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本就是喜歡雲瑕的。

從她救下自己的那一刻起，小蝶就將自己的心完完整整地給了她。

隻有她。

一直以來，小蝶都跟在她的身後，默默地陪伴著她。她想行俠仗義，自己便做她的小跟班，為她打點俗事。她想開店落腳，自己便做她店裡的小跑堂，幫她照看店裡。

曾經小蝶想，自己隻要這樣陪伴著雲瑕，每天都能看到她，自己就滿足了。

可是人怎麼會這麼容易滿足呢？

她從來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麼，因為得到就意味著失去。她一無所有，隻有雲瑕。所以她才害怕，害怕失去這唯一的溫暖。

但，或許這次，她可以試著勇敢一點。

小蝶深吸一口氣，仰頭看著雲瑕。

“你，可以嗎？”

雲瑕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小蝶。她的目光灼灼，小蝶不敢直視，下意識彆開了眼。

雲瑕的聲音裡帶著驚喜和急迫，“小蝶，你剛剛說什麼？”

那麼羞人的話，她哪還敢說第二遍。小蝶低著頭想走，又被雲瑕拽回了懷裡。

兩團柔軟頂在臉上，這次小蝶是真不敢動了。

小蝶的臉貼著雲瑕胸前，忽略那柔軟之處，能聽到她一下又一下的急促心跳。

她的心跳，怎麼這般快？

難道掌櫃的，和自己有同樣的心思？

小蝶感覺自己現在的心跳，比雲瑕還要快。

雲瑕緊了緊手臂，“小蝶，你對我……也有一樣的感覺嗎？”

小蝶不敢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太大，聽不清雲瑕說的話。即便如此，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猛地抬頭，正對上雲瑕的眼睛。那雙眼睛溫柔似水，飽含著無限的情意。

“小蝶，我喜歡你。”

小蝶瞪大了眼睛，臉上愈發滾燙。

雲瑕見她麵若春李，心頭更是歡喜，伸手撫上她的臉，“小蝶，我可以吻你一下嗎？”

小蝶感覺這一切都好像夢一樣。

她最喜歡的雲瑕，竟也是喜歡自己的。

她將自己摟進懷裡，同自己告白，還向自己求吻。

這一切，是真實的嗎？

小蝶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抿著唇，閉上了眼睛。

雲瑕讀懂了她無聲的回答，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兩唇相觸的感覺很奇妙，小蝶忍不住摟緊了她。

直到這一刻，她才有了些許真實感。

雲瑕的唇很軟很軟，就好像她本人一樣溫柔，卻有堅定的力量。