產的不要錢的水送了郭三山兩瓶。
做完這些,李田和王奇妙來到小區的側門。
十幾個男人正在搬移堵住出口的石塊,李田有意識地打量一圈,帶著槍支的有13人,其餘的零零總總有40來人。
阿奈走了過來。他是神秘的異能者,就算沒有去搬運,也沒人提出意見。
他昨日流光溢彩的眼睛今日卻有些暗淡,但卻還是強打精神:“王奇妙,早上好。”
王奇妙:“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